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都化成渣渣了,現在怎麼辦?也拼不回去了啊。”康妮走在被封印的克蘇魯旁,看了眼地上的碎肉,撇撇嘴道。
雷克斯沉默了一會,道:“算了,反正大家都已看到,也算報仇了。”
“話是這麼說,但讓他死的這麼利落,還是有些便宜他了。”康妮憤憤不平。
要知道獸人族因爲這個傢伙死了十幾萬獸人,而他就這麼輕飄飄的砰的一下沒了,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
“不過戰爭結束了,一切又可以恢復平靜,而且還獲得了一百年的和平,好像也挺不錯的。”康妮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如果今天這場戰爭換成是種族戰爭,那各族死傷還會更嚴重。”雷克斯點頭,看着遠處兩個用同一個酒壺喝酒慶祝的獸人和騎士,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而且,這場戰爭似乎改變了這個世界。”
“是啊,看起來,隱約有點混亂之城的影子了呢。”康妮點點頭,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就是有那味了。
戰場之上,背靠背的信任,鑄造了超越生死的友誼。
相信就算戰爭結束,所有聯軍回到各自的駐地,這顆播種在心中的種子也不會消失。
它們會生根發芽,或許會長出不一樣的花火。
一百年的時間,可以發生許多事情。
混亂之城就是無中生有的,蘭蒂斯特也是突然出現的。
下一個一百年呢?
竟是令人有些期待。
“生命之樹將樹心交給你了?”海倫娜來到伊琳娜身前,看着她有些失神。
“是又如何?”伊琳娜看着她,不置可否。
海倫娜的身體晃了晃,臉上多了幾分蒼白之色,轉身離去。
伊琳娜皺眉看着海倫娜離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不心裡卻也莫名有了幾分空落落的感覺。
戰爭勝利的喜悅在格斯山脈上傳遞着,就連大後方的兵工廠也都陷入了歡呼之中。
“運氣不錯,咱們這些工匠不需要上前線。”墨白拿起酒壺噸噸噸灌了幾口,笑着把酒壺丟到鹿鹿的懷裡。
鹿鹿憨笑着拿起酒壺也喝了兩口ꓹ 目光卻溫柔的看着躲在他懷裡探出個小腦袋的白狐,心裡想着熙熙應該會喜歡這個小傢伙。
……
“老大!老大!你還行嗎?”蒙德紅着眼睛看着迷糊睜開眼睛的道格拉斯ꓹ 緊張的問道。
“咳咳……”道格拉斯咳了兩聲,帶動了傷口,不由擰起了眉頭ꓹ 但睜開眼看到圍在身前的蒙德和基爾等人,還是怒道:“圍着我做什麼?!你們是當了逃兵嗎!”
“不是的老大ꓹ 戰爭結束了,我們贏了!”基爾連忙搖頭。
“贏了?”薩格拉斯有點懵ꓹ 昏迷之前ꓹ 他可是看到無數古屍成衝來,遠沒有結束的樣子。
“是的,聽說是亞歷克斯將那魔鬼鎮壓封印,然後那些古屍就全部化爲飛灰了,我們贏了。”基爾點頭道。
“太好了!”薩格拉斯有些興奮的握拳,帶動了胸前的傷口,又是疼的齜牙咧嘴。
“老大ꓹ 你還是好好躺着吧,剛剛有個精靈給你療傷了ꓹ 說的好好養一段時間才能好。”蒙德憨憨道。
“你小子。”薩格拉斯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ꓹ 也是笑了。
活着ꓹ 真好。
回去之後ꓹ 又能吃到麥老闆做的肉夾饃了。
……
指揮部,議事大廳中。
各族代表和強者齊聚一堂。
衆人看着麥格的目光都滿是敬佩。
如果說那日選舉指揮官ꓹ 衆人看中的麥格強大的實力。
那今日這場碾壓式的勝利ꓹ 則將亞歷克斯強大的佈陣指揮能力彰顯的淋漓盡致。
最終傷亡統計還沒有送上來ꓹ 但應該在三萬以下。
要知道他們面對的可是百萬悍不畏死的亡靈軍團,卻以如此小的傷亡獲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ꓹ 沒有讓一具古屍突破防線。
“這一仗,我爲在場的諸位,也爲格斯防線上的每一位聯軍戰士感到驕傲。”麥格看着衆人,由衷的說道。
這是一場戰爭,或許他那一劍深刻的影響了戰局,但如果沒有百萬聯軍戰士的奮力抵抗,戰爭不會如此快速結束。
衆人面露笑容,有些欣慰。
“戰爭結束,克蘇魯帶來的威脅暫時解除了。”麥格看着衆人,神情鄭重道:“但在諾蘭大陸之上,我們不知道還封印着多少如克蘇魯一般強大的魔鬼,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出來危害人間。
我希望這延續的百年和平,會是一個新的開端,也希望諸位能夠讓這珍貴的和平更加長久的延續下去。
希望你們能夠記住,今日在這裡,是誰與你並肩作戰,將可怕的敵人封印。
下一次,我們還能如此並肩而立,刀口劍尖向着的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大殿裡沉默了一會,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邁克爾看着麥格連連點頭,笑道:“要不是他已經娶老婆了,我還真想把女兒嫁給他。”
“你捨得?”羅蘭笑道。
邁克爾想了想,搖頭,“還真捨不得,我家丫頭還小,不着急。”
羅蘭笑了笑,對於自己這位寵娃狂魔的老搭檔表示不屑。
多米尼克看着麥格,心情有些複雜。
當年他便看出了亞歷克斯的不凡,所以曾經將他作爲帝國元帥的接班人來培養。
可惜啊……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直接站在了帝國的對立面。
今日他所展現出來的智謀,已經在他之上。
而他的格局,更是遠超於他,真正做到了作爲一個聯軍指揮官該做的事情。
連他都忍不住開始考慮倘若讓各族和平共處,甚至相互融合共處,會是怎樣的局面。
混亂之城似乎已經用一百年來證明了這並非不可行之事,只是這般改變,各族內部必然出現巨大得撕裂,權力將成爲最大的阻礙。
多米尼克對此並不抱有太大的幻想。
無論是當今國王陛下,還是未來可能登基成爲國王的肖恩,都不是能夠放下權利之人。
不是誰都能放下的,大多數人,都做不到如亞歷克斯這般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