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走到了嘉澍的後面,照拂他,然後看了看身邊的劉玉,並未說話,而此刻,文珊則是走了過去敬酒。
嘉澍一看並不認識這位女子,便問道:“你是誰。”
此時,素衣在嘉澍的身後回答:“這位是淑妃娘娘的親妹妹,文珊。”
文珊溫婉賢惠的衝着嘉澍微微一笑,可是嘉澍卻沒有接到文珊的信號,十分不解風情的對文珊說:“女子不必過來敬酒。“
嘉澍此人確實有些古板,所以也總是在這種場合讓一些人覺得尷尬,比如此刻的文珊,便覺得自己被諷刺了。
可是文珊能言善道,可以爲自己開脫:“我雖然是女子,卻也仰慕將軍的威名,不知道是否可以和將軍喝一杯呢。”
文珊再次敬酒,嘉澍也實在是無話可說,便將文珊遞過來的酒一飲而下,今日嘉澍確實已經喝了許多,漸漸的有些不清醒了。
文珊見嘉澍如此給面子,便又倒了一杯:“將軍的威名名鎮四海,小女子還想在敬酒一杯。”
此時,素衣覺得有些不對勁,既然是敬酒,一杯即可,爲何一直賴在這裡不走。
於是素衣便開口說道:“二小姐,我家大公子已經喝了你敬的酒,沒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敬酒吧。”
文珊看了看素衣,嘴角微翹,看來是十分看不起素衣的樣子,於是看着嘉澍繼續說道:“小女子只是仰慕將軍的威名罷了。”
“分明是故意灌我家公子酒來的。”素衣說道。
此時,劉玉便覺得素衣失禮,於是說了她一句:“二小姐也是好心,素衣必要再說了。”
劉玉不想爲了一杯酒而傷了兩家的和氣,可是劉玉卻不知道這個文珊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劉玉都開口了,素衣便不好在說些什麼,雖然心裡也有些不情願,可是也只能是看着嘉澍將文珊再次敬的酒喝了下去。
此刻,嘉澍確實有些醉了,看着文珊說道:“來,我們一起喝吧。”
這朝廷之上,哪裡有這種說法,可是嘉澍確實有些醉了,一直拉着文珊喝酒,弄得場面一度失控。 •тт κan •¢〇
於是曼青便命人將文珊帶走,讓嘉澍去自己的儲秀宮去清醒一下。
此時,朝廷上下都喝的不少,皇上也去了後院休息,曼青還是能做主的。
嘉澍醒來的時候是在儲秀宮中,他揉了揉腦袋,聽見了外屋裡素衣與曼青說話。
“那位二小姐分明就是故意在灌酒,也就是大公子這麼實在全都喝了。”素衣委屈的對曼青說。
“今日本來就是公良家的大事,結果也只能是喝醉了,一會醒酒了還要去繼續喝,你別再說了。”曼青倒是清楚。
可是素衣還是覺得不甘心,爲何文珊就能敬酒,而且與大公子喝了那麼多杯。
“可是文珊不過是個沒有出閣的姑娘,怎麼能如此呢。”素衣委屈的說道。
“她們家人向來如此,你忘了她姐姐了嗎?”曼青說道。
曼青料定此事一定跟淑妃是脫不了干係的,文珊既然能在大殿上一杯一杯的勸嘉澍喝酒,想必也是玉卉的主意。
曼青說道這裡,素衣才能勉強的接受了這個解釋,若是說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就怕是有別的問題。
此時,劉玉從外面進來,像曼青請過安之後便問道:“嘉澍醒了嗎?”
