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和宋雷現在是真的激動壞了,之前那朱和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雖然明着是針對秦風,可是他們比誰都清楚,那是因爲秦風在這裡的官位最低,朱和是故意先拿秦風開刀。
一旦突破了秦風這個口子,他們肯定也跑不了。
但現在倒好,秦風連唬帶騙的把事情全給揭地去了,還讓朱和給他們提供了那麼多便利。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朱和一行人全成了秦風的狗。
幾人說了一陣子,秦風叮囑兩人千萬不能把這次算命的事情說出去,還說這是朱和特意叮囑的,真說了會牽涉到更高層的人。
兩人聽的連連點頭:“秦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傻子,哪裡會說這事。”
“對對,不過秦兄弟,你可得多給那朱大人說點好話,讓他多給咱們爭取點政績啊。”
秦風豪氣道:“放心吧,我們三個那是啥關係,我肯定會的。”
幾人說定,秦風也回了自己的住處,接着把吳居士叫了過來。
“主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吳居士好奇的道。
“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參與進去,想找你來問問。”秦風道。
“什麼事,主上你儘管說,如果我知道的,一定經你建議。”吳居士鄭重的道。
“呵呵,你不用這麼認真,其實這事跟你的老主子有關係,我不瞞你,這次朱和帶人過來,想動老相了,而且很可能是大動。”秦風笑笑道。
他說的這是實話,之前他控制了朱和幾人,同樣也把他們的記憶給複製了,知道了這件事情。
本來這跟他也沒毛關係,可是想到吳居士曾經說過老相的事情,秦風總覺得不給吳居士說一下有點不太好。
而吳居士聽了秦風的話,卻是瞬間緊張了起來:“主上,你說的是真的?他們連老相都要動了嗎?”
他說到最後像是意有所指,秦風一愣:“老吳,你說的他們是誰啊?你早知道這事?”
吳居士苦澀一笑:“呵呵,主上,這個還不好理解嘛,就是派系清洗唄。”
“派系清洗?”秦風一愣,隨後想到了之前說的帝王可能已經換了人的事情,接着眼睛一瞪;“你是說現在的帝王要把以前的臣子全部弄死?”
吳居士笑笑:“呵呵,當然不是那麼簡單的,楊忠背叛之事已經過了十大幾年,但再過多少年,帝王也不可能把臣子全部弄死。”
“這十幾年裡,他把能夠收的全收了,不能收的纔會滅掉,而老相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存在,當初雖然出了那事,但老相是朝中大元,他不敢動,也不能動,一旦動了就會牽一髮而引全身。”
“所以老相在着,朝中他就清洗不乾淨,就會有繼續跟他對抗的人。”
“後來老相也是看透了這件事情,知道再鬧下去會出大事,這才主動隱退,而在老相回鄉的幾年裡,帝王已經把原來的勢力或者打壓,或者收伏,或者消滅,弄的差不多了。”
“不過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會敢動老相,看來這纔是派巡察使下來的真正原因啊。”
秦風一愣:“怎麼說?那巡察使能動得了老相嗎?”
他是真有點好奇了,因爲他從朱和的記憶裡並沒有說要怎麼搞事情,只說查一下。
吳居士似乎看出了秦風的疑惑,苦笑道:“主上,區區一個巡察使自然是不敢動老相的,但他可以公事公辦的去查,這樣一來誰也不能說什麼。”
“而老相雖然還算公正,但他當初可是一品大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想想這一查還怕找不出問題嗎?”
“再者老相回鄉之後,他的家族後人也有一些不安分之輩,這不就更給了那些人機會,一旦開始,後面要想把老相的名聲搞臭還會難嗎?”
“真等老相的名聲臭了,再搞他就是順理成章之事啊。”
秦風聽的瞬間沉默了,他雖然智計絕倫,但真的沒有經歷過朝堂之事,對老相也不瞭解,所以之前沒有想那麼遠,現在聽吳居士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
老相的官位已失,震攝力全來自名望,如果把老相的名聲全搞臭了,那再整他就不是啥難事了。
一念及此,秦風也蛋疼的道:“那我們要不要幫忙?”
吳居士沉吟了一會,才擡頭看向秦風:“主上,幫老相絕對是一件大事,如果能夠幫他過了難關,說不得老相也會幫你。”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上面的人已經下決心搞老相了,想護住很難,說不得還會引火上身,這就要看主上你的決議了。”
“呃……會引來多大的火?”秦風好奇的道。
“說不好,現在暗衣衛的人遍佈天下,網羅高手無數,上面又可以直接管制我們,介時壓力肯定不會小啊。”吳居士鬱悶道。
他現在是真的矛盾了,對於舊主他不想讓其產生危險,但他更傾向於新主秦風,秦風的智計絕倫,本事深不可測,最重要的是秦風現在正在發展的勢頭上面。
而老相已經日落西山,聲望只會一天不如一天。
如果真的因爲保老相,把秦風捨出去,那是完全不值得的。
秦風聽的也有些皺眉:“老吳,那你說說老相這個人到底怎麼樣?是好是壞!”
吳居士解釋道:“主上,到了老相那種地位,怎麼能以好壞去論,他身在其職忠君愛國,辦的是大局之事,怎麼去說他好壞,他殺過好人,而且殺過不少,同樣也殺過壞人,殺過更多。”
“但他爲的是國家穩定,而且朝臣鬥法,爭權奪勢,不說老相,就是主上你如果爬到那位置上面去,能完全不做壞事嗎?”
秦風這下直接憋住了,想想也對,好人壞人這事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很難界定,更別說是一品大元了,就是現在的秦風收了那麼多勢力,滅了那麼多的人,也不敢說滅掉的人中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就像是風家,像牛大耕一行人,哪一個不是牽連成千上百之人,他不可能一一堪別,只能全部收伏或者將其毀滅。
就在這會,吳居士再次開口了:“主上,我雖然不能評判老相好壞,但我敢說老相絕對是心憂家國之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主動引退,更不可能在任期間做那麼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