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類仰望星空時,星動月轉,似乎人類的文明也就跟着轉動、發展,走向更遠的地方。
康德曾說過,世界上有兩種東西,他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們在他心中喚起的驚奇和敬畏就會日新月異,不斷增長,這兩樣東西就是他頭頂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令。
雖然因爲《最後一個海星人》的熱映,頭頂上的浩瀚星空讓很多人都感覺到了令人窒息的壓抑,不過細細品味之後,人們對於星空的追求和探索的慾望反而更進一步。
假如宇宙中真的有像超主和超智一樣的存在,那人們也應該努力地自己去尋找。
做一個積極的追尋者,也總比窩在海星上默默等待要更能讓人接受。
……
“爸爸,這棟樓好漂亮啊。”
漢堡市政廳前的廣場上,芃芃仰頭看着眼前的這座古老的建築,巴洛克風格的市政廳,顏值非常能打。相比於他們之前在巴黎參觀的巴黎市政廳,漢堡市政廳與之相比也毫不遜色。
跟巴黎市政廳一樣的是,漢堡市政廳的頂部也有很多精美的人物雕像。整個市政廳最引人注目的是高聳入雲的塔樓,如同利劍一般直插雲霄。
張重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爲他看到漢堡市長鬍梅爾斯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在這次的籤售名單公佈沒多久,漢堡市政府就跟陳青聯繫了,他們希望邀請張重在籤售會的前一天到漢堡市政廳參觀,屆時將會由市長鬍梅爾斯親自接待。
爲了今天接待張重,漢堡市政廳暫停接待遊客一天。廣場上也被攔出來一個小小的走道,地上鋪了紅毯。
因爲漢堡官方行事低調,所以事前公衆並不知道這次張重來訪漢堡市政廳的消息。
不過過往的遊客看到這個架勢,自然也知道應該是要歡迎什麼人,所以都站在離得不遠的地方觀望。
張重帶着家人迎了幾步上去,笑着握住胡梅爾斯伸出的手掌,“市長先生,你好。”
胡梅爾斯有些詫異地愣了一下,因爲張重這句問候竟然是用的德語,而且聽起來還很流利且標準。
旁邊的翻譯也是有些懵逼,他的職責就是幫助市長和張重之間能夠方便交流,但是張重開口就是流利的德語,讓他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張重說的這句話還是簡單了一些,可能是張重因爲禮貌特意臨時學的也說不定。
所以在胡梅爾斯說出“pz先生,我代表漢堡人民歡迎你的到來,也提前祝賀你籤售會能夠成功”後,翻譯還是將市長的話翻譯成華夏語說給張重了。
張重又笑着用華夏語說,“謝謝,這是我的家人們。”
沒有一一介紹,胡梅爾斯也是微微點頭打了招呼,“歡迎你們。”
當張重用華夏語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翻譯倒是鬆了口氣,他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其實張重並不需要用華夏語,不過考慮到家人都不懂德語,所以還是用華夏語跟對方交流,方便家人聽他們的對話。
在胡梅爾斯的帶領下,衆人先進了市政廳的一層大廳。
一層大廳有兩排共十六根粗壯的石柱,每根石柱四面都有精美的人物雕像,共六十四位。
這些人像都是漢堡歷史上的名人,其中包括戲劇家萊辛,音樂家勃拉姆斯和物理學家赫茲等。
這些雕像栩栩如生,但是這些歷史人物年代久遠,即便是張重,沒有胡梅爾斯的細心講解他也不知道是誰。
在一樓參觀過後,一行人又去了二樓。
二樓是市政廳的權利中心,也可以說是漢堡的權利中心。
因爲只接待張重一家,所以市政廳這邊的接待隊伍規模並不大,市長再加上十幾個政府公務人員,一行人在二樓逛了一圈。
隨後在議會廳中,胡梅爾斯讓人取來貴賓簿邀請張重簽名。
貴賓簿厚厚一本,一般來訪漢堡的貴賓都會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在張重之前,上一頁留下名字的還是華夏二號領導人。
等到張重在貴賓簿上寫完名字之後,又有人取來了一個小臂長的帆船模型。
這個帆船模型很簡單,長約三十公分左右,渾身褐色,上面有兩個船帆,看起來並不起眼。
胡梅爾斯將船帆遞給張重,“pz,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往後的日子裡面,可以搏擊風浪,永不停歇。”
張重接過帆船模型,然後對着正在拍照的工作人員笑了笑,等到工作人員將他接禮物的畫面拍下來之後,他將帆船給父親拿着,然後又對胡梅爾斯說道,“我也爲貴市準備了一份禮物。”
“哦,是麼?”胡梅爾斯笑道,“我真的非常期待。”
張重笑了笑,對許雨涵點了點頭,然後許雨涵從手上一直拿着的畫桶裡面取出一幅字。
胡梅爾斯立馬讓兩個工作人員幫忙,將這幅字畫展開。
看到上面的字之後,負責翻譯的工作員人頓時傻了,因爲上面的字超過他能力範圍了啊。
雖然每個字他都認識,但是他卻很難翻譯出來。
張重知道這幅字對翻譯來說應該有些難度,所以沒等翻譯,就先指着字畫讀了一遍,“上之爲政,得下之情則治,不得下之情則亂。”
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如果給翻譯一點時間,他也應該可以翻譯出來,不過張重不可能去等他,用華夏語讀過一遍之後又用德語爲胡梅爾斯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作爲領導主管政事,能得到下面的真實情況,社會就能治理好,得不到下面的真實情況,社會就會發生動亂。”
聽到張重解釋完之後,胡梅爾斯驚訝道,“pz你的德語竟然這麼好?”
翻譯也條件反射式地將這句話翻譯成了華夏語。
不過翻譯完之後,他又覺得有點傻,張重的德語這麼好,哪裡需要他翻譯?
其實他的翻譯還是有必要的,畢竟雖然張重能聽懂,但是跟張總來的其他人卻聽不懂。
張重笑着用華夏語說道,“簡單交流還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