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號,嶄新的一天,距離高考還有6天,這也是我離開的倒計時,我該怎麼做?我不知道,我們還正年輕。
老爸就經常半開玩笑的跟我說,讓我趁早找女朋友——他初中就跟我這樣講,高中就叨嘮的更多了,真是個奇葩的爸爸。
老媽呢?她一直強調以學業爲重。隻言片語間也透露出,要我上大學以後早點找個。
外婆吧!她說大學一畢業就要找個。
奶奶倒是像極了老爸,她說高中就要找個,很嚴肅的那種——或許奇葩的老爸,就是受到了明明很正經的講話,內容卻是‘不正經’的奶奶的影響吧!但是呢,奶奶畢竟是那個16歲就嫁人的年代走過來的。
最後說說我吧,走了很多路,見了很多人,當然,也看了很多本意淫、種馬小說,但是內心裡還是很保守的,總是想找個人長相廝守,最討厭的事莫過於被人帶綠帽子——咳咳,別瞎想,我還沒老婆,當然也沒被人帶過。還有一點呢?就是有處女情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蘇曉婉,或許,這只是我夢境裡出現的女神吧!亦或是阻攔我早戀的猛虎吧!——漂亮御姐見過,氣質女孩見過、可愛蘿莉見過,但是每每有一點小心動的時候,蘇曉婉這個名字,這個模糊的身影就會出現。
當然,我也總是樂意着一點,我總是告誡自己,我只喜歡蘇曉婉一個,我只會娶蘇曉婉一個,其他都是一場過眼雲煙罷了,一時絢爛的光影罷了。
現在呢?蘇曉婉被‘突然’闖入的蘇然衝的支離破碎。是的,心中的猛虎,正在細嗅蘇然這朵薔薇。
突然——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是誰呢?我疑惑的打開門。
“蘇蘇!”我驚訝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烏黑的大眼睛,粉嫩的嬰兒肥,扎着俏皮的包子頭,穿着淡藍色的卡通睡裙,就這樣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吃早飯了!”丫頭輕輕的說道,略有嬰兒肥的面頰,飛起一片粉紅。
“嗷嗚——”好多章、好多章都沒有冒頭的大白從她身後鑽了出來。
“你做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嗯!”丫頭羞澀的點點頭。
“沒下毒吧
?”
“啊!”
我躺在地上,開始反思我爲什麼又犯賤了........
“嗚嗚!”大白幸災樂禍的靠牆蹲着。
這死狼........
樓下的餐廳裡。
我坐在靠背椅子上,我有些恍惚,又想起了第一次爲她做的早餐——同樣的小米粥、青椒炒肉、青豆蝦仁和茄子湯。
內啥,回憶先斷一下,剛纔被蘇然打到鼻樑骨了,我先止一下血哈!
“吃吧!吃吧!”蘇然撇撇嘴,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羞澀和臉紅,拿着筷子,一下一下的敲着碗,像個鄉下的小婦女,正在喂一隻白白胖胖的小豬——嗯,總覺得有給自己貼金的嫌疑,呸,這好像是在侮辱自己吧!
“不錯!”我嚐了一口,大聲讚道。
“是嗎?”丫頭還在爲之前的事慪氣。
“那還有假?”我瞟了蘇然一眼。
咕嚕咕嚕——我開始大口的喝粥。
吧嗒吧嗒——我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菜。
不是太好吃,是太難吃了,不敢細嚼啊!
“吃慢點!吃慢點!”丫頭嘴角揚起,顯然對我的表現感到很滿意。“吃快了對身體不好!”
“嗯,嗯,嗚嗚——”我口齒不清的說着,開始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作爲一個有紀律,有道德,有文化,尤其是有‘覺悟’的四有青年,我已經做好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準備——不對,應該是‘丫頭要我吃菜,我不得不吃菜’的準備,咦?吃那麼難吃的菜和死有區別嗎?當然!前者是死,後者是生不如死......
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我還餓!”我搶過蘇然的碗,又開始狂往嘴裡灌粥,這小米粥啊!有點鹹,有點甜,還有一點點焦了的焦煳味。
“那?我再給你添一碗?”丫頭幸福的看着我——是的,是幸福,然後她起身向電飯煲走去。
不過,我卻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靠,三子!你的覺悟呢?丟了?
“嗯!”我重重的應道,絕望的閉上眼睛,開始仰頭狂喝........
“都說慢點啦!討厭!人家第一次做飯,才做了一點!”蘇然
回來的時候,我前面的碗已經空了,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哼哼,我怎麼會告訴她,在她去添粥的時候,我已經把剩餘的倒在了大白的碗裡......
“我先來一口!”丫頭衝我笑笑,調皮的眨眨眼睛——女人啊!真是奇怪的動物,先前還咬牙切齒的打了我一頓........咦,等等!
“弄了這麼久,就當犒勞一下自己吧!”丫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拿起調羹,舀了一小勺。
“別!”我驚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調羹已經放進了蘇然圓潤的小嘴裡。
一切都凝固了。
蘇然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蘇然沒有動,我也沒有動
我看着她背後的時鐘走了一圈——是一分鐘!
蘇然慢慢放下了湯匙,拿起筷子把所有菜都一個一個嚐了過來,很平靜,沒有做出任何表情。
我苦笑着看着她,青椒炒肉絲的青椒沒有去籽,肉絲也太粗,青豆蝦仁鹽放多了,茄子湯的茄子燉久了,醬油也倒多了......
“你這是何必呢!”我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丫頭張了半天的嘴,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說這話幹嘛!”我繞過桌子,走到蘇然面前,用大拇指擦拭她眼角的淚水,然後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還有——這一章,你已經哭了兩次咯!”
哇的一聲——蘇然抱住了我,哭聲更大了。
這下,我徹底慌了——
“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乖,聽話!不哭,哥哥給你糖吃!”
“好啦,好啦!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咳咳——有一次,我喝醉了,清醒過來以後,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於是就給朋友打了電話,他說:‘兄弟!喝醉乃人之常情,但是你昨晚把我的倉鼠扔了出去,還大喊一聲,‘去吧!皮卡丘!’這我就不能理解了!’”
“哇哈哈——好笑吧!”
說完,我自顧自的開始大笑起來——就像一個傻子。
然後,停了,呆呆的,只是一遍一遍的摸着她的秀髮——
客廳裡,只剩下了低低的抽泣聲。
“嗚嗚——”大白茫然擡起頭看着我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