數年前,一個來自東方國家的青年,在非洲大陸掀起腥風血雨,短短數月便成爲非洲大陸實力最強,人數最多的傭兵組織。
而其麾下的魅影小組,總共八人,個個精通槍械,駕駛,格鬥,暗殺,偵查,可謂無所不能。
只不過,組織內部出了叛徒,有個叫高顯的副官趁青年修煉,身體虛弱之際,請來了武功奇特的異人,封住了青年的玄天脈,負責護關的魅影小組幾乎全軍覆滅,而青年相傳則是被一個同樣來自東方的老頭救走,兩人同時跌落大海,生死不明。
而青年虎口處的五爪金龍,則是他身份的象徵,相傳五爪金龍乃是特殊材料繡刺,平時不顯山水,只有沾到青年的血液纔會顯露出來。
當然,關於五爪金龍只是一個傳說,誰也沒有見過,因爲見到者最後都死了,當五爪金龍顯現,那必是青年雷霆之怒,大殺四方的時刻。
東方撒旦的威名,正是來源於此。
哈維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輩子他能親眼看到五爪金龍臨世,看來,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青年,就是傳說中的東方撒旦。
想到之前做的種種,哈維已經嚇的魂不守舍:“撒旦大人,小人有眼不識天山,觸犯了神靈,還請撒旦大人手下放了我的兄弟,小人甘願接受大人的處罰!”
陳默眨眨眼睛:“你甘願接受處罰,讓我放了你的手下?”
“是的。”
此話一出,十幾個保安繼續扣頭:“撒旦大人,還請放了我們老大,我們甘願代替老大去死。”
聞言,陳默暗暗點頭,雖說這個哈維生性殘暴,但對手下人沒的說,不然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會說出這種話來,而他的手下也算是對哈維忠心耿耿。
拍拍哈維的肩膀,陳默說道:“起來吧,我需要一個休息的地方,然後有事和你商量。”
哈維誠惶誠恐:“小人得罪了撒旦大人,小人的罪狀不可饒恕,小人不敢起來,小人甘願自斷一臂,請求撒旦大人寬恕!”
“我不要你的臂膀,我需要你和你的兄弟爲了做事,起來吧!”
哈維這才起身,心裡隱隱覺察到了什麼。
東方撒旦忽然出現,很可能是來找高顯復仇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何不跟隨他,畢竟雪豹兵團被野狼兵團消滅,野狼兵團背後的支持者就是高顯兵團,想到這裡,哈維再次跪下:“小人甘願爲大人做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只要大人能爲我們報仇,讓我手刃金西!”
同時,周圍的那些保安,也就是雪豹兵團的殘兵們,也是跪着其聲吶喊:“小人甘願爲大人做事,上刀山下火海,手刃金西!”
“好,我答應你們,七天之內,金西必死!”陳默點頭。
哈維和他的手下狂喜,他也是第一個站起身,抱起陳默拋向了空中,接着,更多人的跑過來,他們口中都在大聲呼喊:“恭迎撒旦大人,恭迎撒旦大人!”
……
陳默沒有因爲哈維的歸順,而原諒他們之前的暴行,經過村子的時候,陳默指着死去的超市老夫妻和他的兒子說:“把你們所有的錢留下,分給這個村子的村民,還有,厚葬這對夫妻,你爲他們披麻戴孝,以後不準濫殺無辜。”
哈維哪裡敢說半個不字,急忙點頭應承下來。
哈維帶人突圍以後,居無定所,更沒有經濟來源,十幾號人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後來一次巧合認識了塞雷納酒店的老闆,就在他的酒店當起了保安主管,工資不算多,但卻可以不再爲餓肚子發愁。
不過在雪豹兵團還未被覆滅之前,哈維可是兵團的二號人物,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金錢美女無數,這點工資並不能滿足他和他的兄弟們的日常生活開銷,於是哈維纔會想出敲詐酒店顧客這麼一個主意。
跟當地警察聯合,敲詐陸遠錢財的是他,和塞雷納酒店老闆來追陳默和陸遠兩人的也是他。
哈維和他的十幾個手下,平常就居住在酒店內部,衆人返回塞雷納酒店以後,哈維找到了酒店老闆,說不幹了,要他結清工資。
老闆不願意,說勞務合同沒有到期,如果提前走的話沒有工資不說,還要賠償違約金。
哈維哪裡吃他這一套,當即就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哈維的腦袋。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這老闆其實也是一個奸商,經常幹出欺詐顧客的事來,經常以酒店丟了貴重物品爲由,讓顧客進行賠償,不過今天他遇到了哈維,看着哈維嗜血的雙眼,酒店老闆絲毫不會懷疑,如果他不答應 ,哈維便會毫不猶豫開槍打碎他的腦袋。
無奈之下,只得給哈維和他的兄弟們結清了工資,十六個人,總共一萬二美金,全部現金結清,哈維接過錢,也沒數,直接給了身邊的小弟,又對酒店老闆說道:“如果一開始你給我結清,那這事就算了,不過我現在已經把槍掏出來了,你這一萬二,肯定不夠。”
“你,你想怎麼樣,哈維我告訴你,我跟警察局那幫人都是哥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他們把你抓起來。”
“我信。”說話間,哈維用槍點了點酒店老闆的腦袋:“那你信不信,我在外面還有兄弟,如果我被抓起來,誰來保護你妻兒的安全?你妻子在銀行上班,你兒子在佛哥里郎小學讀書,小傢伙長的挺可愛,你不希望他出事吧?”
