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村中詭事

我叫龍小天,出生於1985年4月22號,據我爺爺說我出生的時候比預產期早了兩個月,母親爲了生我丟掉了性命,而父親因爲母親的死也瘋掉了,不久之後也隨母親而去,我就成了一個孤兒,因爲我出生的那天是農曆三月初三,在我們江南一帶人們都稱這天爲鬼節,中國有四大鬼節,清明節,三月三,七月十五,十月一,父母因爲我而喪命,所以我在別人眼裡就是個掃把星,別人家的孩子都覺得我是個怪胎,不跟我玩,我就經常跟他們打架,打的誰都不敢欺負我。

六歲的時候爺爺把我送學校上學,那時候人們大多都騎着自行車上班,而且自行車都是那種老式的車帶,需要安一個氣芯才能往裡面打氣,我閒着無聊,就把所有的自行車的氣芯全給拔了,等人們回家的時候,一推車子,氣的臉都綠了,經過調查,我終於被找了出來,老師實在沒辦法了就把我送回了家,爺爺氣的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然後我就賭氣不上學了,爺爺實在拗不過我,就讓我在家待着,他教我讀書寫字。

爺爺在我心中一直是個謎,我從沒見過我奶奶,每次問起奶奶的事爺爺都說小孩子別亂問,爺爺在當地是一個有名的風水先生,平時沒事幫人看看風水,也有人來家裡求他算命的,有時候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人來家裡。

對於爺爺算命看風水的本事,我很是感興趣,不過爺爺從來不教我,他說這東西你不學也罷,替人算命看風水都是泄露天機的事情,說的多了會折壽的,不管我怎麼纏着爺爺,他都不教我,後來爲了分散我的注意力,爺爺終於又露出了一個他的絕活-武術,爺爺會武術我也是十歲的時候才知道,當時有人來我家偷東西,被我爺爺幾下給打跑了,雖說我膽大,但是看着對方拿着一尺長的鋼刀也嚇傻了,於是我非要纏着爺爺教我武術。

爺爺可能也是想到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等他百年以後怕我守不住這麼多的家產,於是便答應了我,我在武術上的天分也很高,練了三四年就已經有所小成,不過隨着年齡大了,也慢慢懂事不再那麼頑皮了,爺爺對我教育很嚴格,不准我在外面跟人打架,而且要做一個樂於助人樂善好施的好人。我也沒讓爺爺失望,在周圍的名聲也算可以,就是有點孤僻,也可能是因爲我不上學的原因,跟外面人們接觸的少。

這裡跟你們講一些村裡發生過的趣事,有一次,我家隔壁的一個老頭被人送到我家裡來,老頭瘋瘋癲癲的不知道說着些什麼,爺爺看到老頭沒有說話,然後點燃了一把香,嘴裡不時叨叨着一些奇怪的話,這把香東南方向燃的很快,而西北方向怎麼也不往下燒,隨後爺爺告訴這個老頭的家人說,你們去西北老李頭的墳上燒一下紙就沒事了,這家人聽了趕緊跑去老李頭的墳上燒了三刀黃紙,隨後老頭就清醒了過來。

事後我問爺爺才知道,原來這老李頭前幾天剛死,出殯的時候棺材從隔壁老頭家路過,一般棺材路過誰家的家門都要撒上竈灰的,這隔壁老頭不信邪,就沒有撒,到了晚上他出門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老頭說要打麻將,三缺一,由於是晚上,看不太清,隔壁老頭見這人眼熟,一下也想不起是誰,他本來麻將癮就大,跟他媳婦招呼一聲就跟這人走了。

到了那個人家裡,這隔壁老頭手氣特別好,贏了好多錢,不知不覺有點尿急,這老頭就出去撒尿,結果出去往四周一看,我的媽呀,周圍都是墳頭,這老頭一下嚇尿了,一看手裡的錢都變成了死人的黃紙,老頭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回家,回家後就神志不清了,爺爺看香頭看出了事情的緣由,這才把隔壁老頭給治好。雖然現在都實行火化了,大多數地方都用骨灰盒了,但是有些偏遠的地方還沒有實行火化,勸誡不知道的朋友,以後出殯有棺材路過家門口的時候記得撒點竈灰。

有一次我跟爺爺去他一個朋友家裡,由於我們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只能乘坐那種老式的公共汽車,門還得用手拉一下才能開關,司機是個小夥子,二十多歲年紀,一路上這小夥子開的很快,那時候的車沒有CD,車上都是放磁帶的錄音機,小夥子不是隨着車裡的音樂哼着小曲,忽然間這小夥子說了句:“真TM奇怪了,今天怎麼一輛車都沒有。”

