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這四名下人,就是專門幹這種髒活的,制服男子豈是他們的對手。
轉眼的功夫,便被打的頭破血流。
四人把麻袋裝上車,罵了幾句之後揚長而去。
制服男子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保安室的年輕保安,抽着煙站在門口,冷眼瞧着他:“讓你趕緊走你不走,該!”
制服男子身上痛,心裡更痛。
愛人生前遭遇了什麼他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愛人已經死了。
兩人結婚十多年,雖說家裡沒錢,但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吵。
而且愛人很是知書達理,孝順父母,尊重他的朋友,制服男子覺的,能娶到這麼好的老婆,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制服男子在一所大學當保安,人比較老實,從之前和保安的談話,就可以看出一二。
不過這種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他們平常爲了生活,一些小事能忍就忍,反正身上也不會掉塊肉。
但,如果你一旦碰觸到了他的底線,那麼你可能連跪地求饒的機會也沒有。
他的底線,就是他的家人。
可如今,愛人死了,被人害死了,他連屍體都沒見到,還被人打了一頓。
不要說他了,怕是稍微有點血性的男人,都忍不了。
站起身,擦擦臉上的鮮血,制服男子向着陳家大院走去。
那保安自然是不會讓他進去,手持警棍,眼睛一瞪:“你還來?想死是嗎?”
“我要找這裡的主人問個清楚,我愛人到底怎麼死的,你們爲何要害死她!”
“滾滾滾,再找麻煩,連你一塊弄死。”
制服男子沒再說話,悶聲往裡面闖。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保安也沒客氣,一警棍悶在他的腦袋上,男子咬牙,轉身就是一拳。
也沒想到制服男子還手,觸不及防,被打了個正着。
“碼的!”
保安大怒,接着跑回保安室,抄起對講機:“來人,這裡有人鬧事。”
制服男子沒管他,邁步往院內走。
見他並沒有害怕的意思,保安手持警棍又衝了出來。
一個想進去,一個要阻攔,兩人瞬間扭打到了一起。
制服男子勝在力氣大,一拳接着一拳懟在保安臉上。
而這名保安,則是仗着手持警棍,一寸長一寸強,一棍接着一棍砸在制服男子頭頂。
兩人沒有閃躲,都只是攻擊。
轉眼的功夫,保安鼻青臉腫,而制服男子,腦袋就砸出了好幾個大口子,鮮血呼呼往外冒。
援軍終於來了,陳家的保安自遠處跑了過來,同樣手持警棍,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大喊弄死他。
身爲豪門家族,陳家的保安也都是經過嚴格選拔的,個個年輕力壯,跟小牛犢子似的。
雖說不比從前,但陳家在京華市終究終於豪門行列,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來這裡鬧事。
如今有人來找麻煩,他們豈會放過立功的機會,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跑過來,二話不說,照着制服男子就是一頓猛砸。
轉眼間,制服男子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實在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不過口中仍在呢喃着:“你們這羣畜生,還我的妻子。”
一名保安一腳踢在他的嘴巴上,制服男子悶哼一聲,嘴中飆血,連牙齒都被踢到了好幾顆。
“尼瑪的……”制服男子這輩子都沒說過髒話,這還是第一次。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敢來這裡鬧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看起來像是保安隊長的男子說道:“把他給我扔出去,以後再敢來鬧事,直接打斷一條腿。”
“是!”
幾名保安答應一聲,拖着制服男子就往院子外面走。
想爲妻子討個公道,沒想到被人打了,制服男子哪肯願意就這麼算了,奮力掙扎着。
可是現在,他渾身哪哪都是傷,跟本使不出一絲力氣,
那些人拉着妻子的屍體走了,不知道扔到了哪裡,他都能沒見到妻子最後一面,甚至連妻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內心的憋屈和身上疼痛,化作悲憤的怒吼:“你們這羣畜生,快放開我!放開我……”
聲音揭斯里底,傳遍整個陳家大院。
“你叫尼瑪……”
保安隊長瞪着兩顆眼珠子,三步並作兩步,照着制服男子的腦袋猛踹。
制服男子險些昏迷,此時的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有的只是內心的絕望。
他恨自己沒本事,還要妻子出來打工,更恨害死妻子的畜生。
“拖走!”
保安隊長厭惡的一揮手,幾名保安託着制服男子,再次往院子外面走。
呼啦!
二樓,一道窗簾拉開,陳晉光着背,摟着兩名同樣沒穿衣服的小妹,站在窗戶前:“大半夜的你們吵什麼?”
“稟告大少爺,有人鬧事。”保安隊長一看是陳晉,急忙大聲回道。
陳晉也是大感意外,哪個不開眼的敢來陳家鬧事,於是便大喊:“他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話,保安隊長扭頭看向制服男子:“你叫什麼?”
“我找我的妻子,你們這些混蛋,快把我放下。”制服男子虛脫道。
保安隊長回過頭來:“大少爺,他不說名字,只說是來找他妻子的。”
找他妻子,陳晉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
他妻子可能就是那個蘇秋月吧!
想了想,又對保安隊長說道:“你去賬房給他拿十萬塊錢,讓他趕快滾蛋,告訴他以後不要再來了。”
說完陳晉便拉上了窗簾。
“好。”
保安隊長又看向制服男子,笑着說:“聽到了吧,十萬塊錢,你到緬甸泰國能買好幾個媳婦呢,以後就不要過來了。”
“把他帶到外面,等我一會兒。”保安隊長對幾名保安使了個眼神。
幾名保安會意,託着制服男子走出院子。
十分鐘以後,保安隊長開着一輛麪包車,從院內出來,停下之後,搖下車窗,衝着幾名保安甩頭。
他要幹什麼,幾人心知肚明,誰也沒有說話,架着制服男子上了麪包車。
車上,制服男子的身體恢復不少,又開始劇烈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