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君麻呂爲弟子對夏樹而言只是一件小事,但對君麻呂來說卻等於找到了生命的期許,令他迷茫的心有了一種明確的方向感。
當然,這的確是夏樹需要的。
至於以他的身份收一名敵國遺孤爲弟子,是否不甚妥當,其實是無需考慮的,畢竟他地位和實力都足以令他忽視掉一些潛規則,況且君麻呂將來會隸屬於根部這個隱藏在木葉這棵繁華大樹下的陰暗裡的機構。
“誰是他師母?”綱手聞言嗔怒着瞪向夏樹。
“師母好,我叫君麻呂,請多關照。”君麻呂看了眼夏樹後,仔細地看着綱手,似乎要將眼前這張面容和師母的稱呼,深深刻入腦海之中,同時極有禮貌地說道。
“叫我……算了。”綱手終究沒有糾正,只是撫摸着君麻呂的頭髮叮囑道:“沒有外人的時候就算了,其他情況下你要稱呼我爲火影大人,知道了嗎?”
君麻呂有些遲疑,側頭探詢地看向夏樹,見其微笑着點了頭,這才點頭應下。
綱手發現了這情況,心中有些好奇。
“好了,先進屋裡去吧。”夏樹推着君麻呂往屋裡走去,後者應了一聲,走出去後也不回頭。
雖然有些地方君麻呂表現得就像是一個渴望得到關注的小孩子,可他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只要是夏樹的命令,即使語氣再怎麼輕、再怎麼平淡,他都會毫無遲疑地遵從。
“這孩子經歷了很不好的事情吧?”綱手跟夏樹問道,不過語氣卻充滿了肯定的意味。
“根源還是在於他那超乎尋常的屍骨脈血繼限界上,在被我帶回木葉村前,他被竹取一族作爲人肉盾牌兼武器而軟禁,長到這麼大對外界的認知只有隔着牢籠的柵欄,所以對他來說,他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被人需要。”夏樹緩緩說道。
進了屋裡,綱手開始對君麻呂進行檢查,只是由於缺少檢測儀器,檢查只進行了基礎與表面的,想要發現尚未顯露出來的血繼病,還需要更深入更細化的檢查。
晚餐夏樹親自下廚,一張不大的餐桌擺的滿滿當當,然後三人一鴨子一貓,就在雨過天晴又入夜的暗淡天色裡,開始了不熱鬧卻溫馨的晚餐,渾然忘記了還有一位被拋在了腦後。
……
自來也在木葉村中休息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再次離開了,對於追回大蛇丸這件事,雖然他已經意識到了希望渺茫,可還是不打算就此放棄。
對此,猿飛日斬只是嘆氣,然後在心裡有些迷茫地問一句:我是否做錯了?
至於問題的答案,其實並不重要,又或者說,答案本就是有的,只不過他無法接受罷了。
對於大蛇丸和自來也的相愛相殺,夏樹並沒有在意,他也無暇去關注這些變數極少的事情了。
隨着他派遣出去的根部忍者在各小國的所作所爲成效漸露,一些麻煩也隨之而生,其中最爲棘手的當然是三大忍村——嗯,霧隱村不在其內。
除了一些島嶼外,與霧隱村隔海相望的幾處地方,分別爲現納入火之國領地的渦之國遺址、貧瘠的沿海小國波之國與熊之國,這三處可謂戰略要地的地方。
而在三者中,渦之國遺址不必多說,作爲納入火之國領地的區域,本就有着木葉村忍者駐紮;熊之國則隨着星忍村被毀滅,現今處於可怕的毒瘴與無法開發的森林兩者擠壓下,已經有了崩潰的趨勢,雖然由於天險的存在沒有外敵,可是那裡也的確不是尋常人類適合生活的地方。
所以,唯一需要佈置的也就是波之國了。
而波之國地處偏僻,是僅靠捕魚爲業的小國,自古以來就是火之國的附屬國,夏樹派遣根部忍者在其國內做的事情,可以說是暢然無阻,甚至由於忍村的建立,還稍微帶動了些許經濟發展,進而得到了波之國大名的殷切支持。
當然,從忍界大局來看,波之國的變化依然微不足道,幾乎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相比針對霧隱村佈置的順利,針對另外三大忍村的就略顯波折了。
其中當前情形最穩的,是砂隱村,川之國畢竟不止是風之國的鄰國,還是火之國的鄰國。
於是在夏樹主導和綱手授意之下,木葉村‘收到’了川之國新組建忍村的求助,流露出對忍界第一忍村的崇敬,以及對砂隱村不分青紅皁白、在沒有任何交涉的情況下就展開進攻的卑劣行徑的控訴,並且請求木葉村爲他們做主。
當然,所謂的‘做主’並不是奢望木葉村向砂隱村施壓,而是希望木葉村能夠認可他們的存在,同時願意在挨欺負的委屈情況下向砂隱村低頭,只求能夠將問題放到談判桌上。
對此,木葉村秉承着主持正義的中立原則,同意了川之國忍村的請求,並且積極與砂隱村溝通。
而砂隱村或許是覺得木葉村說的有理,最終也從善如流,同意了此事。
就此,川之國忍村在接受了一系列制約條件後,達成了木葉、砂隱、川三方的結盟,獲得了官面的身份。
川之國的事情能夠如此順利,歸根結底還是砂隱仰木葉村鼻息,否則鄰國突然冒出來一個會分掉砂隱村一部分任務單的小忍村,即使就利益的考慮上,也要先將其滅了不可。
與砂隱村第四代風影羅砂訂立的休養生息、低調發展策略不同,雲隱村和巖隱村都很剛,尤其是巖隱村。
在發現田之國最近的狀況後,巖隱村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強硬,手段也凌厲狠辣,即使土之國與田之國中間還隔着瀧之國,並且田之國是奉火之國爲宗主國的附屬國。
所以巖隱村的目的顯而易見,挑釁、試探,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