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守鶴仰天咆哮。
密密的落雷打的它搓火不已,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這隻上跳下竄的螻蟻。
狂躁的殺意熾烈到了極點,無論是守鶴,亦或是它的人柱力,原本互相爭鬥的意志罕見的產生了如此貼近的心思,源自於觀月的壓力卻成了一個契機。
“咔咔咔——!!”
靈魂深處,一尾人柱力在封印空間中閉上了眼睛,封印的枷鎖脫落,意識朝着深淵滑落,猛獸走出樊籠。
“桀桀桀——!!!終於出來了,終於出來了,老子自由了!!!”
尖細如嬰兒般的叫聲震裂烏雲,守鶴的尾巴瘋狂抽動着,原本崩散的流砂紛紛在磁力的吸引下又再次匯聚到一處,填補着守鶴身軀上被落雷轟出來的空洞,同時張開嘴巴吐出一連串的高壓風彈,將一道道閃電打散。
守鶴的反擊相當凌厲,動作比之前靈活了一倍不止,之前好比是拉車用的駑馬,想跑快都跑不快,而現在則是血統純正的賽馬,輕輕撒開蹄子走兩步都快如閃電。不僅僅是動作快了,攻擊力也提升了許多。
呼嘯的風彈擦着雷鳴戰車飛上了高空,差一點就將觀月給掀了下來,強烈的風壓颳得他右臉刺痛,右耳中嗡嗡鳴響不停,要知道呼隆隆響個不停的雷鳴戰車都沒能影響他的聽力,反倒是被守鶴這廝給打的暫時性失聰。
“艹,這是爆種了嗎?還是嗑藥了?”
觀月鬱悶的想要罵娘,眼看着就能將守鶴給打趴下了,冷不丁的又玩復活把戲,心情自然是好不了。
相比觀月的鬱悶,守鶴此刻可謂是志得意滿,沒有了人柱力意志的掣肘,它總算是不用那麼委委屈屈的戰鬥了,被區區一介人類揍得更灰孫子一樣,這世上可不是每個人類都能吊打它守鶴的。
“管你是爆種還是嗑藥,今個兒不把你揍趴下,我可不會罷休的。”
就在這個時候,黑尾山上的那具查克拉近乎耗盡的分身解除了術,砂忍已經開始撤退的消息就在他的腦海裡盤旋,這麼一個好消息消去了同時返回來的疲憊感,觀月的精神愈發亢奮,望着守鶴,眼中戰意勃發。
“呼隆隆!!”
雷鳴戰車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猛地朝着下方俯衝,朝着守鶴貼了上去。
“雷龍。”
觀月右手猛揮,如大斧般豎劈下去,纏繞在手臂上的明亮的雷光立時爆射出去,龍形的閃電擊穿了守鶴撲下來的手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雷鳴戰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空洞之中穿了過去。
來到了守鶴的面前。
近距離仰望着這龐然大物,果然有一種別樣的震撼感,一條條紫羅蘭花紋密佈在沙黃色的軀體上,流砂組成的身軀劇烈的震顫着,守鶴低下了頭,張開了黑洞洞嘴巴,顯然是準備給膽敢靠近它的螻蟻一個大驚喜!
“大練空彈!”
巨量的查克拉匯聚在守鶴的嘴巴里,凌厲的狂風吹起。
“雷龍!!”
觀月繃着臉,再次高舉起右手,除卻大轟雷之外,龍形更加能夠積蓄雷霆閃電的力量,發揮出驚人的力量,諸如雷光標槍這樣的小把戲,用來清掃雜魚很方便,但其有限的威力做不得殺手鐗,對付守鶴這種大傢伙,更是難以派上用場。
龍形閃電狠狠的鑿在守鶴肥碩的肚皮上,漫漫黃沙飛濺,守鶴的肚子上出現了一個五六米深的大坑。
尾獸嚴格來說只是巨大的查克拉體,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身軀,即使是死了,過段日子只要等到遊散在天地間的查克拉再次聚合,就又復活過來了,尾獸是不死的存在,但是殺不死不代表面臨攻擊不會反應。
肚子被鑿出了一個大坑,守鶴惱羞成怒,尚未積蓄到巔峰的超大型風彈便吐了出來,挾裹着一連串空氣爆炸之聲,如流星天降直射向觀月。
“嗞!”
碾滅菸頭般的感覺,雷鳴戰車被巨大的風彈直接湮滅,數量驚人的風遁查克拉硬生生在一瞬間將雷鳴戰車之中蘊藏的雷遁查克拉消磨殆盡,並且重重的擊打中腳下的大地,飽經戰火的土地捱了這麼狂猛的一擊,脆弱不堪的岩層破碎,周圍兩公里的地面碎裂成一塊塊,地面直接下沉了一米多深。
“該死的爬蟲!!去死去死!!”
銀白色的雷光從守鶴肚皮中竄了出來,一條條小號的砂之手緊追上去。
方纔的攻擊雖然厲害,但也只是擊中了雷鳴戰車,觀月卻已經逃入了守鶴肚皮上的大坑之中,避開了那恐怖的風彈。
沿着守鶴的肚皮朝着上方飛快地奔走,腳下銀白色的雷光不斷跳躍,將鬆軟的流砂炸的紛飛,兩手皆是五指併攏,纏繞着一層雷霆鋒芒,如同兩柄大快刀,切割着一條條纏上來的砂之手。
“爬蟲,煩人的爬蟲!!”
守鶴氣的暴跳如雷,然而面對依附於自己身體上的觀月,它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控制的流砂不足以困住觀月,但是大威力的手段又不好施展,只能伸出手臂拍打攀爬在它身上的小蟲子。
“雷光轉!”
銀色的幻影拉的老長,在守鶴的肚子上留下一個個虛幻的影子,然後被隨之而來的巨掌打滅。
人人果實的再一次開發,觀月不只是掌握了雷遁物象化的技巧,他自身的力量與速度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只是依靠肉體爆發力他的速度已經趕得上普通的瞬身之術,而在配合雷光轉這一門雷遁瞬身之術後,他的速度已經差不多能與朔茂相比肩。
守鶴沒能如願拍死這東竄西逃的螻蟻,反而是被這小蟲子一點點蹦躂到它的頭上來了,讓它不得不停下了拍死小蟲子的動作,尾獸也是有自尊的,自扇耳光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嘴巴忽地張開,陣陣呼嘯的狂風吹拂出來試圖將正沿着它左臉往上爬的觀月吹飛。
“嘿嘿,都到這裡了要是被打下去豈不是哭死。”
觀月嘿嘿笑了起來,全身雷光大作,炸的腳下黃沙紛飛,故技重施,依然是在守鶴身上打洞的把戲,正如人類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解決不了身體中的絛蟲,現在觀月對於守鶴而言,就是一個難以殺死的絛蟲。
即使它有着劈山裂地的力量,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