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面一經塌陷,一聲厲叫隨即響起!
接着,撞塌牆面那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捉住了一般,大聲的驚叫着,不停的蹬着雙腿,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一樣,被倒拖進了那豁口之中!
見狀,風信子原本是要趕上去營救的,但尹平,卻先一步拉住了風信子,“別去了!你現在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要是你出了事,我們所有人都得死!我們還是趕快找到江凡推算出來的那個無臉人才是正事兒!”
從大局上來看,尹平這樣說沒錯,但問題是,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那人被鬼掐死?
風信子也是皺着眉頭猶豫了一會兒,直到被拖進豁口裡的人沒了聲音,這才一咬牙,要帶着我們往樓頂上奔。
然而,我們剛一打開樓梯間的大門,就看到已經變成怪物的郝建,一臉陰笑的站在了我們面前!
“嘿嘿嘿嘿……你們以爲我真不知道你們藏在哪兒?老實告訴你們吧,你們之所以能睡上一覺,不是因爲老子找不着你們,而是因爲老子不想再讓你們逃掉!”
越說,郝建的臉色就變得越是猙獰,一說完,就朝着我們撲了上來!
見狀,風信子當仁不讓的衝上去一腳就抽斷了郝建那原本就被炸碎了一半的胸膛!
然而,被風信子這麼一踢,郝建卻不僅沒死,反而是在胸口被踢斷,胸口上半部與腹部接觸時,鱗片如活過來了一般死死的咬在了一起!
雖然身體較之之前矮上了一截,但此時的郝建,卻已經跟沒事兒了一樣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舒坦!老子已經把靈魂出賣給了惡魔,你們以爲以你們的能耐,還能殺得死我?”
說罷,郝建就狂嘯了一聲再度朝着我們撲了上來!
“你們快走!我來拖住他!”
見郝建不僅沒死,反而是速度變得更爲快捷後,風信子當即就迎了上去!
我們留下也不過是徒添累贅,只能是照着風信子說的,朝着樓頂逃了上去。
然而,當我們推開天台的大門時,卻看到之前那種老鼠腦袋蜈蚣身體的怪物,已經爬滿了天台!
難怪郝建剛纔會那樣說,合着他趁着我們休息那會兒,就已經在開始佈置了!
一見到那滿天台的怪物,我立馬把門給關了起來。
但郝建在變矮了以後,卻較之之前強大了不知道多少!竟然壓着風信子在打,逼着風信子一步一步朝着天台這邊退了上來!
“你們怎麼還不去天台邊緣?是想等着大家一起被這怪物弄死嗎?”
當感應到我們幾個人通通擠在了樓頂的碉堡裡後,那風信子當即就開始大聲斥責了起來。
“不是啊大神!不是我們不想走,是郝建這鱉孫兒,把我們全給算計了!”
“是啊大神!現在滿天台都是那種鬼東西,我們根本就走不了啊!”
尹平手下一個人的話音剛落,那風信子就閃現到了我們面前,二話不說就拉開了天台的大門。
“糟糕,那些房間不僅封印住了那些冤魂,同樣也封閉了我的感知。沒想到,郝建竟然利用這一點事先就佈置好了一切!看來,我師父說我今年那一劫,要在這兒應驗了。”
風信子的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給踹了一腳,騰空就朝着天台邊緣飛了過去。
我這兒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就看到蘇菲尖叫着從我後邊兒跟着飛了過來,緊接着是尹平和他的三個手下。
而就在我到達天台邊緣,就快朝着樓底墜落而下的檔口,那風信子卻再度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托住了我。
“我來這裡的任務除了保護你,還要從你口中打聽出一個我們風信子中叛徒的下落。要早知道這趟是有來無回,我就不來了。”
風信子的話音還未落下,我就感覺自己已經站在了地面上。
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蘇菲他們也接二連三的落在了我身旁,而那風信子,則是坦然的微笑着,站在了對面那已經完全被那種怪物覆蓋的建築之上。
“江凡,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既已涉足江湖,就不可能再回頭。如果我是你,依仗那麼多人的輔助,我也要到江湖上大鬧一番攪他個天翻地覆!至少不能讓那些算計我的人安生!”
話音一落,那風信子就倒在了地面上,緊跟着,背後就飆出了一道血箭。
不用說,剛纔爲了掩護我們過來,他肯定已經被那滿地的怪物給侵入到了體內,不然也不會在救下我們後自己獨自回去。
果然,只過了短短數秒,那風信子罩頭的黑巾,就變成了一個鼠頭的輪廓。
而緊隨其後趕上來的郝建,不等風信子轉變完成,就撲了上去抓起了風信子撕成了兩截,並開始貪婪的吞噬了起來。
整個過程,那些小怪物,就一直圍在郝建的周圍,雖然眼中閃爍着飢渴的目光,卻絲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而郝建,越是吞噬風信子的屍首,身上的鱗片,就越發的有光澤了起來,到了最後,幾乎已經開始泛起了濛濛的紅光!
