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你看這個怎麼樣?”蘇蘇拉住正鬱悶‘劇本’出錯了的我,指了指櫥窗裡的熊貓玩偶,渴望之意無須言表。
“很好啊!”我轉頭看了良久,吐出三個字。
這個玩偶,不——是這堆玩偶,確實十分引人側目。每一隻都呆萌呆萌的皮質熊貓玩偶,大概有七八個的樣子,一個比一個小,最大的一個趴在展臺上,比這個只小一號的趴在它身上,再小一號的趴在小一號的身上,然後是再再小一號的,再再再小一號的——壘成塔狀。
“我想要!”蘇丫頭抱住我的手臂,瞪大了眼睛,開始使用作爲一個女朋友的專屬特權:撒嬌。
“我也要!我也要!”猶寒也湊了過來,抱住了蘇蘇沒抱住的左臂。
“喂——”蘇蘇大叫。
“幹嘛?”猶寒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蘇蘇。“說好了的......”
“好吧!好吧!真受不了你的!”蘇蘇被猶寒的目光越看的心一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猶寒撇撇嘴。
血液會流轉不過來的——我抖抖索索的,心裡有一個聲音這樣吶喊。——天啊!左右手臂傳來的柔軟,簡直不是那些沒有定力的人能夠消受的了的..
“哎,現在的孩子啊!怎麼都這麼開放,要是換做以前我們時代........”這時,一個老奶奶拄着柺杖顫顫巍巍的經過,揹着一隻手,搖頭嘆息。
三個人瞬間石化。
“都怪你!”蘇蘇狠狠的瞪了一眼猶寒。
“我怎麼了?”猶寒眨巴着眼睛。
“三三,你說話啊!我怎麼了?”猶寒學着蘇蘇的強調——還衝我拋媚眼....完了,我的貞操快要掉地上了.....
“進去吧!”我無奈的說道,然後,用、力、抽、出——我的兩隻手臂,要是再任由這兩個人這樣下去,我覺得,不僅是我的貞操不保,連我的情操、節操、廣播體操都丟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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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十一點。
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一隻大的驚人的‘白毛狗’,而且它的背上還捆着一堆熊貓玩偶的話,那麼那隻狗——的旁邊的人就是我了.....
“快走快走!”蘇丫頭摟住一個熊貓玩偶,興奮的抓着我往前跑。“我記得前面還有一家很讚的服裝店!”
“蘇蘇!”我反扣住拉住我手腕的柔荑。
“幹嘛?”蘇然轉過頭,疑惑並着不滿。
“讓我牽着你的手吧!”
我說。然後兩個人同時臉紅了。
“矮油!”又是猶寒這個電燈泡,我咬牙。
“好了,好了!”這次是蘇然出面,她指了指一棟大樓二層上的招牌。“你看那邊,是真人密室逃脫!你不是老早就想玩了嗎?”
“........”爲什麼我覺得蘇蘇這樣的行爲,就像——主人爲了擺脫狗狗,然後丟了根骨頭棒?
“是嗎?”猶寒眼睛一亮——暈,還真有效啊!尼瑪,真人密室逃脫這種即幼稚,又無聊的遊戲,猶寒這麼高冷的人——咦,這是我第幾次說她高冷了?算了,這貨肯
定平時都帶着假面....
“那我先走啦!”猶寒說完,就先開跑了——還好她穿的是休閒裝......
“手都牽了,還不快走!”蘇蘇紅着臉。
“嗯!”
我的心神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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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門被推開了。
大廳冷清清的,想一想,發現今天是星期一,又沒到寒暑假,難怪都沒人。
“歡迎光臨!”門口的接待員衝我們點頭微笑。
“蘇蘇,你看,你看,有好多種主題哦!”猶寒已經早早的坐在前臺開始挑選主題了,她衝蘇然招招手。
“哦!是嗎?”蘇然的臉依舊還是紅撲撲的——她的手還在我的手心。“想玩什麼自己挑吧!我們隨便的。”
“我看看——”我興沖沖地牽着蘇丫頭的手走了上去,等等,好像誰說密室逃脫無聊來着的.....
“主題一:史書記載,隋朝年間,隋煬帝派使臣朱寬招順琉球,又派陳棱、周鎮州等率軍攻打,途中經過釣魚島……勇敢智慧的你們,捍衛釣魚島,找尋釣魚島聖物。”我接過猶寒跌過來的‘主題介紹’,開始默唸——尼瑪,這什麼扯淡主題,釣魚島什麼時候都有聖物了,莫不成小日本佔據釣魚島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找到這個釣魚島聖物嗎?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猶寒說。
“要不要陪我把每一個都玩過來?”猶寒又撇向蘇蘇,眼睛裡寫滿了懇求。——我看見接待我們的小姐已經笑得樂開了花.....
