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的囂張,氣的白谷芽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盛怒之下,手中鳳頭柺杖,噹的一聲,在地面發出巨響。
“白婆婆,您別生氣,我再勸勸學長。”
許欣妍好言安慰幾句,也匆匆離去。
叮的一聲。
白石斛手機傳來一條信息,是許欣妍剛剛發送的。
他看着這條信息,眉頭擰成了一股繩。
“二姐,你看~”
白谷芽斜眼看去,憤怒的面容,漸漸被驚疑代替。
許久,她沉吟道:“莫非這林公子,真的能救治大哥?”
白石斛不確定道:“此方陰陽相悖,甚是衝突,也許可以一試。”
“可地龍脊乃世間罕有,白家數代底蘊,也僅有一根而已!”
白石斛欲言又止,最後嘆息一聲:“二姐,有句話,我說了,你別生氣~”
“說!”
“二姐,白家雖持有地龍脊兩百餘年,卻始終無法參透,留着也是擺設~”
白谷芽皺眉,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白石斛說的就是事實。
自從白家得到地龍脊後,一直視若珍寶。
他們不是不想研究,而是根本束手無策。
地龍脊堅固異常,任憑他們用盡千般法,竟然連一塊樣本都無法截斷!
而一些現代化的工業設備,白家又不願意去嘗試。
因爲那樣會直接破壞了地龍脊的屬性。
得不償失!
“地龍脊得來不易,是以白家數十人生命換來,難道就這麼拱手相送?”
白谷芽不甘心,不想這麼便宜了林楓。
白石斛也是心有不捨。
嘆息道:“二姐,與其留着擺設,不如用它來換大哥性命!”
“你已經答應了那丫頭,難道還要滿足這個貪婪的林楓?”
“林楓脾氣古怪,若不是許欣妍,怕是我們請不到他。”
白谷芽陷入沉思,遲遲不肯答覆。
白石斛亦安靜下來,不再說什麼。
這個選擇,還是要他二姐來決定!
白家雖人丁興旺,卻無一人可真正挑起大梁。
《巫門鬼書》的出現,並沒有成全白家,而是毀了白家。
白景天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們沒有像他們父親白蒼朮一般。
直到他們年過花甲,才讓他們鑽研《巫門鬼書》。
而是太急於求成,過早的將此書傳給了下一代。
也就是白朮這一代。
旁門左道,永遠比正統要吸引人。
更何況裡面還有連帝王都無法抗拒的長生術!
沉默許久,白谷芽長長嘆了一聲。
“小弟,你去安排吧”
白石斛點點頭,嘆道:“白朮這一代,太過癡迷,異想天開,我們不能沒有大哥!”
白谷芽心中一痛,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林楓離開別墅,來到寶馬車時,樊玉泉還處於昏迷之中。
他臉色蒼白,氣息很弱。
林楓取出一根銀針,一針下去,樊玉泉悠悠醒來。
當看清面前的人便是林楓時,嚇得趕緊下車。
直接跪在地上哀求:“小哥,小哥我錯了,殺了我吧”
林楓居高臨下:“殺你?豈不便宜了你?”
樊玉泉嚇得趕緊磕頭,不斷哀求。
唯恐再次遭受非人折磨。
林楓道:“僅此一次,上車!”
樊玉泉如蒙大赦,趕緊起身,回到駕駛位。
林楓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白家別墅,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從白谷芽和白石斛的反應來看,白家定有地龍脊這等罕見奇珍。
如果白家寧願捨棄白景天性命,也要留住地龍脊的話。
林楓不介意用其他方法獲取!
地龍脊對於現在的白家來說,並無大用,更多的是一種擺設。
是一種光環。
但對他來說,則是徹底恢復腿傷的天材地寶。
而且地龍脊的妙用,遠不止於此。
它堅固異常,如鐵似剛,且極具韌性。
若能煉化,融入骨骼之中,他將堅不可摧!
車子發動,樊玉泉小心倒車。
由於剛纔的痛苦折磨,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萎靡不振。
兩次倒車都險些撞到庭院裝飾,總算是將車調轉好。
許欣妍這時匆匆趕來,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
樊玉泉問道:“小哥,我們去哪裡?”
“回燕城!”
“不行!”
許欣妍一口回絕。
但車子已經發動,向別墅外駛出。
此時此刻,樊玉泉根本不會再理會許欣妍。
方纔,正是因爲他的一時熱心,才導致的非人折磨。
而這個小丫頭,只顧着自己的事情,將他一人留在車上昏迷。
許欣妍見樊玉泉態度對她視若無睹。
意識到自己做的的確有些過分。
她歉意道:“樊師傅,真對不起,事關人命,您不要生氣”
“沒事!我要專心開車了~”
樊玉泉冷冷的說道,以開車的名義,拒絕在與許欣妍對話。
許欣妍吐了吐舌頭,尋思着日後找機會化解這份尷尬。
爲今更爲關鍵的,是如何留下林楓。
“學長,我們應該給白婆婆他們考慮時間的!”
“隕石拍賣日期,確定了麼?”
林楓不答反問,他此行目的便是星辰之力。
地龍脊的出現,算是個意外驚喜!
“還沒有。”
林楓轉過頭,靜靜的看着她。
看着她的眼睛,不言不語。
氣氛逐漸凝結。
許欣妍在林楓深邃的眼眸注視下,漸漸呆滯。
腦海中,不知不覺浮現出屍山血海,天塌地陷的幻覺。
她彷彿已置身無間煉獄之中。
正在遭受着慘不忍睹的非人折磨。
驚慌、恐懼、絕望!
她臉色越發蒼白,身軀不受控制的顫抖。
樊玉泉感受車中異樣,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身後。
只一眼,他驚恐莫名!
林楓的無情,除了他女兒,對每一個人都一樣。
即便貌若天仙的許氏家族大小姐,他也毫不手軟。
怪只怪,許欣妍不應該利用林楓。
這個睚眥必報的人,不會在乎你是什麼身份!
刺啦一聲。
正在開車的樊玉泉,突然一個急剎車。
“啊~”
許欣妍慘叫一聲,彷彿從噩夢中驚醒。
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小哥,有人突然攔住去路!”
樊玉泉將車掛上倒擋,做着隨時準備開溜的準備。
林楓看了一眼車外,說道:“來者不善!”
樊玉泉猶豫道:“小哥,我們要不要跑?”
“不必!”
林楓讓樊玉泉在車上等候,獨自下車。
“嘿~小子,有幾分膽量啊~”
來人一共有五人,當首一人二十多歲,面若冠玉。
他身材不胖不瘦,身高略低林楓,倒更顯幾分精煉。
林楓道:“你是白家的人?”
那男子哈哈一笑:“不錯,在下白家白常山,你小子得罪了我父親,就準備這麼一走了之麼?”
林楓嗤笑:“那廢物是你爹?”
“你特麼說話注意點!”
不等白常山發怒,他身後四人便搶先罵道。
“敢在京城白家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性!”
“給你個機會,趕緊給我家少爺跪下道歉,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
“光下跪怎麼行?必須讓這畜生,在白家長跪三天三夜,以此恕罪!”
面對四人怒罵,林楓不怒反喜。
他看着白常山,問道:“你是白朮兒子?白家長孫?”
白常山高傲的說道:“不錯,我老子就是白朮,但我大哥纔是長孫!”
“呵呵~”林楓冷笑:“這麼說,你只是個白家二世仲孫了?”
白常山眉頭一皺,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子,得罪了白家,今天你別想善了。”
林楓嗤笑,搖了搖。
很是惋惜的說道:“不知你這個長男仲孫,值不值地龍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