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爲了泄一己私慾,要拉上這麼多人,這人是得歹毒到了怎麼樣的程度才能做出這種事來啊!
在聽到姓段的這句話後,我是立馬把他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但在咬了咬牙後,我卻並沒有殺他,而是在把他手腳擰脫臼後,就直接放開了他,之後從那些被炸出來的豁口朝着船長室奔了出去。
海猴子說到底還是動物,在經歷了那麼劇烈的爆炸後,已然盡數逃走,估計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回來。
而我,則是要把情況告訴船長,讓他帶着海員,最好是把所有人都號召起來,大家一起盡力抵擋之後海猴子的攻擊。
至於那姓段的,哼哼,就自求多福吧!蝕骨釘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就算意志力再堅強的人,在那種持續的如同被烙鐵灼燒的疼痛下,也終究得認慫!
海猴子的事情,全船一百幾十號人都瞭解了。至於那些首飾到底是誰偷的,雖然姓段的不說,但他買通的那些人,可不是都像他一樣嘴硬,我只稍微用了點兒手段,他們就把實情都給說了出來。
雖然所有人都對那姓段的恨得咬牙切齒,但我卻並未讓他們傷害到他,而是讓船長專門派人把他好生看管了起來。
對於這種人,就該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免得他老是以爲全世界都該他的一樣!
至於我所中的毒,雖然刁鑽古怪,但對於在山裡長大的黃仙兒這種靈物來說,也不過是稍微費了些手腳而已。
當黃仙兒把我身上的毒驅除掉,衆人回到餐廳後,那姓段的已經在疼痛的折磨下在地上不停的打起了滾來。
“我求求你!殺了我吧!誰行行好,殺了我!算我求你們了!”
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仍是不提給我解毒的事情,說明他仍未到達極限!如果這個時候放了他,絕對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我當即就走上了前去,又檢查了一番綁在他身上的繩索後,纔對着看守的人道:“這個人有多陰險,你也是看到了的,所以,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給他鬆綁!否則,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可就不是死一個兩個人的事情了!”
聞言,那海員當即向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請大校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看對方是軍人出身,我也就暫時安下了心來。
果然,那羣海猴子只是暫時退去,我們這邊還沒完全佈置好防禦,一隻只海猴子,就從海里爬到了甲板上。
現在我們的船艙除了能鎖死的艙門外,還有三個豁口,我和黃仙兒可以一人把守住一路,那另外一路,只能是交給了船長帶着的那些羣衆。
那些海猴子也是有靈性的東西,一見船長那邊人多勢衆,立馬就轉移了目標,着重從我和黃仙兒把守的方向涌了上來。
在火鑑的加持下,那些鬼東西根本就碰不到我,再加上手中那鋒利的鋼叉,只一個照面,我就刺死了七八隻的海猴子!
黃仙兒那邊雖然稍微吃力點兒,但也在咬斷四五隻海猴子的脖子後,把對方給嚇退了下去。
然而,就在我剛剛吁了一口氣的檔口兒,身後卻傳來了一聲慘叫!
雖然對方着重進攻的是我和黃仙兒把守的豁口,但船長那邊,也有幾隻海猴子在不停試探和騷擾着。
雖然他們手上有很多的魚槍和鋼叉,但卻仍不是那些海猴子強悍的身體的對手。在幾次試探後,那六隻海猴子其中的五隻當即就一涌而上,而另外那一隻,則是趁着衆人在對付自己同伴的檔口,找準時機把最旁邊的一個人給拖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些鬼東西極其的狡猾,在把人拖到甲板上後,卻並未將其咬死,而是在把人咬成重傷後,就通通跳到了海里。
這種戰術我曾經聽村裡的老人說過,說是早年間山裡隨處能見着狼的時候,狼從村子裡叼了獵物,不會把獵物咬死,而是把獵物咬得重傷,讓它哀嚎。
這樣,聽到自己丟失的家畜叫聲的人,就會循聲找過去,到時候,就會落入到它們的陷阱裡。
很明顯,這些東西也懂得這種戰術!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就已經有人朝着那受傷的人跑了過去。
果然,那些人剛一從豁口鑽出去,立馬就有幾隻海猴子從暗處鑽了出來!
見狀,我二話不說就朝着那些人奔了上去!
鏘!
一聲鋼刀剔骨的脆響響起!我手中的鋼叉瞬間刺穿了一隻海猴子的胸膛!
在看到自己同伴慘死後,周圍的海猴子立馬朝着我撲了上來!同時也分出了幾隻,朝着已經快退到船頭的幾個人撲了上去!
嘭!嘭嘭!
幾聲槍聲響起,從魚槍中射出的帶倒勾的魚刺,雖然刺穿入了幾隻海猴子的身體,但卻並未造成很大的傷害,那幾只海猴子,仍舊是撲向了眼前的幾個人!
在解決掉阻撓我的海猴子後,我立馬朝着被困在船頭的人衝了過去!雖然救下了四個人,卻仍是有六個人被海猴子給撲到了海里!
而且由於我的離開,其他的海猴子已經趁虛從之前我守護的豁口涌入到了餐廳裡!一時間哀嚎四起鮮血飛濺,人羣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
見狀,我暗叫道一聲糟糕,如果再不及時控制住局面的話,恐怕這一船的人,能夠回去一半都已經算是幸運了!