“那個,這個,還是不要了吧!這麼多都玩過來,都要玩到什麼時候啊?”蘇然扯扯嘴角。雖然這遊戲她也很想玩,但把這些遊戲都玩個遍,恐怕人都得瘋了....
“啊——”猶寒立馬垂頭喪氣了。
默默了一會兒。
“那——玩這個吧!”猶寒戳了戳最下面的那個主題——殭屍醫院。
“行!”我和蘇然相視一眼,還好。
“這個這個!”猶寒衝前臺的接待員說道。
“好的!請三位等待一下,一會兒會有人來迎接的。一共是XXX元,謝謝!”接待員微笑不變,但我看到她眼裡卻閃過一絲失望——暈,她還真以爲有人會把所有主題都玩遍啊!
叮。
接待員結算了費用以後,不只按響了什麼,一個穿着短鏽襯衫的高瘦年輕男子從左邊的門走了出來。
“請跟我來吧!三位。”
他微笑。
............
“歡迎光臨!”門口的接待員又是禮貌的回答。
“嗯!”那男子點點頭,走到前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推了過去。
“好了,請先戴上眼罩吧!”走進一個房間後,短袖襯衫男打開了一個櫃子,拿出三個眼罩。
“嗯!”我先接過眼罩,戴上。
叮——有人的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是那個短袖襯衫男在說話,然後,腳步聲遠了。
——————
哐咚,門被關上了,還有鐵鏈拉動的聲響。
我摘下眼罩。
慘白牆壁上的血手印顯的格外
刺眼,器械櫃、麻醉櫃、藥品櫃、子母無影燈——這些,無不顯示着這是一個手術室。
“剛纔那個男生好帥——”我正打量着器材,卻聽到猶寒這樣說道,然後——“啊——”
尖叫傳來。
“他就是比都叫獸還帥,你也不要這樣子叫起來啊!”我打趣的說道。
“去...去..死,你——看手術檯上!”猶寒哆哆嗦嗦的說道。
“怎麼了?怎麼了?什麼東西?”蘇然本來還想說猶寒花癡,但在聽到猶寒的尖叫以後,就放棄了這個說風涼話的機會——同時也放棄了摘掉眼罩,這就是所謂的眼不見爲淨。
“我看看!”我說,把視野往左調,手術檯——
“我操——”
我嚇的直接爆了粗口,這尼瑪的手術檯上倒着一個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屍體還是活人的東西。
“喂喂,你們別嚇我啊!”蘇然什麼也看不見,但詭異的氣氛還是嚇的她呆立原地。
“有,有東西,躺在、躺在手術檯上!”猶寒嚥了咽口水,拍拍胸口。
“喂,兄弟!”我深呼一口氣,把上次在遊樂場的遭遇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然後——把手顫顫巍巍的伸過去,閉上眼,使勁捏了一下。
等等。
這質感,好像不是真人的樣子,是橡膠人?
我鬆了一口氣。
“是假的!”我說。
“對啊,我就覺得是假的,哎,那個‘膽小蘇’,你可以摘掉眼罩了!”猶寒一聽,馬上得意的打打手,然後...一臉的得意....我去,這得意是哪來的....
“看把你嚇的!”猶寒繼續說。
蘇蘇:“.......”
我:“........”
暈——剛纔是誰在尖叫來着的!高、高、高、高,好吧我已經說不出高冷這個詞了...
————
“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我說。
唯一的門被幾條粗壯的鐵鏈和大鎖封住了。
“嗯噠!”蘇然說。
“要不,我坐在這裡,等你們破開門?”猶寒弱弱的說了一句。
“不行!”我和蘇然同時叫道,尼瑪,是誰要來玩這破遊戲的?現在居然又說不幹了。
“好吶好吶!”猶寒撇撇嘴,“我就開個玩笑嘛!”
說着,丫頭已經開始找線索了。
“三三,你看這個!”蘇蘇興奮的敲了敲左邊靠牆的一個類似衣櫃的鐵製櫃子,黑的,在這個基本是淺色調的房間裡,顯得十分突兀。
櫃子很高,都快要頂到天花板了,而且上的鎖居然是密碼鎖!在一個手術室裡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我和猶寒走了過去。
“看!”猶寒驚叫。
“什麼東西?”我和蘇然的默契好像越來越高了,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
“這白霧是?”猶寒驚恐的說道。
這是?——我愣了愣,‘衣櫃’裡瀉出一陣白煙....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說話。
咳咳——
一個聲音從櫃子裡傳了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