“你,你什麼意思?”酒店老闆嚥了口吐沫。
“沒什麼意思,老闆,我就是現在缺點錢,想讓你支援我一下,我不多要,再給我拿十萬美金就行,你給了錢,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來騷擾你。”
“酒店沒有那麼多現金。”
“呵呵,你可以打我我的銀行卡上,或者給我一張支票,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十萬美金而已,對你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如果你不捨的這點錢,那你的妻兒可要遭殃了。”
酒店老闆咬了咬牙:“好,我給,希望你能說話算數,以後不要拿我家人威脅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以後你還這樣的話,我寧願跟你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再給你拿一分錢!”
哈維笑了:“放心好了老闆,我這人還是說話算數的。”
拿着酒店老闆給的十萬美金支票,哈維和一衆手下走出酒店。
車上,陳默問哈維:“爲什麼去了那麼久?”
哈維不敢跟他說實話,訕笑道:“我跟這裡的老闆關係不錯,聊了會天。”
“嗯。”陳默也沒有多說什麼,三輛車子,十幾號人,浩浩蕩蕩往附近的一家餐館聯繫。
哈維已經在聯繫住宿的地方了,而一直矇在鼓裡的陸遠,這個時候也終於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他這時候認爲陳默和高顯有過節,沒想到,陳默曾經居然是非洲僱傭兵團的首領。
“陳哥,你真是隱藏的太好了,把我都給欺騙了。”陸遠忍不住對陳默說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沒有什麼好提的。”望着窗外,陳默淡淡說道。
創建數萬人的兵團,成爲非洲大陸實力最強的兵團首領,陳默從不曾向任何人提起過,光是這份淡然,就足夠讓陸遠心悅誠服。
同一時間,華國雲城,醫院內。
鄭軍正在給剛訂婚沒多久的對象打着電話。
不過一直沒人接聽,鄭軍不死心,繼續打,對面直接掛斷,再打,對方直接關機了。
這意味着什麼,鄭軍心裡比誰都清楚,他胳膊斷了,腿也斷了,看來是人家姑娘不願意了。
啪!
鄭軍憤怒至極,把手機仍在地上摔個粉碎,他對人家姑娘沒有恨意,對鄭凱卻是憎恨萬分,因爲造成這一切,就是鄭凱。
正在病房外面走廊抽菸的老鄭,聽到聲音急忙跑回病房,看到兒子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急忙出言安慰:“小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這樣自暴自棄也沒什麼用啊,剛纔我已經問過大夫了,他們說上海一家外科醫院可以安裝義肢,走路什麼的絲毫不受影響,過幾天等你傷勢好一些,我們就去上海。”
“爸,就算我戴上了義肢,還是一個廢人,現在小菊也不接我電話了,肯定是聽說了我的事情,我不怨讓人家,因爲誰好端端的也不會嫁給一個殘疾,是鄭凱把我害成這樣,我會讓他們一家人,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聽到兒子這樣說,老鄭急忙勸阻:“小軍,你千萬不要衝動,你也知道鄭初陽以前是幹啥的,雖說他現在已經退出了,但仍舊和社會上的人有關係,我們惹不起人家啊!你現在都成這樣了,如果再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和你媽怎麼活?!”
“爸,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醫生怎麼給你說的,我什麼時候能去傷害安裝義肢?
“一個禮拜之後。”
“嗯,一個禮拜之後,我就去上海。還有,爸,不管以後我做什麼事,你和我媽就不用爲我操心了,上半輩子你倆爲我操勞了那麼多,該是讓你倆享清福的時候了,等我安裝好義肢以後,你和我媽就搬回老家去住吧,我給你們那點錢,房子重新蓋一下,你倆也不用下地勞動,我沒有會給你們生活費。”
嘆了口氣,老鄭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鄭軍的心思,他豈能不明白?
他這是想報復鄭凱,擔憂自己和老伴受到牽連,纔想着把自己和老伴送到老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