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就只一個人,就算拼命的揮舞手裡的鋼叉,我也根本來不及去營救那麼多的人!
本來一開始只是好心想來通知他們注意防範,卻沒成想,最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陰司不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但要不是我,那姓段的就不會發了瘋般的炸船,這些人也不至於遭此劫難……難不成我真要像姓段的說的那樣,餘生都活在懊悔之中?
望着那些被海猴子或咬或抓着朝着海里拖去的人,我是心急如焚,卻又迴天乏力。
然而,就在我着急得手足無措的檔口,卻忽然聞到了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惡臭!那惡臭一現,薰得我眼淚直流!甚至當即就有不少人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大吐特吐了起來!
不用說,一定是黃仙兒放大招了!
果然,回頭望去,黃仙兒的尾巴下邊兒,正不停的有黃色的氣體冒出!在它旁邊的幾個人,早已口吐白沫的暈了過去!
而那些海猴子,在聞到這股子駭人的臭味時,登時就如同見了鬼一般的朝着海里逃了回去!
見狀,我當即就衝到了船長身旁,“快!讓人去掌舵!能集中起來的人最好不要分散!我下海里去推船!”
與其呆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拼上一把。興許在火鑑的力量消耗殆盡之前,我們就能逃出這片海域。而且我相信,既然我爹沒讓錢通天死在這兒,就一定是安排了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做!那我們就一定能夠化險爲夷!
雖然在聽了我的話後周圍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了我,但他們還是果斷在船長的指揮下,一批指揮乘客朝着船長室走去,一批朝着操作艙奔了上去。
果然,就跟我想的一樣,既然我爹沒安排錢通天和歐陽剋死在這兒,那就絕對是後邊兒還有些什麼事兒等着我!
在下到海里後,我就發現遊輪的螺旋槳上纏滿了海帶和海藻,相信這就是遊輪不能正常行駛的原因了。
一邊抵抗着那些海猴子的騷擾,我一邊迅速的清理起了纏住螺旋槳的東西。
然而,在清除掉海帶和海藻,遊輪開始正常航行後,還是有幾隻遊速較快的海猴子追了上來。
雖然只是那麼幾隻,但衆人仍是被嚇得躲在了船長室和操作艙裡不敢出門。
見大局已定,我這才收起了火鑑開始休息。
剛纔的戰鬥雖然看似短暫,但實際上我已經是到了虛脫的邊緣。一收起火鑑,立馬就感覺渾身發軟,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急速的旋轉了起來。
見我好像有點不對,旁邊的人立馬就扶住了我,把我讓到了一條椅子上休息。
雖然從頭至尾都沒有人說話,但大家卻是配合得相當的默契,扶人、讓座、蓋毛毯一氣呵成,就如同是專業的護理在看護着自己的病人一般。
見狀,我的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安穩的閉上了雙眼開始休息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船頭傳來了那姓段的淒厲的慘叫聲。
聞聲,我不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見我要起身,立馬又過來了幾個人扶住了我,就好像我現在是什麼重症患者一般,大家的舉動都極爲的小心,好像生怕我磕着碰着一樣。而且,我睡了多久,大家就屏聲靜氣的在旁邊守着我站了多久!
見狀,我直覺一股暖流充滿了我的心頭。
然而,當我到了窗口看到船頭上所發生的事時,卻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聞聲,扶着我的人依舊扶着我,只是低頭不語,最後,還是黃仙兒告訴了我實情。
在我“睡着”後,船上的倖存者們經過商量,一致認爲該讓那姓段的去死,而且還是不得好死!
最後,就有人想出了這個辦法,趁着那幾只海猴子到船尾去轉悠的時候,衆人把那姓段的給綁在了船頭,而且用鐵索給死死的固定了起來。
這樣,那些海猴子就不能帶走他,只能是在甲板上一點點的啃食那姓段的身上的血肉。
這姓段的也是夠牛氣了,剛纔我聽到的叫聲,就是那些海猴子在啃食着姓段的那老頭兒的大腿,在這之前,他的雙手已經被啃得支離破碎,他都已經在那兒慘叫了十多分鐘了,愣是沒死,甚至是沒暈過去過!
雖然這樣對那姓段的是有些殘忍了一點兒,但船上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多看他一眼!
“唉……做人做到這份兒上也是……呵……”
只說了這麼多,我就重新躺回了椅子上。
等到我再度醒來的時候,遊輪已經到達了沿海的港口。
然而,我剛一醒來,船頭就傳來了嘈雜的叫罵聲。
“是誰把我們殺人堂的段正德綁在這兒的?不知道他是我們唐門的人麼?”
“他生前都經歷了什麼?說!不說的話,你們整條船的人都要死!”
一聽到船頭傳來的聲音,我當即讓黃仙兒趕去了船長室保護蘇菲,而我自己,則是正了正衣冠後,朝着船頭走了下去。
然而,我剛一出操作艙,就看到歐陽克雙手負立一臉微笑的望向了我,而他身邊的那兩個人,正是剛纔在叫罵的那兩個,自稱是唐門中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