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幾輛車停在了林家門口。
“榮仔，我們來了。”
來者正是馮鐵軍、曾欣怡等一衆高中同學。
“春節快樂。”潼潼乖巧地和他們問好。
“春節快樂，小寶貝。”曾欣怡第一時間把她抱在懷裡，她是非常喜歡這個小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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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啓榮相信是沒有人會不喜歡潼潼的。
如果不喜歡，那一定是那個人有問題。
“來了？”林啓榮笑着迎接他們。
“你交待的事，我們怎麼敢不趕緊來？”
馮鐵軍笑道，和其他人一起從車上搬下來一堆的東西。
正是各種類型的煙花。
馮鐵軍擦擦手掌，“好久沒有玩過煙花了。”
他們現在都是在城市生活，煙花爆竹什麼的現在基本都是禁止的了。
在鄉下這裡卻沒這個顧忌，所以林啓榮和他們一聯繫，就一下子全過來了。
連曾欣怡也拋下孩子跑過來了。
“那我們趕緊放吧，完了還要回縣城呢。”
林啓榮和馮鐵軍等人一起把買來的煙花一一擺放好，他們買的數量很多，可以放很久了。
“開始吧。”
幾個人依次點燃身邊的引線，沒有一會，一顆紅色的流星就呼嘯着沖天而起，衝上了200米的高空爆炸開來，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煙花。
隨後一個個煙花猶如無數火箭升空，紛紛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綻放。
夜空之中，一朵朵絢爛的煙花綻放，有的像幾條金燦燦的蛇捲曲着飛上天空，又向地上撒下金粉一樣的花朵；
有的像一條棕色而又金燦燦的直線飛上天空，觸摸到天空後又像海星一樣彈回來；
還有的像無數顆金光閃閃的星星落下來……
一個個造型獨特的圖案各具特色，照亮了整個天空。
“好漂亮啊。”潼潼趴在林啓榮懷裡，仰着頭看着燦爛的夜空。
陳麗英依偎在林啓祥的身邊，靜靜地看着這華麗的一幕，她的愛情不會像這煙花一樣燦爛，但是卻實實在在的，讓人心安。
曾欣怡和馮鐵軍等人玩的興高采烈，嘻嘻哈哈地跑來跑去，不停地補上煙花，好像孩子一樣。
一時間，夜空宛如奼紫嫣紅的百花園，五彩繽紛的煙花如同水晶石靚麗奪目，色彩斑斕的焰火好似綵綢絢麗多姿。
這裡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很快這裡就站滿了村裡的孩子們，他們羨慕地看着這一切，幻想着自己也可以玩一玩。
或許以後這樣的場景會成爲他們奮鬥的動力。
煙花足足放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落幕。
“太過癮了。”馮鐵軍大笑道，端起面前的一杯茶一飲而光。
在城市可玩不了這麼爽，所以鄉下還是有鄉下的好處的。
不過花費也不小，單單買菸花的錢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個自然是由林啓榮報銷。
“你怎麼突然想起要玩這個？”曾欣怡好奇地問道。
林啓榮指指懷裡的潼潼，“潼潼從來沒看過，所以想給她看一看。
小時候我們經常可以玩，雖然沒有這麼大型的，但是玩玩沖天炮、沙炮還有其他的煙花也是很好玩的事。
而她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煙花是什麼東西呢。
難得有機會，讓她開心一下也是好事。”
曾欣怡翻翻白眼，自己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的。
又聊了一會，時間不早了，他們才終於返回縣裡。
林建國和鄺美蘭有些感慨，今年他們終於不用在鄉下過年了。
即使是林啓榮兩兄弟也不能理解他們對於離開農村的執念，那代表他們人生的一個巨大的轉變，終於不用被人看不起了。
不過林啓榮樂於看到父母這個變化，在城市生活，總方便一些，他也放心一些。
回到縣城後。
“要不要出去喝一杯？”馮鐵軍問道。
林啓榮含笑不語。
“好吧我多此一問了。”馮鐵軍無奈一笑，“要你這個女兒奴晚上出來喝酒，難度還真大。”
“你可以來我家喝的。”
“算了，以後有機會吧。”
馮鐵軍搖搖頭，“給你這麼一刺激，突然覺得還是回家陪陪孩子去吧。”
“我也是。”曾欣怡皺皺鼻子，“看到潼潼，我心裡有種罪惡感，似乎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孩子呢。”
“那樣說來我還貢獻不小。”林啓榮笑道。
“你們的家人應該感謝我纔對。”
“去你的。”馮鐵軍笑罵一聲，“再見了。”
“再見。”林啓榮領着潼潼和他們揮手告別。
