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嫋嫋香薰,依舊在自我燃燒,香氣瀰漫整個房間,祥和安寧的環境不適合說生死,可是上天卻給了生靈一顆“好奇的內心”,這顆“心”讓萬物進步,也讓萬物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戰,正如硬幣的正反面,有好有壞註定不能分開,必須完整。
片刻之後,李了得對着鄭一谷篤定的問道:“你還敢去嗎?現在改變主意還來的及,當然這種事不丟人,貧僧能理解,不要有任何心裡負擔。”
鄭一谷,內心的確有些抗拒,不過也是人之常情,鄭一谷突然起身站起一錘定音道:“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怕過?我告訴你李了得,明日我一定會去,尤你陪同。”
“貧僧定會和你一起前往,不過我有一個忠告,希望你能採納?”
鄭一谷心情複雜,快速擺了擺手有些心虛說道:“你有話就講,別婆婆媽媽的。”
“算了,也沒事什麼好說的,到時候貧僧自有主張,既然要去,一切聽天由命吧!”
石磐中到有些坐不住呢!起身站起高聲質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太影響諸位心情,你是不是變態,我告訴你既然決定冒險,不管遇到多大危險,也不會怪你的,能不能以後多說點吉利話?”
在場大多數,對於李了得的欲言又止都有些不滿意,大和尚此刻也不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很是無奈,鎮定安神的薰香也沒帶給他最正確的指引,看着諸位不解的目光,李了得很是無奈。
李了得自從認識老樹精、石磐中、囚徒、暮雲、隱峰和黃浦高升之後,好像變得更加小心,也許他內心深處有個聲音提醒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小看一切因果,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了得慢慢昇華,天知道會升華成什麼樣子。
李了得許久沒有說話,在場諸位沒有急於追問,也沒有散場的意思,鄭一谷看着香薰飄散開來,不悲不喜,視乎在等待什麼,好像又無慾無求,鄭一谷獨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今天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到這裡,明日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走吧!我帶大家去臥房休息。”
李了得起身站起,拍了拍鄭一谷還是說道:“如果真的有神器,我希望不要太過執着,神器和你有緣你就取之,神器和你無緣一定不能強求,答應我好嗎?”
石磐中馬上插話說道:“你吞吞吐吐,就想說這個啊?我還要以爲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真有意思,你是不是把我們當三歲的小孩呢?就算我們在無知,也明白神器這東西是最不可能強求的。”
鄭一谷眨眨眼睛,擡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問道:“就這麼簡單?看你憂心忡忡的樣子不會就爲了這麼小的事吧!看來你一直都很小看我鄭一谷啊!如果真是這樣,我告訴你大可不必替我擔心,馬高蹬短,哥們心中自會有數。”
李了得聽完後沒有回答,點頭示意知曉呢!”
鄭一谷幫大家安排好臥房之後,自己則回到小店裡,打開一盞微弱壁燈,獨自躺在一個簡易躺椅上安然睡去。
日頭緩慢升起,小鎮越來越亮堂,雞鳴狗吠聲逐漸傳來,小鎮村民出門開始一天的勞作,鄭一谷也從睡夢中慢慢醒來,很自然扭頭看看四周,然後有些不情願慢慢起身站起,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上前幾步把門板,一塊一塊卸了下來,卸下最後一塊門板時,屋裡豁然開朗,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了進來。
李了得隨後也起牀走到院子中間,陸陸續續大家都起牀出來,鄭一谷呵呵一笑問道:“怎麼好像少呢!一個?”
李了得眼睛掃了掃在場諸位,很是淡定說道:“石磐中肯定還在睡大覺,大家隨貧僧一起去叫醒這個大懶蟲?”
李了得率先往前走,大家在後面跟着,一進臥房,鼾聲雷動,石磐中果然在上等材質的木牀榻上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察覺大家就在他屋內靜靜看着他睡覺,突然大和尚毫無預兆對着睡在牀榻上的石磐中大喊道:“妖孽快點起牀,不然貧僧收了你,怎麼還不動彈?”
李了得洪亮的聲音還是有用的,石磐中雙腿挪動了幾下,李了得抓住機會連續對着石磐中喊話,終於石磐中很不情願從牀上爬起撐着坐了起來,擡起雙手揉了揉眼睛罵道:“大和尚你是不是有病?你不睡覺別來煩我啊!真不是一個好東西,趕緊滾,讓我在睡會覺。”
要是換了以前,李了得早就憤怒,可現如今不同呢!他已經學會和石磐中這樣古怪的妖打交代呢!不會輕易動怒,鄭一谷在一旁紫細盯着大和尚看,越想越覺得很蹊蹺,鄭一谷很明白李了得的心性,可今日李了得所有表現都不符合他本身的性格習慣,鄭一谷越發好奇,他很想知道在大和尚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李了得爲什麼會有如此變化,一連串問題讓鄭一谷對他們產生濃烈興趣。
李了得表情平靜自然,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言辭鑿鑿道:“你想睡覺,貧僧可以不打擾你,現在我們就走,事後別說我不帶着你,貧僧言盡於此。”
李了得話音剛落,揮了揮手,轉身擡腿往屋外走去,石磐中蹭的一下從牀榻上彈跳起身,穩穩站在地上,晃了一下腦袋無奈的說道:“走,我和你們一起去,看來我老石這輩子欠你李了得的,我還沒吃早飯,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嗎?”
