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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小丫頭對趙良算不上恨,因爲只有在意了纔會去恨。而在她心目中,也只有爸爸是她所在意的。可是,沒有恨並不代表着沒有氣。
平常時候,趙良跟她玩耍過幾次,說的話那叫一個漂亮。可真正攤到事上,就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換做其他人,又有誰能坦然處之?
既然有了這個機會,小丫頭不介意來一場小小的懲罰。不傷筋不動骨,但苦卻尤勝之。
小丫頭的記憶力很好,雖然沒有跟班裡的人過多的接觸過,但都能有一個大體的印象。當日在場的有好幾個,都被她默默記在了心裡。無一例外,全都被小丫頭點了名。而結果,無疑被黑寡婦施加懲罰。雖輕重有別,但結果都半斤八兩。
沒有往深處想的涅塵只當做是小丫頭的一場惡作劇。可無條件配合的黑寡婦能不嗅出點味道?
下了課,黑寡婦要了涅塵的電話撥了過去,與小丫頭依依惜別之後才微笑着離去。看這模樣,是被小丫頭的可愛給徹底征服了。
那些被小丫頭點了名的,雖然心中有氣,但卻不敢發作。先不說對小丫頭分外溺愛的涅塵那初露崢嶸便驚爆眼球的超強武力,單單黑寡婦的秋後算賬就是他們所無法承受的。
小孩子被欺負了之後最喜歡的不就是告訴老師嗎?
放學後,一個班級裡有名的高富帥突兀的對涅塵和小丫頭提出了邀請:晚上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說是班裡的人都去。
高俊,是那位高富帥的名字。人與名倒也帶着幾分相得益彰的味道。聽說家世不錯,開着一輛拉風的寶馬,換女朋友不說跟換衣服似得那麼勤快,但也相差不多。當然,質量是無法保證的!
既然別人盛情邀請,涅塵自然無法拒絕,欣然應允。
可涅塵卻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即使高俊所說的一切都毫無瑕疵。
既然班裡人都去,高俊爲何又會特意來邀請他?似乎生怕他不去。
“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咱啥時候懼過?”涅塵喃喃自語,分外自信。
小丫頭晃了晃比她小手要大上很多的手機,對着爸爸笑道:“爸爸,以後不要再欺負璃兒嘍。要不然璃兒會讓黑寡婦奶奶懲罰你的!”
黑寡婦奶奶?涅塵嘴角抽搐,如此個性的稱呼也就小丫頭能想得出來。而對此,他保持沉默。如今的小丫頭後臺是一個又一個的往上漲。嬌嬌姐和憨阿爹無需多說,老教授夫婦德高望重,分量絕對不輕。至於這位背景神秘的黑寡婦,涅塵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發言權,只能由時間去揭示答案。
父女倆收拾完東西便往家趕,不是爲了準備晚上生日聚會,而是因爲嬌嬌姐打電話說有人到她店中砸場子。小丫頭義憤填膺,讓涅塵揹着她快馬加鞭的趕回去。
到了嬌嬌姐店裡,涅塵臉不紅氣不喘,小丫頭被他揹着自然也輕鬆得很。可腿短身材小的小狗則就倒了大黴了,累了個半死。
店中並非劍拔弩張的一觸即發,而是人聲鼎沸的熱火朝天。人不少,有幾十號,其中的兩位,父女倆很熟悉:警察阿姨徐怡然,無良大叔劉棟。
熟人見面,熱情的打招呼。小丫頭說了聲無良大叔好之後,就二話不說鑽進了徐怡然的懷裡,嚷嚷着要讓徐怡然履行諾言,喂她吃奶。
被無良大叔拐騙來的徐怡然無語凝噎,河東獅吼般的來了句“看什麼看”讓那些偷笑着用戲謔的眼神餘光瞥她的同事當即正襟危坐。可小丫頭不老實的小手卻讓她的氣勢瞬間癟了下去。
涅塵走近後廚,見嬌嬌姐和李哥正在熱火朝天的忙活着,恨恨道:“嬌嬌姐,砸場子的人呢?”
嬌嬌姐手中掄着勺,巧笑嫣然道:“這不在外面呢嗎?”
涅塵無語的搖搖頭,道:“嬌嬌姐,您老想讓我做免費的服務生就直接說,何必說砸場子?害得我跟丫頭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您二位遭了什麼不測!”
呼!
一柄大勺眨眼既至。涅塵靈活的後撤三步,苦笑道:“嬌嬌姐,您還來真的啊?”
“少廢話,端盤子上菜!”嬌嬌姐輕斥,晃了晃手中的大勺,想了想又提醒道:“咱多說一句,外面的可都是警察,你要是怠慢了,他們抓你進局子,咱可不保你!”
涅塵翻了翻白眼,道:“也就您老人家能將過河拆橋做的理直氣壯!”
嬌嬌姐得意一笑,當做了對她的誇讚。
李哥一直憨笑不語,這個沉默的漢子不知道爆發起來會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涅塵乖乖的做了服務生,沒工資他也沒辦法,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就在於中午飯有着落了。至於吃啥,就得看嬌嬌姐的心情了。
吝嗇的無良大叔請,這個消息在警察局颳起一股旋風。誰都知道無良大叔有兩個“優點”:第一,好熟婦;第二,吝嗇鬼。
這個消息是從無良大叔的搭檔徐怡然口中傳出去的,自然假不了。所以,很多人都想第一個吃西紅柿,讓無良大叔大出血一次。情緒高漲,分外踊躍。
無良大叔的本意是隻請徐怡然一人,可謊報軍情的徐怡然卻來了個一鍋端。頗爲好面子的他還真做不來丟臉的事,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徐怡然原本還在疑惑無良大叔何時轉性了,可到了目的地,看到嬌嬌姐那成熟嫵媚的身影之後才知道,原來無良大叔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目的是來踩點刺探軍情的。
咬牙切齒的徐怡然強忍着沒有發飆,卻悄無聲息的給每個人下達了一條指令:可勁的吃,可勁的點!
在大多數情況下,徐怡然的話比局長的話都管用。因爲徐怡然是徹徹底底的暴力主義者,而局長大人則是心有乾坤的和平主義者。雖然時常會被局長大人賣掉,但至少不會受到人身傷害。
小丫頭窩在警察阿姨懷裡,小嘴吧唧吧唧的響,雖然沒有滿足她吃奶的願望,但卻可以近距離的打量揣摩,甚至還可以在警察阿姨不注意的時候小小的摸上一把。
徐怡然是真正怕了小丫頭,但還得必須裝出很正常的樣子,形象工程是必須要抓緊的。即使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小丫頭,但也着實爲難她了。
無良大叔在一旁幸災樂禍,被坑的他這次沒有絲毫心疼的表現。
小丫頭突然昂起頭,脆生生的道:“警察阿姨,嬌嬌娘說你們是來砸場子的。那你們要用什麼砸呢?是不是這個?”
小丫頭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徐怡然高聳的胸部,凹出一個細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