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忍兵敗的消息傳播的很快。
大野木身死,木葉乘勢追擊,巖忍軍潰敗,砂忍也趁火打劫,殺入土之國境內,試圖從巖忍身上狠狠的剜下來一塊肉來。
巖隱村由此陷入了相當巨大的混亂之中。
直到黃土在背後的上水流一族和四尾人柱力老紫的支持下,匆匆繼承了四代土影之位後,不惜以暴力血腥的手段快速消弭混亂,一口氣誅滅了五六個反對他繼位的家族,以鐵腕統治了又往木葉送了一份降表,然後和砂忍互相角力。
巖忍遞交了降表不久之後,霧忍也在連番的打擊之下退回了水之國,期間更是發生了叛亂,忍刀七人衆之中的兩位聯手刺殺四代水影,結果一死一逃,四代水影安然無恙。
不過經這麼一折騰,霧忍也沒力氣再和木葉開戰了,不得已遞交了降表,宣告了霧忍戰敗的事實。
眼下除了巖忍和砂忍尚且還在廝殺之外,燃燒的戰火已經慢慢平復了下來。
只不過這一系列的變化如走馬燈一般讓人眼花繚亂。
草之國。
雖然已經擊潰了巖忍,但是木葉並未就此撤兵,作爲援兵的砂忍還在土之國境內與巖忍交戰,因而也擔負起了一部分支援工作。
“你說忍刀七人衆叛亂?刺殺四代水影!?”
接到村子裡傳來的書信,觀月也是被嚇了一跳,和霧忍戰事順利令人欣喜,而霧忍的叛亂更是驚喜了。
“可惜四代水影沒死。”
繩樹抖了抖手中的文件,很是惋惜的嘆道。
“瞎扯什麼呢?人家好歹也是位影,你真以爲個個都是觀月那麼變態,殺起影來跟殺雞一樣······沒記錯的話,忍刀七人衆好像被觀月你宰了好幾個吧?我在乙女那看見了好幾件奇形怪狀的兵刃。”
乙羽先是和繩樹習慣性的拌嘴,繼而又看向了觀月。
“嗯,三個,我殺了三個,還有一個和水無月家的上忍同歸於盡了,可惜沒有將那把忍刀弄到手······我只弄到了三把忍刀,不過不經過專業的鍛鍊,就算是上忍也沒法駕馭那些怪刀。”
觀月右手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豎了起來。
“也就是說你那一次就弄死了四個,這次一死一逃······誒?這不是隻剩下一個人了嗎?七人衆變成了一人衆······”
繩樹掐着手指一算,頓時發現了這個事實,霧忍的忍刀七人衆在連番打擊中,只剩下了一個人。
“不過好好的怎麼就叛亂了?霧忍那有這麼混亂嗎?忍刀七人衆這種人物在哪個忍村應該都是很強的高手吧?爲什麼會做出刺殺四代水影這種事情?”乙羽疑惑的問道。
“或許在木葉很稀奇,但是叛亂······”輝夜六郎喝了口茶,繼續道:“叛亂在霧隱村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和其餘忍村不同,霧忍不僅僅是對敵人冷酷,殺起自己人從來都不會手軟。”
“只是我知道的,三代水影在位時期,大概就歷經過六次叛亂,我們和水無月還接收過一些叛亂失敗的殘黨,霧忍的叛亂原因堪稱五花八門,權力、復仇、神經病患者,總之,不親自接觸,很難搞清楚叛亂者是因爲什麼而行動。”
說完了一長串話,他徐徐換了口氣,放鬆有些跳動加快的心臟。
血繼病爆發了一次之後,他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了衰敗的跡象,而且越是操勞,身體就衰敗的越快,說話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咦——!聽上去真是個糟糕的地方。”
“嘛,確實如此,應該說是相當糟糕。”
輝夜六郎抱着茶杯,點了點頭,肯定道。
繩樹和乙羽露出了呆滯的表情,生在木葉的他們很難想象霧隱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觀月大人。”
水無月宵月掀開門簾,快步走了進來,站在桌前,說道。
“俘虜的大塊頭醒了,鬧騰的不行,守衛們有些擔心,怕壓制不住那個怪物。”
“這麼快就醒了?”觀月捏着下巴,嘴角翹起,“不愧是人柱力,這恢復力都足以和我比較了,這麼塊就有了抗藥性······有誰和我一起去見見我們的客人嗎?”
他看向繩樹三人。
“我當然會去,那傢伙是個好對手呢。”
“一起去一起去,六郎你也來吧,走兩步路還累不垮的。”
“誒?我就算了吧,我······”
“別你你我我的了,趕緊走吧,人柱力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而且是被俘虜的人柱力。”
硬拽着不情不願的輝夜六郎,五個人一起前往關押重犯的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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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爲什麼要把人給關到地下?明明是巖忍,萬一給用土遁術跑了怎麼辦?”
走在坡度陡峭的下傾臺階上,越往下走,光線忽地便黯淡下來,微弱的燈火只能驅散一小片黑暗。
長長的廊道空蕩蕩的,兩旁的牢房中空無一人,只有破舊生鏽的鎖鏈半掩在塵埃之中,
“不可能跑掉的。”觀月笑着,回答乙羽的疑問,“有我的封印術在,他是不可能跑掉的,他連一絲查克拉都無法動用,被數百斤重的鐵鏈困住,他逃不掉的。”
話音落下,腳步停頓,最深處的牢房出現在衆人眼前。
手腕粗細的鋼鐵柵欄,裡面是被呈大字形捆縛起來的赤甲大漢,粗大的鐵鏈將其四肢和腦袋一圈圈套的死死的。
即使是這樣,囚犯也沒有放棄掙扎,鐵鏈發出了巨大的響聲,迴盪在衆人耳邊。
“觀月大人,犯人九分鐘前甦醒,一直都在掙扎。”
暗部跪倒在牢房邊上,彙報道。
“可以了,全部退下吧,這裡交給我了。”觀月輕輕擺手,守衛於此的暗部們紛紛退走,僅僅餘下繩樹等人。
鐵鏈摩擦撞擊,濺起星星點點的火花,在黑暗中一閃而逝。
五尾人柱力頑固的做着抵抗。
“喂,觀月,這傢伙你打算怎麼處理?”
繩樹問道。
“······我準備做個實驗。”觀月保持着笑容。
“實驗?”
衆人皆是不解的看了過來。
“沒錯,一個有趣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