我擦,這小夥子剛說完,我心裡就毛了,我明明剛看見一輛車呼小着從我們車旁擦過,車裡其他人也都驚恐的看着這小夥子,小夥子一看大家的表情也怕了,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我爺爺就問他,“你真看不到其他車子?剛纔過去好幾輛車了。”

這小夥子腦門上一下就冒出汗來,我爺爺說你今天焰火太差,要出事啊,小夥子看我爺爺長得像個高人的樣子,趕緊過來求我爺爺破解之法,我爺爺說有個辦法,但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解,他讓小夥子吧上衣脫了,然後放在車軲轆前面壓過去。

隨後小夥子竟然能看見其他的車了,小夥子揉了揉眼一看沒事了就想下車去撿衣服,我爺爺拉住他說,被軋過的人就是死人了,死人的衣服你還敢穿?小夥子臉色一變就回到駕駛位上發動車走了,就在我們剛離開那一刻,旁邊有個乞丐看到小夥子的夾克很時尚,便飛奔過去撿,結果後面來了輛大車一下把乞丐給軋扁了。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爺爺,爺爺擺擺手說,只是僥倖,他叮囑小夥子回家以後一定要休息一星期,千萬不要出門,等過了七天就沒事了,然後留了個電話給他,如果有什麼事就打電話。

這件事過了半個月,我幾乎快把它忘記了,突然這天爺爺接到一個電話,是那個小夥子打來的,說什麼也要讓爺爺去一趟,小夥子的村子離我們家不遠,爺爺騎着自行車帶着我走了十幾分鍾便到了他們村子,我爺爺下了車子一打聽就知道了小夥子家的住處,聽到我們打聽小夥子家的人都詫異的看着我們,跟我們指明瞭方向便躲的遠遠的。

小夥子叫阿強,阿強沒有母親,有人說阿強的母親是外地跑來這個村子的,生了阿強又跑了,從此就留下阿強和他父親相依爲命,阿強的村子不大,我跟爺爺推着車子沿着街道走了有幾分鐘就看見一個很寬的衚衕,據街上的人說沿着衚衕往北走走到頭就是阿強家,阿強家很好找,因爲他門前有一個很大的槐樹,我們走了一小會兒便到了阿強家。

爺爺望了望阿強家的這顆大槐樹,嘴裡自言自語道:“頂心煞!”,隨後便來到門前敲門,不一會兒有個小夥子探出頭來,正是當初那個司機阿強,他一見爺爺來了,趕緊開門然後彎着腰恭敬的說:“高人啊,你可來了,快點進來吧。”

爺爺點點頭,隨後便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面進去之後便打量着阿強家的院子,院子不大,但是總感覺陰森森的,雖然現在是盛夏,但是阿強家倒是很涼爽,可能是因爲門前的大槐樹擋住了不少的陽光的原因,阿強家的院子很乾淨,一共就三間老房,門窗都很破舊了,但是主門的右門倒是看上去很新的樣子,爺爺看了看這個新門,眉頭忽然一皺,隨後便轉身問阿強:“說吧,有什麼爲難的事找我?”

阿強還沒說話,裡屋就傳來了哭喊聲,阿強臉色一變,然後轉身就跑進了屋裡,爺爺沒說話,只是倒揹着手跟了進去。

進屋之後,一個老頭蓬頭垢面的坐在地上又哭又鬧,倒像是個潑婦一樣,阿強趕緊跑過去,邊拍打着老頭的背邊說:“阿爹,別鬧了,我請了高人來給你治病了。”,那老頭聽了阿強的話還真不鬧了,一下回過頭來,然後雙目圓睜的瞪着爺爺,忽然間這老頭掙脫了阿強,猛的便朝爺爺抓來,看那惡狠狠的眼神,只想把爺爺掐死一樣,爺爺是什麼身手啊,還沒等那老頭靠近,爺爺便伸出一隻手一下便抓住了老頭的手腕,老頭不管怎麼死死掙扎,怎麼也近不了爺爺的身了,只見爺爺把舌尖一咬,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噴的老頭滿臉血紅,老頭慘叫一聲倒下了,然後我看見一個黑影從老頭的身上嗖的一下飛出來跑進了旁邊的門中。

爺爺沉着臉,看着阿強說,先把你爹扶起來,熬點薑湯灌下去,今晚這髒物還會來,你先帶你爹去鄰居家借宿一晚吧,等過了今晚再回來,今晚我要在你家待一晚上,阿強嚇得腿直髮抖,忙扶起地上的老頭,然後恭敬的對爺爺說:“那就有勞高人了,回頭我會送飯菜過來。”隨後便扶着老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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