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能吃了嗎?這嫂子的手藝比酒樓的大廚還好,再不吃就涼了。”畢宏飛一臉的可惜,還有美食在前,不能吃,那是很痛苦的,他這話一出,惹得大家都笑起來了。
“吃吧,不要客氣。”說完,嘉澍先動筷子,他知道他不動筷子,估計在場的都不敢動,所以他夾了一顆魚圓給素衣。
“今日就是家常便飯,請大家不要客氣,放開肚子的吃。”嘉澍夾完之後,其他人也紛紛動筷子,鄺老父年紀比較大,喜歡吃綿軟的東西,他夾了一塊魚肉,“夫人的手藝,真的沒的說了。”說完豎起大拇指,讓素衣的臉,禁不住紅了紅。
吃完,畢宏飛摸着自己的肚子,說真的,平時畢宏飛肯定是喝酒多於吃飯的,結果今晚他硬是沒喝幾口酒,直接就吃了五碗白飯,桌子上的菜,有一半入他肚子的,幸好素衣早有準備,不然,要是不夠吃,那就尷尬了。
畢宏墨有這樣的哥哥,他也是醉了,而且他哥吃飯像龍捲風掃過一般,他都看到嫂子臉上的尷尬了,不過嘉澍他們都沒覺得怎麼,那個鬼地方的到東西真的不咋地,期間畢宏飛還想去搞點野味,都被嘉澍他們阻止了,現在就在自家家裡,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一點都不是問題。
走到這個邊陲小鎮,他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先前是因爲那一場戰爭,嘉澍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了解這些,這次還多虧了畢家兄弟兩人,沒有他們,估計不能這麼順利,嘉澍當即讓常青將行商的貨物全部低價賣掉,然後收拾妥當,帶着素衣他們連夜趕往北門關,那可是距離文宣國領土最近的一座大城。
一路上來不及住客棧,他們走的都是小路、山路,故而將整整半月的行程,縮短成了八日,而且還是趕在軍隊入城的時候,他們偷偷的溜進去,然後一個多月來不曾路面的將軍,第二天就騎着黑馬進入了北門關,吩咐將士們在距離北門關百里處紮營。自己則是帶着一支隊伍,前往北門關,先去跟那邊的邊關守將打聲招呼。
鎮守北門關的是鼎鼎有名的鎮國大將軍蕭將軍的後代,蕭將軍一戰成名,讓文宣國聞之喪膽,由於康時國有蕭將軍在,文宣國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一直到近幾年,蕭將軍更是爲了責任,一直牢牢的鎮守在北門關,而一向以卑鄙着稱的文宣國,硬是培養了不少的奸細,還有奸細混入軍營,在蕭將軍的伙食裡,下了攝魂草,想要以這種藥物徹底的控制住蕭將軍。
奈何蕭將軍實在是條硬漢子,忍着被攝魂草的痛苦,硬是咬緊牙關,不退讓,也決不讓文宣國得逞,就這樣僵持了一兩年,蕭將軍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硬是被攝魂草控制的不成人樣,他教育出自己的兒子,然後在一次跟文宣國的交戰中,殺了對方主帥,也在戰場上,以身殉國,這可歌可泣的英雄魄力,也讓康時國的男人們引以爲傲。
簫痕將軍就是這個將軍的遺腹子,而他的哥哥簫淦在北京爲皇帝的巡城將軍,手握五萬精兵,專門負責京城的安全,而簫痕則是鎮守在北門關,繼承父親的遺志,連帶其母親,也一起生活在此處,這次嘉澍帶着密旨前來,委實是讓他們驚嚇不少。
今日本是休沐日,簫痕陪着老母親妻子在家中用早膳,忽聽手下來報,說城外百里處,來了幾十萬的大軍,他當時嚇得筷子都掉下去了,忙問前來報的官兵,“探清是什麼軍隊,何人爲主將嗎?”簫痕本就是大咧咧的粗漢子,這次沒有任何的通知,就來了這麼多人馬,怕是有事要發生了。
“是我國軍隊,觀其數量,大概在五六十萬呢,領兵是誰暫時還未探到。。”小兵也如實的稟報,他探到這個消息時,震驚的程度不比將軍小,所以才急匆匆的來報。
“哦,我國軍隊那還尚可,沒事,軍隊既已在百里外駐紮,相信其主帥很快要到了,大開城門,來啊,隨本將軍出去迎接。”說完,連早膳都沒時間用了,直接就拿起一旁的帽子,帶上長槍,快馬加鞭的趕往城門口,幸好簫痕家離城門不是很遠,大概半柱香就到了,等到他登上城樓,就看到一列百來人的軍隊,掛着康時國的國旗,慢慢的往這邊走來。
他趕緊的下樓,騎着馬,帶着隨身侍衛,快速的迎過去。
“蕭將軍。”嘉澍看到快速趕來的蕭將軍,雙手一拱,上次的戰爭,蕭將軍跟自己配合的很好,蕭將軍有勇有謀,是難得的將才。