鄭一谷搶話說道:“有啊!等會出門,我帶你們去吃早飯,吃飽之後一起去尋找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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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和隱峰,這幾天依然沒有等來黃浦高升的消息,雖說無奈但又只能這樣,兩個少年還算沉得住氣,不哭不鬧,也沒有在言語上埋怨誰,清風徐徐吹來,兩個少年早早起牀吃完早飯,依舊來到山崖旁的巨石之上各自坐下,看着空曠的山林,隱峰偶爾順手摘下幾個蒼耳(洋刺球),扔到哥哥身上,橢圓形,渾身長滿尖刺的蒼耳刺球迅速貼附在暮雲衣服上,夏季衣物穿的比較單薄,蒼耳刺球沾到暮雲衣服瞬間,暮雲就有一絲察覺,扭頭看向自己身上,連聲對着弟弟說道:“這種植物以後少玩,因爲它全株都有毒,尤其是果實,不過只要不吃一般是不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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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峰向哥哥回了一個鬼臉,然後看向遠處的山巒。
石磐中坐在一個早點攤位上吃着混沌,李了得則在他身旁吃着豆腐腦,鄭一谷和老樹精吃的比較清淡,兩碗薄粥兩根油條。
攤位小販看到衆人穿着各不相同,不時往他們身上瞟了幾眼,卻沒有其他的舉動,小鎮上人來人往,越來越熱鬧,街上有穿古代服飾,也有穿現代服飾,五花八門各有千秋,石磐中連吃兩碗混沌,好像還沒吃飽,起身走到小販面前又拿了兩個面窩,津津有味吃了起來,吃飽以後他們往鎮外走去。
石磐中走着走着突然問道:“我記得我來時,好像走的不是這一條路,李了得你說是不是?”
“貧僧來時帶你走的是小路,一般沒有人走,小路離寺院較近,是一條捷徑之路。”
石磐中撇了撇嘴,嚷嚷道:“還敢帶我走捷徑之路,怪不得碰上三口怪井,真是晦氣,看來以後做什麼都不能走捷徑,不然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災難等着我們。”
李了得猛的一機靈,好像又有所悟,一拍自己大腿自言自語道:“哎呀!石磐中你果然有慧根,貧僧和你在一起,短短數日,你盡然無意之中幫助貧僧又悟道很多佛家真諦。”
石磐中根本沒有當真,小步往前走,一路走來還算太平,就在此時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音,李了得伸出右手橫在諸位面前,示意大家暫且不要往前走,只見不遠處一個膀大腰圓的大胖子,正在很憤怒踢打一位骨瘦如柴的姑娘,旁邊好像還有一位老伯,昏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李了得看的真切,右腿突然用力往上一拔,身輕如燕一般躍到大胖子身旁,怒斥道:“趕快住手,不然別怪貧僧無禮呢!光天化日竟敢行兇,真是天理難容。”
大胖子抖了抖自己肥大的長袍,擼了擼自己的衣袖,單手叉腰罵道:“你是什麼東西,從那裡跑來的瘋和尚,別再這裡礙老子的眼,不然今日我就讓你歸西,還不快滾?”
此刻石磐中和諸位已經來到李了得身旁。
大胖子和他的同夥見到他們,反到沒有害怕,大胖子眯着眼扯了扯嘴譏諷道:“還有幫手,看來你不是普通的出家之人,你很有可能是一個妖僧,今日你遇到我算你倒黴,我張天急這輩子沒有發過善心,今日我就發發善心替佛門清理門戶,送你這位妖僧一程。”
大胖子講完話,揮了揮手示意他的同夥一起上,弄死李了得,大和尚準備迎敵做好打架的樣子,石磐中真不是白給的一把攔住大和尚,自己上前不出五招大胖子和他的同夥倒地慘叫。
石磐中本想一鼓作氣,弄死這幾個惡棍,李了得擡手攔住石磐中說道:“算了,貧僧先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在做計較也不遲。”
李了得走到倒地老伯身旁,用力推了推老伯,可不管怎麼推,老伯都不醒,旁邊骨瘦如柴的小姑娘艱難爬到老伯身邊,用手搖晃老伯,石磐中見狀伸出兩根手指輕壓老伯頸部,很快收手搖頭說道:“沒救呢!人已經死呢!救不活。”
此話一出,李了得眼神更加凌厲,一旁的小姑娘跪地嚎啕大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看着讓人心碎。
李了得關切問道:“不知在場諸位有沒有辦法救救老伯,貧僧在此肯求諸位施援手。”
說完李了得鞠躬然後雙手合十,石磐中、鄭一谷、老樹精連連搖頭示意沒有辦法呢!
大胖子張天急吃力從地上慢慢爬起又開口辱罵道:“你們別癡心妄想呢!被我張天急打過的人,豈有不死的道理,告訴你們今日我弄不死你們,他日我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在場諸位恨得牙癢癢,李了得則左腳輕輕擡起腳尖朝地,身形一晃,剛剛站起的張天急被大和尚突如其來的快速一撞,飛出數十米遠,口吐鮮血不能自己,李了得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地上滿是鮮血的張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