雖然那風信子曾經救過我們所有人的命,但在見到郝建的變化後,我還是二話不說拉着蘇菲就朝着樓梯間奔了過去。
之前郝建就不是我們所能匹敵的,現在又吞噬了風信子的屍體。等到他完全吞噬殆盡後,我們生的希望就更是渺茫!
雖然逃跑的作用可能也不大,但在死亡的威脅下,是人都會拼盡最後的力氣去尋求生的希望。
跑到樓梯間的入口處後,我示意衆人停下並轉頭望向了跟上來的尹平。
雖然我們之前有些樑子,但在這種關頭,那些過節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在看到我的表情後,尹平當即就從懷裡摸出了兩張符篆,同時那三個西裝男,也各自從懷裡摸出了匕首和摺疊鐵棍。就連蘇菲,也把那條纏在腰間的軟鞭取了下來。
見衆人準備妥當,我這才一腳把樓梯間的大門給踹開!
嘭!
一聲悶響過後,樓梯間的門被我一腳給踹得倒了下去!但在門板倒地的瞬間,一聲“哎喲”的哀嚎,也從門下傳了出來!
“哎喲!這誰呀?摔死我老人家了!”
一邊哀嚎着,一個佝僂的老者就一邊從門板下爬了出來。
見狀,衆人當即就懵在了原地。
等到我看清從門下爬出來的老人是誰後,更是驚訝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這這這,諸葛錦之前那般神通廣大,竟然會防不住有人踹門,被我一腳給踹翻在了地上?還是說,這是他故意的?
“不對!這裡每棟樓裡都有怪異,眼前之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還沒回過神兒來,尹平就開口這樣說到。
他一說完,他的三個手下就抄着傢伙朝着諸葛錦逼了上去,尹平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緊緊的捏着手裡的兩枚符篆,隨時準備脫手打出。
見狀,我也終於回過味兒來,立馬就護到了蘇菲的身前。
而那諸葛錦,在見到我們這副架勢後,當即就一邊哀嚎着一邊重新躺回了地上打起了滾來。
“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要不去醫院檢查,我今天可能就得死這兒了!哎喲……去醫院可是很大一筆花銷啊!我老人家哪裡有錢啊!哎喲……”
看到他這模樣,我倒是想起了網絡上看到的那什麼碰瓷來了。
而且那諸葛錦在地上滾了一圈兒後,似乎是覺着那門板有些硌得不舒服,站起來把門板掀翻到了樓下後,這才重新躺地上繼續打滾哀嚎了起來。
見狀,我是大張着嘴巴不知道該如何處置,而尹平,則是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一枚符篆打了出去。
但凡符篆,就算有主人驅動,也需遇上陰氣才能爆發。
而那符篆,在落到諸葛錦身上後,卻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應!
“不是鬼?”
“這尼瑪,這鬼地方,還有活人?”
現在我們六個人當中就只有我見過諸葛錦,所以除了我之外,望着在地上打滾的諸葛錦,衆人皆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在衆人愣神的檔口,郝建也終有吃光了風信子的屍體,大嘯一聲後,一躍就落在了我們面前不足三米的地方!
見狀,衆人無不驚懼的後退。
而那諸葛錦,則是在見到郝建後,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我不碰瓷了!別打我!我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歲小兒”的亂叫着,一邊慌亂的朝着樓下逃了下去!
這你大爺的,諸葛錦肯定也是龍虎山上下來的!
在見到諸葛錦這副德行後,我的心裡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然而,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諸葛錦嚇得跟狗一樣落荒而逃,那郝建,也同樣是在露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後,跟見了鬼一樣,飛也似的逃了出去!一眨眼就失去了蹤跡!
“好了,現在危機暫時解除了,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什麼來路,我們先下去找找看,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更說不定,他願意幫我們離開這兒。”
衆人不知道在原地愣了多久,直到尹平開口,衆人這纔回過了神來。
說完,尹平就帶頭朝着樓下走了下去,而蘇菲,則是挽着我的胳膊小聲的在我耳旁道:“江凡,你說我師父剛纔爲什麼要做出那種潑婦的樣子?”
“你師父?潑婦?什麼鬼?”
“就是剛纔啊,她又是在地上打滾又是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前她在我眼裡,一直都是端莊威嚴的,怎麼會做出這種市井小民的舉動?”
“你說剛纔那是你師父?羅衣門門主?”
“嗯?剛纔那不就是我師父嗎?之前風信子還說她可能是你娘來着,你就不記得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又懵在了原地。
剛纔我明明看到的就是諸葛錦,蘇菲怎麼會說是他師傅?就算我眼神再不好,男的女的我總分得清吧?還是說……
想到這裡,我當即衝上了前去攔住了尹平,“等等,我想知道,你們剛纔看到的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