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那刺客被抓,我心裡登時就咯噔了一下。但轉觀**,他仍是一臉的淡然,就好像那殺手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一般。
不過,只過了幾分鐘,我就明白了他如此淡然的原因。因爲被擡上來的,只不過是一具穿着夜行服的屍體而已!
據抓到刺客的人稱,他們曾經檢查過刺客的嘴裡,並未發現藏有蠟丸之類的儲毒物品,但在過來的路上,那殺手仍是忽然吐血身亡。後來才發現,那刺客是從一開始就身中劇毒。由於沒有服用解藥,所以才身亡的。
一聽完手下人的解釋,郭霸天當即破口大罵了起來!但奈何沒有證據,不得不把衆人都給放了回去。
不用說,這一定是**早就想好了的,這樣一來,就算刺客被抓住,他也能安然無恙。而且那機關師一死,郭霸天就等於是失去了對活死人最大的威脅!
鬧劇過後,第二天擂臺仍照舊舉行,只不過因爲少了一名選手,不得不臨時更改了比賽的規矩。
由於現在進入半決賽的只有三個人,所以比賽被長老會改成了循環模式,比試之時定爲點到爲止,禁制殺死自己的對手。
規則一出來,**等三位舵主,立馬就表示了抗議。就連郭霸天,也站了出來表示不滿。
“門主喜歡看什麼,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只有搏命時的廝殺,纔算得上精彩。既然是搏命,又怎麼可能點到爲止?”
由於郭霸天的加入,長老會也有些爲難,最後只能是決定把之前準備的三場賽事合併爲一場,三位選手同臺競技,同時爲了增強比賽的可看性,防止那趕屍匠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殺,再次加入了二十名死囚。
在上到擂臺上後,那地獄門門徒徐榮就朝着我靠攏了過來。
“你是叫江凡對吧?如果等到那趕屍匠起來,我們誰都抵禦不了二十多具屍體的同時進攻,不如趁着現在擂臺上還沒有屍體,把趕屍匠先給解決掉,你看如何?”
對方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但我卻總覺得那趕屍匠應該留有後手,故沒有回答。
見我不答話,那地獄門門徒當即拉下了臉來,“不合作也可以!但別妨礙老子動手!要是你敢妨礙的話,老子不介意幫那傢伙殺光擂臺上的人,之後再跟他一起對付你!”
說完,那地獄門的傢伙,就在鈴聲響起後讓自己豢養的鬼物衝了自己的身子,轉身朝着趕屍匠撲了上去!
對於這種翻臉雲覆臉雨的傢伙,我除了呵呵又還能說什麼?
雖然那趕屍匠身法比較靈活,但在那水屬性鬼物的纏字訣下,還是很快被那地獄門門徒追上,被斬首在了當場!
望着倒在地上那看上去有些乾癟的屍體,我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卻怎麼也說不上來究竟哪裡不對。
疑惑之下,我不由轉頭望向了觀衆席上的劉舵主。那趕屍匠,就是他引薦的選手。
雖然那趕屍匠被地獄門門徒一擊斬首,但劉舵主卻並未表現出情緒的變化,仍舊饒有興致的坐在了那裡觀看着比賽。
而那地獄門門徒,在一擊得手後,當即就轉頭開始屠戮起了那二十多名死囚。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擂臺上的二十多名死囚,就被屠戮了個乾淨。這個時候,我也不得不轉身面向了那滿身浴血的地獄門門徒。
此時的他,已經是一臉的得意,好像勝券在握般高高昂起了頭顱,“小子,我看你們**楊舵主是腦子有問題吧?”
聞言,我不由有些莫名其妙的歪起了腦袋望向了對方。
“不然他怎麼會找上你這麼個腦子有問題的選手?而且還只找了你這麼一個!哈哈哈哈……”
說完,對方就在那兒哈哈大笑了起來。而我,則是有些疑惑的回頭望了**一眼。
這傢伙說的話應該假不了。
作爲對手,我雖然沒什麼動作,但他們應該是在千方百計的打探清楚了**的情況。
他竟然真的只找了我這麼一個選手?那我之前豈不是誤會他了?但,那至今未出現的活死人又在什麼地方?
對了!記得**曾經說過那荒野獵人很像活死人。
但問題是,如果郭霸天的荒野獵人就是活死人的話,又還會有誰對他的機關師下手?用機關來防禦或者困住活死人,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活死人在郭霸天手裡,他爲何要多此一舉的削弱自己的實力?
沒等我想明白這其中緣由,那地獄門門徒就已經撲至了我的身前!大手一揮,手裡的鐵錘就朝着我砸了過來!