回到家，時間已經不早了。
林建國和鄺美蘭每人拿出一疊厚厚的紅包，給他們發壓歲錢。
“謝謝爺爺、謝謝奶奶。”
在林啓榮的提示下，潼潼乖巧地表示感謝以後才雙手恭敬地接過紅包，小心地放到身旁一個粉色的小荷包裡，這是她專用的錢包。
“這是你的。”
“我也有？”林啓榮驚訝地問道。
“當然，在我們眼裡，你也是孩子嘛。
拿了壓歲錢，記得好好工作，早點成家。”鄺美蘭說道。
“好吧，謝謝爸媽。”林啓榮開心地接過紅包道。
不僅是他，林啓祥和陳麗英也拿到了壓歲錢。
這是父母對他們的祝福和期望。
……
第二天，林啓榮就被叮叮咚咚的信息聲吵醒。
雖然如今已經有了更方便的微信，但是短信拜年依然是一個重要的拜年方式。
林啓榮起身出來客廳，穿着一身紅色新年裙的潼潼第一時間和他說新年快樂。
“寶貝新年快樂。”
林啓榮遞給她一個大大的紅包。
“謝謝爸爸，恭喜發財。”
潼潼甜甜地謝過他，快樂地捧着紅包跑回房間裡，小心翼翼地把紅包放回她的小荷包裡。
“真是的。”
林啓榮搖頭一笑，刷牙洗臉完，才邊吃早餐邊看信息。
排第一位的是薛語脂，她今天早早地就給他發來了祝福信息。
佳佳還專門錄了一段小視頻祝他新年快樂。
這個小可愛，回去得給她一個大紅包才行。
然後是喬風、蕭芸芳、胡玫這些同事以及馮鐵軍這些同學。
還有陳夢、田雨翔這些朋友，都發來了祝福信息。
讓他驚訝的是左悠然和羅美紅也發來了祝福。
左悠然是很常規的祝福，更多的是對潼潼的。
而羅美紅的則要另類一點。
“新的一年要好好加油，悠然那麼漂亮溫柔的女孩子千萬不要錯過啊。”
看來她還是沒有放棄撮合他們的想法。
“真是的。”
林啓榮搖搖頭，自己編了一條信息，給每個人回覆了過去。
吃完早餐後，他又拿着電話逐個給人拜年。
比如陳夢、江敬東、洪明、李奕軍、蘇沐陽還有許慶民這些合作伙伴，都要親自打電話過去拜年，這樣才顯得誠意十足。
收到他的電話，他們自然都是非常開心，彼此的關係也就近了一些。
人脈就是這樣一步步積累起來的。
“新年好。”
“新年好。”
電話裡傳來蘇綺雲的聲音，不緊不慢，卻獨具魅力。
收到林啓榮的電話，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和林啓榮聊了很久才掛掉電話。
“啓榮，我們是朋友嗎？”未了，蘇綺雲突然問道。
林啓榮愣了一下，隨即肯定地回答，“當然，我們是朋友。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好了。”
“沒事。”電話那邊的蘇綺雲說道，“只是知道有一個朋友關心着我，心裡會很高興。”
“你沒事吧？”林啓榮不由擔心地問道。
“沒有，你放心吧。”蘇綺雲笑道，“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即使是我，有些東西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只不過，有你這樣的朋友關心着，我會開心很多，笑着去面對那些噁心的事情。”
林啓榮敏感地感覺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蘇綺雲的家世他已經知道了，華夏很有權勢的政治豪門，不是他可以評價的。
蘇綺雲也感到無奈的事情，更不是他可以幫忙解決的。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心裡默默地爲她加油。
那個女孩，應該要幸福纔好的。
……
“怎麼突然說要走了？”
吳州的一個小縣城裡，薛語脂的母親一邊幫她收拾東西一邊抹淚說道。
“嗯，有工作要忙啊。”
薛語脂柔柔地說道，“不得不趕回去了。”
回家幾天，她都躲在家裡沒有出去過，即使這樣也沒得清淨。
知道她恢復單身的三姑六婆輪流上門，七嘴八舌地爲她介紹對象，一個個說的天花亂墜，好像她如果不嫁過去就會很吃虧一樣。
其實她們的心思她又如何不清楚，無非是想把自己當作拉近關係的籌碼，爲自己博取好處罷了。
到後面她的母親也加入其中，今天說這個局長好，明天說那個老闆有錢。
在這樣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給她們賣了，就好像當初的譚興一樣。
所以一到初二，吃完新年飯，她就迫不期待地收拾行李走人。
雖然林啓榮還沒那麼快回到滬市，但是隻要回到那個家，她就覺得安心許多。
母親把她送到了車站，張了張口。
“其實我們都是爲了你好的，你才三十歲，總不能就這樣守着佳佳過一輩子吧？
女人總是要有一個依靠才能活下去的。”
“我知道的，我會考慮的。”
薛語脂揮揮手和她告別，牽着佳佳毅然登上了車。
她的選擇她很清楚，絕對不會後悔的。
即使只能呆在他的身邊，什麼名分都沒有，只要能共處一個天空下，她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