曼青搖搖頭:“還沒有。”
其實嘉澍早就醒了,只是在聽她們說話而已,清醒過來的嘉澍才知道剛纔自己是被文珊灌醉的,想來真是可笑,怎麼能與一個小丫頭喝這麼多的酒呢。
於是嘉澍從內屋出來,看着曼青:“養心殿上宴席是否結束了。”聽嘉澍的意思是還要過去的。
於是曼青搖搖頭,看着嘉澍:“你先回去休息吧,即使過去了,又是一場大醉,何必呢,還是稱作沒有清醒好了。”
曼青覺得這纔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纔是。
可是嘉澍此人向來古板,他纔不會接受這個建議呢。
“不可,今日是爲了公良家,我怎麼能在這裡爲公良家丟人。”嘉澍剛想走,可是劉玉卻說話了:“不要去了,文珊小姐還在那裡呢。”
嘉澍果然停住了腳步,有些意想不到,他本來不認識文珊,卻沒想到剛纔與她莫名其妙的喝了一場酒,如今她還沒有走,自己這麼回去,怕是還要跟她繼續喝酒。
“她爲何還在。”嘉澍開始回憶剛纔的事情,對文珊的音容相貌也記了起來。
“自然是在等你。”劉玉說道。
作爲女人,有些事情,劉玉還是看的出來,尤其是如今,嘉澍成了全康時國的少年英雄,哪個未出閣的少女不會暗自芳心暗許。
可是嘉澍卻神經大條,他從來沒有聽出過劉玉的言外之意,或者說來,嘉澍也從來不想知道劉玉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我作何,我們已經喝過了,接下來就是與旁人喝了。”嘉澍的想法還真的是很簡單。
可是劉玉卻冷笑了一聲:“夫君還是不要去了,稱醉便可,待會便可回府去了。”劉玉還是希望嘉澍與文珊不要再見面比較好。
可是嘉澍卻執意要去,他作爲公良家的大少爺,怎麼能因爲酒就退縮呢,於是嘉澍根本沒有理會劉玉,便直接去了養心殿。
這下可是讓曼青着急了,嘉澍這纔剛剛的醒過來,還有些酒意,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就這麼回去呢。
於是曼青急忙讓素衣跟着過去,而素衣也馬上追了出去。
等素衣出去之後,劉玉突然流下來眼淚,她看着曼青心裡有說不出來的委屈。
曼青意見劉玉這樣,便馬上心軟,開始安慰她:“嫂子這是怎麼了,今日早上與你聊天時還是挺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於是劉玉拿出手帕擦拭眼淚,又看着曼青委屈的說:“我不過只是強裝的罷了,你哥哥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我不過是個假的夫人罷了。“
曼青此刻才知道原來劉玉的心裡這麼苦,以前聽素衣提起過,還以爲是素衣說的過分了。
“嫂子,哥哥向來冷漠的。“曼青是最瞭解他的。
而劉玉也點點頭,自從她加入公良家這段時間以來,對嘉澍也有了瞭解。
“可是爲何,我的心總是不能將他的心暖熱呢。”劉玉就是覺得自己不管是付出了什麼,嘉澍都視而不見。
於是劉玉開始向曼青訴說自己這些年來的委屈,越說越難過,不由得泣不成聲。
而曼青除了聽着劉玉說,也實在說不出別的安慰她的話,嘉澍本來就是如此冷漠的人,誰也不能改變他。
突然之間,劉玉想起昨日晚上,嘉澍喝醉之後叫着“念念”的名字,於是便問曼青:“你是否認識一個叫念念的女子。”
曼青一聽這個名字,便開始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終於明白了這些年來哥哥對嫂子的冷漠,原來在嘉澍的心裡,還一直都惦記着念念。
曼青一時間沒有說話,而劉玉則發現了曼青的異樣,於是問道:“你是不是認識,你告訴我啊。”
劉玉抓着曼青的手,一直都在搖她的身體,可是曼青卻十分的冷淡的面無表情,一個字也不說。
不是曼青不想說,只是曼青確實不知道從何說起,嘉澍小時候認識的女孩子,早就消失了,嘉澍卻還在惦記着她呢。
“這是哥哥小時候去寺廟玩耍,在路上認識的女孩子,當初哥哥一直跟父親說要娶她爲妻,可是父親不同意,哥哥便不吃不喝的威脅父親,父親終於同意了,但是沒有過多久,念念竟然消失了。”
曼青回憶着說起此事,其實那時候,曼青還小,也不是很知道其中的故事,大概就是如此。
“消失?難道是出事了。”劉玉問道。
“我不知道,那時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只知道本來就十分冷漠的哥哥變得更加的冷漠,一年的時間都沒有笑過,後來娶你進門之後,家中便不可再有人提起此事了。”
曼青的話讓劉玉也明白了其中的問題在哪裡,也許就是因爲念唸的突然消失,才讓嘉澍的心變得如此冰冷吧。
“怪不得,這些年來,他如此對我。”劉玉感慨說。
“所以嫂子,這不是你的錯。”曼青說道。
劉玉卻覺得可笑,即使不是自己的錯,但是結果卻讓自己來承受,上天爲何對自己如何的殘忍。
“娘娘,謝謝你今日告訴我這些。”劉玉說過話,便獨自出了儲秀宮,朝着養心殿的方向走去了。
曼青一時間突然不想見到嘉澍與劉玉在一起的畫面,她突然覺得這樣的故事對劉玉來說太過於殘忍,自己苦心愛了許久的男人,甚至不能忘記一個消失的人。
於是曼青並沒有去養心殿中,而是一個人留在了儲秀宮。
可是養心殿卻十分的熱鬧,素衣陪着嘉澍又接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敬酒,而文珊則又趁着機會靠近嘉澍,與他談笑風生。
當劉玉回來的時候,嘉澍已經有些微醺,因爲時間已經晚了,皇上便讓衆人都散了,先回府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