雖然我一直在想着問題,但卻早已把火鑑加持在了自己周身,見那鐵錘朝我砸來,當即一個側身躲過了對方一擊,同時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肋之處,想把對方踹到擂臺下去。
然而,我自視能一腳把人踹出幾十米的力道,踹在那地獄門門徒身上,竟然只把對方踹得一個趔趄!對方甚至連疼都沒喊一聲,就再度揮舞着鐵錘朝着我當頭砸了下來!
這特麼什麼鬼?就算水屬性防禦力極強,能卸掉大部分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但這防禦力也太過離譜了些吧?
見對方的鐵錘砸落,我當即飛身爆退。
嘭!
一聲悶響響起,對方那一鐵錘,竟然直接在擂臺上砸出了如蛛網般的裂痕!
不對!如果是水屬性鬼物的話,應該是主防禦的,怎麼剛纔那一錘,看着卻像是主力量的土屬性鬼物?
爲了驗證心中的想法,在對方再度朝着我撲來的時候,我沒再閃躲,而是死死的盯住了對方的身形。
果然,這地獄門門徒怕是今天換了只鬼物!否則他昨天奔跑的姿勢明明很彆扭的,但今天,卻跑得鏗鏘有力虎虎生風!
望着對方再度朝我砸下的鐵錘,我當即全力招架了過去!
嘭!
又是一聲沉悶的巨響響起,我的猜測再次得到了印證!
因爲雖然我架住了對方的攻擊,但對方的攻擊,卻直接把我膝蓋之下砸得陷入了擂臺之中!除了土屬性的鬼物,不可能有鬼物能越階把對手砸得陷入地下!
在看到我竟然生生接下了自己攻擊後,那地獄門門徒的臉上頓時出現了驚駭的神色!
“怎,怎麼可能?你不是新入門的嗎?就算你之前是在什麼厲害的人物手下受訓,這個年紀,也不應該有這種修爲纔對的!”
是啊,修行是一種循序漸進的過程,特別是體術,那更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沒有任何快捷的途徑。如果照平常人的速度,就算是投身在再厲害的人門下,在二十出頭的時候,也不可能達到三階的修爲。
但我這能算是修煉的體術嗎?我現在的力量和速度,全部仰仗我爹二十年前就給我安排好的東西,要是離了火鑑,在場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能輕鬆要了我的命。
“有些事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的實力是撿來的,也可以說被人硬塞的,而且還都是騙人的!”
一邊說着,我就一邊想把腿從擂臺裡拔出來。
但我一使勁兒才發現,那被砸碎的擂臺,竟然死死的“長”在了我的腳上,我根本就無法抽身!
糟糕,忘了土屬性的鬼物可以控制土元素了!
我心中剛暗叫一聲糟糕,那地獄門門徒就揮舞着錘子再度朝着我砸了過來!
不得已,我也只能是再次把梵風釋放了出來,直接融化掉了包裹住我雙腿的擂臺!
呲!
在我用手招架住對方的鐵錘時,那鋼鐵的錘頭,當即就如冰遇火炭般冒起了蒸汽!只不過瞬間,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望着只剩下一根棍子的鐵錘,那地獄門門徒當即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望向了我,“怎麼回事?你不是我地獄門中之人,怎麼能使用這麼強大的火屬性力量?”
在那地獄門門徒驚駭的檔口,在他身後觀衆席上的郭霸天,也同樣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他應該是想通了如果我身上的東西真是木毒的話,就算能融化接觸到的大部分東西,也融化不了剋制木屬性的金屬物質這一點。但……等等!
我的心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靈光,但我還沒來得及抓住,眼前那地獄門門徒,就在咆哮了一聲後朝着我猛撲了上來!
“既然你能控制強大的火屬性力量,那我就用水屬性的力量來對付你就是!”
雖然沒了那巨大的鐵錘,但對方的手中卻出現了一把匕首,朝着我的心窩就刺了過來!
瞥了一眼對方手中的武器,在認定那不是法器後,我就繼續皺起了眉頭思考起了剛纔只出現了一瞬的那道靈光!因爲我覺得那一剎的頓悟,對於這一次的事件極爲重要!
呲!
又是一聲冰雪遇火炭的聲音,對方手中的匕首頓時化作了蒸汽消散在了空氣之中。但對方卻藉着我不還手這空檔,直接如水蛇般纏在了我的身上!
“嘿嘿嘿嘿……就算你火屬性再強大又怎麼樣?水屬性專克火屬性,除非你能比我強上兩個等級!否則你今天就是必死無疑!”
在對方說出這話的檔口,我已經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等我回過神來時,對方竟然已經用身體封住了我的四肢以及口鼻!而且由於他那水屬性力量的緣故,我的梵風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且這狗日的東西,竟然好像嫌我肺中的氧氣消耗得不夠快一般,手指竟然如同液體般侵入到了我的鼻孔之中!轉瞬就到了我的咽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