“本將遠遠一看,就知道是安良將軍您了,好久未見,就盼着您了,來來來,趕緊入城。”簫痕看到是安良嘉澍,心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他馬上帶着嘉澍入城,城外的兄弟們,也要有個妥善的去處安置,故而這個都是要爭取時間解決的。
回到簫痕府中,素衣跟着蕭將軍的家眷一一見過面之後,就由蕭夫人 帶下去整理行囊,順便看看蕭夫人安排的院子是否可以等等。而簫痕則是馬上帶着嘉澍,往自己的書房走去,更是在見到公良嘉澍時,派出了幾個小兵,讓他們將北門關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喊過來。
這一切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他們擡腳到書房時,其他官員也差不多都到了。這時候,嘉澍從懷中掏出了一卷明黃色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文宣國虎視眈眈,爲了給其及金輝國展示我國實力,派出百萬之師,於北門關演練,展示我大國風采,欽此!”唸完,在場的人都起身,本來接聖聽是要更衣沐浴,還要按品來排列的,不過將在外君命也有不受的,所以他們也沒太在乎這形勢,就是這幾句話。
簫痕嚼了嚼,嚼了又嚼,硬是沒聽出裡面是什麼意思來,這軍隊一直在操練,他們都沒停過,只是突然一下子喊來了這麼多將士,還只是爲了操練而來,這小皇帝會不會太任性了呀,反正簫痕是看不出什麼的,如果別人能看出來就厲害了。
嘉澍也不急着給大家解釋,就請簫痕先把這六十萬將士安營下來,簫痕那個心啊,這六十萬,他們愛將士,可是,供不起啊!想想就頭疼,不過簫痕在此爲官也不少時間,他一下子就命手下的官員,按照北門關的規矩,好好安置那些人。
吩咐完了,簫痕揮揮手,讓他們都下去,連幕僚都不用留着。在做士兵安置安排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不是隻有聖旨這件事,所以嘉澍才一直一副老神在在的坐着,上次兩人合作幹了一場漂亮的戰之後,簫痕覺得這個年輕人也是不簡單的。
等到書房徹底安靜下來,嘉澍自手袖中掏出一份信函,“這是聖上給你的。”蕭將軍一目十行,越往下看越驚心動魄,我滴個乖乖,這聖上的心思也太難猜了吧,文宣國的國力我們又不是不知道,短短的十幾行字,他反覆閱讀,看了整整一刻鐘,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還有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往下低落。
“威遠將軍,這意思是?”簫痕不是很能理解,而且這一看,就是要跟文宣國開戰的預兆啊,而且信裡說的很清楚,讓他一切聽從威遠將軍的安排,這六十萬的將士,不是鬧着玩的。一旦開戰,就是生靈塗炭,而且文宣國這段時間很安靜,自從上次他們戰敗了,就一直很安靜,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現在皇帝突然下密旨說要開戰,這……這讓簫痕如何安排啊,上次的戰爭,說真的,康時國也是損失不小的,現在都是休養生息,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皇帝又下聖旨說要開戰,他們覺得很爲難。
“將軍,聖上如此決定,必有其用意,咱們現在最主要的事做好萬全準備,以免生出意外。”嘉澍看着簫痕,嚴肅說道。
簫痕明白爲何密旨剛剛沒有第一時間拿出來,或者是嘉澍當着衆人的面,將皇上的意思表達出來,可能是爲了以防萬一吧。身爲一城的守衛軍,他很清楚也很明白這種用意,“將軍之意,末將明白,這就下去安排。”說完拱手。
“正好,我與你一道去。”爲了讓聖旨上的事情光明正大,嘉澍一點隱藏自己的意思都沒有,反正他就是帶兵來演練的,然後其他的什麼,他暗中安排就行,不過有一城的守將幫忙 ,這事做起來也不是很難。
“朝廷突然派來威遠將軍,還並那麼多將士,看來不僅僅是演練了。”監軍文大夫不是很安的說道。其老妻聽完,也是一臉霧水,“可是他們來做什麼呢?不會又是文宣國的事吧?”文太太悄聲問道。
“這不是我們能猜疑的,就按照蕭將軍的安排,我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文大夫一臉凝重,他現在有點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