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您好,能給我籤個名麼,我一直都是您的忠實讀者。”
張重有些驚訝地看着面前這個女孩子。
她用雙手把一本《十個印第安小男孩》遞到張重面前,頭卻低到了胸前,彷彿耳朵都害羞得有些發紅。
張重對她有些印象,剛纔跟沈健聊天的時候,她就站在沈健後面。
沒想到她竟然已經認出自己,而且還特意酒店門口等他。
胡慧芳他們也都有些驚訝,老倆口不知道情況,還以爲是偶遇到一個粉絲,只不過這粉絲還隨身帶着書,真是有夠瘋狂的。
宋翔比老倆口知道得多一些,甚至他比張重知道得還要多一些。
眼前這個女孩子叫邢薇薇,前段時間她以組合出道,在一個綜藝節目裡面還火了一小把。而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爲他的秘書秦晴平時比較關注這些。
在電視裡面光鮮亮麗的明星,此時卻像是個小迷妹一樣站在張重面前求籤名,這對宋翔的衝擊挺大的。
他一直知道張重現在比較出名,但是卻從來沒有什麼直觀的感受,現在這種感受不但直觀,而且刺激。
張重跟他想的卻不一樣,眼前這個女孩子絕對不是什麼單純的書迷。
張重是這樣的人,有時候雖然漫不經心,但是總是無時無刻地在關注周圍的情況。剛纔跟沈健聊天的時候,他可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有多狂熱或者害羞。
她能在當時沒有出聲,後來又撇開同伴在酒店門口堵自己,這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再看她手上的書,並不是新書,而是被人翻過的舊書,也不知道是她從哪兒弄的,但是大概率不是她自己的,因爲她身上挎的那個包還放不下這麼大的一本書。
或許是她放在車上,剛剛拿過來的?
不過張重鼻子很靈,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酒味,她應該沒有開車。
她的害羞,大概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吧。
從這一點來看,她的業務水平應該沒什麼問題,至少演技還不錯。
張重笑了笑,接過書掏出鋼筆在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書還給了對方,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問。
然後他就帶着家人往外走。
邢薇薇拿着書有些懵,張重竟然這麼高冷,自己好歹也算是個明星,他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問,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點好奇和被仰慕的喜悅。
這是個正常男人麼?還是說自己長得不好看?
做戲要做足,邢薇薇轉身對着張重的背影說道,“張重老師,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張重還沒說話,趴在他身上的芃芃對邢薇薇比了個心,“謝謝你哦,阿姨。”
……
“老闆,你知道今天來求字的電話有多少通,郵件有多少條麼?”剛回到酒店,張重就接到了陳青的電話。
“不知道,很多?”
“是非常多,還有人問那幅雄雞唱白圖在不在我們手上,如果在的話,他們願意高價購買。”陳青說道。
“多高的價?”張重問道。
陳青聲音提高了一點,“老闆,難道那幅畫真在你手裡?”
“不在,他們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老闆你不知道?八點多鐘的時候,何如初發了一條微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當然,在他沒有發微語之前,這件事情在網上就傳開了,不過大家只知道你們合作了,不知道具體情況,何如初的那條微語算是給大家解惑了。”
“哦,是這樣。畫不在我這裡,不過我挺好奇他們願意出多少錢。”
“就一個人出價,其他人只說願意高價購買,卻沒有具體報價。那唯一一個報價的人說願意出一百二十萬購買這幅畫。”
“低了。”
確實是低了,即便沒有張重題字,何如初的這幅畫炒一炒也都可能上百萬,出一百二十萬還真的不高。
何如初最貴的一幅畫《孤鬆高立圖》曾拍賣出四千兩百萬華夏幣的高價,當然,這四千兩百萬並不是何如初所得,因爲這幅畫賣到這個價的時候,已經輾轉好幾位收藏家之手了。
估計現在收藏《孤鬆高立圖》的那位收藏家,天天都在家盼着何如初早點仙逝,這樣他手裡的這幅畫說不定能翻個倍,何如初死得越早,他就能賺得越多。
如果何如初不死,這幅畫即便能再漲價,估計空間也不會太大了。
之前在展廳的那幅《雄雞唱白圖》雖然不如《孤鬆高立圖》,但是也絕對是佳作,現在又有張重加持,而且兩人的故事又是那樣的奇妙,價格翻上幾倍是正常的。
“那好吧,我跟他們說,要報價去跟何老報吧。”陳青有些失望道。
作爲張重的經紀人,他當然想要張重賺更多的錢。
不過雖然畫不在他們手裡,但是畫的價格陳青肯定還會時刻關注,畢竟這已經不僅僅是錢的事情。
如果何如初真的願意把這幅畫賣掉,那麼成交價格越高,對張重的好處就越大。
陳青已經想好了,回頭就去找李卓商量一下,讓他們公關部擬一個方案出來,在網上推波助瀾一下,把這幅畫給炒起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趙老師的書下月初就要發售,老闆你要看看麼?”陳青又說道。
張重說道,“不用了,等到發售之後,我直接去書店買吧,也算是支持他的銷量了。”
“嗨,這不就是左口袋的錢往右口袋裡面倒嘛,而且還變少了,便宜了書商。”
“你這也算得太細了。”張重笑了起來。
“細點好。”
結束了跟陳青的通話,張重跑去了女兒的房間。這兩天他都沒有給芃芃說故事,這丫頭已經有些意見了,剛纔她奶奶帶她去洗澡的時候,她特別鄭重地跟張重說:“爸爸,你今晚一定要給我講故事。”
寶貝女兒發話,張重不敢不從,只能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芃芃,我給你講一個直腸國的故事,有這麼一個國家,那裡的人的腸子……”
……
“咦,爸爸講的故事好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