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雷影細胞的研究重新展開後,僅僅兩天便有了新的突破,對此團藏應該會很高興。
夏樹只是例行公事,在實驗室裡轉了一圈,確認一切都在如常運轉,然後便來到了大蛇丸的家裡。
“原來是佈置了幻術。”夏樹走進通往地下洞穴的密道口的瞬間,就確認了阻礙他心網感知的是什麼,而這種阻礙也是他改正“錯誤”的原因。
“感知忍術就那麼幾種類型,除了白眼那種單純卻尋常辦法無法阻礙的視覺偵查外,專門針對並非難事。”大蛇丸呵呵笑道。
“嗯。”夏樹點了下頭,然後注意力轉向深邃幽暗的地道,“您所說的會令我感興趣的東西,就在這下面?”
“很方便也很隱秘,不是嗎?”
“方便是方便,但要說隱秘,其實還是差了點。”夏樹搖頭道。
“現在方便就夠了。”大蛇丸嘴角微撇,語氣有些莫名自嘲。
相比通道的狹窄逼仄,地下空間則是非常寬敞,粗略分成兩個部分,一邊以日常用具爲主,例如桌椅、紙張、筆墨等,另一邊則是以研究器具爲主,在根部實驗室裡有的,在這裡差不多都能見到。
而最吸引他目光的,還是被束縛在實驗臺上的那人,容貌略微有些陌生,但也可以確定曾經見過,是一名木葉的忍者!
“他叫新之助,在第三次忍界戰爭中與砂隱對戰時受傷,砂隱的毒素侵蝕進了內臟,雖然解了毒,但也導致他的臟器逐漸衰竭。”大蛇丸抱着胳膊,看着走向試驗檯的夏樹,用隨意的語氣道:“按照當時的衰竭速度,現在他的名字已經被刻在慰靈碑上了,不過應該不會有人記得他,因爲他的同伴戰死,自身還是個孤兒。”
“所以即使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嗎?”夏樹站在實驗臺前嘆息道。
“夏樹君覺得這樣做不好?”大蛇丸饒有興趣地看着夏樹被昏暗的光放大的背影。
“嗯,不過……”夏樹點頭又搖頭,有些不確定地道:“臟器衰竭原本就是重症,多臟器的類型死亡率更高,所以能夠發揮一下殘餘的價值,應該是一件好事吧?”
“所以令你在意的是他的身份?”大蛇丸微微挑眉,然後自顧自道:“其實都是一樣的,凡是人類,生命都是平等的,被殺就會死,只有超脫了生死的界限,纔是真正的更高的層次!”
“您追求的是永生不死?”夏樹張大嘴巴,滿臉驚訝地道。
“曾經我的理想是學會所有的忍術,在這個方面我的確擁有不凡的天賦,即使A級忍術我也能在一週內掌握。”大蛇丸目光中閃爍着回憶的神色,緩緩道:“但生命匆匆不過數十年,極其短暫,就像一朵季節過去就會凋零的花兒,若是沒有長久的生命,如何能窮盡真理,探索未知?在戰場上我見過太多人死去,陌生的人、熟悉的人,甚至是身邊的人,多到我早已忘記了很多張臉……你或許還不知道,夏樹君,你老師綱手的弟弟繩樹,就曾是我的部下,那個充滿活力卻莽撞的少年,在一次作戰中,就在我的眼前踏入了敵人設置的陷阱。”
說到這裡時,他微微停頓,然後迎着已經轉過身來的夏樹的雙眼,眼眸閃爍着灼熱的光芒道:“所以,我要開發出真正永生的術,即使捨棄一切,也要達到目的!”
地下空間中陷入沉靜,良久之後,夏樹開口打破寂靜。
“如果能夠見到那樣的術,應該是一種榮幸吧?”夏樹面容平靜地看向大蛇丸。
“當然!”大蛇丸微微揚起下巴,他本就是一個驕傲的人,面對這種問題自然是毫不遲疑。
“那麼,請允許我獲得這樣的資格,大蛇丸大人。”夏樹用充滿期待的語氣道。
“如你所願。”大蛇丸嘴角流露一抹微笑,走向試驗檯,“現在來給我幫忙,這個實驗體就要支撐不下去了,我還有個小疑問要從他的身上找出答案。”
“是。”夏樹穿戴好實驗服,開始擔當助手幫忙。
試驗檯上這位不知名的木葉忍者,終究要迎來原本該得到的命運了。
結束了實驗,夏樹負責清理試驗檯,大蛇丸則是來到地下空間的另一側,找出一個提前準備好的卷軸。
“這是這項研究的基礎設想,你拿回去仔細看看,若是有什麼想法,可以在下次對我說。”大蛇丸將卷軸向夏樹拋去,語氣隨意地道。
“下次,什麼時候?”夏樹接住卷軸,只看了一眼便問道。
事實上此刻他的心情並不平靜,因爲接下來他只需要確定了卷軸裡的的確是不屍轉生之術的思路,那麼他便可以向大蛇丸提到靈化之術,進而得到這招S級靈魂忍術。
不過以目前大蛇丸的研究的進度來看,似乎還沒有深入到靈魂的程度,剛纔對實驗體的探究,依然還限於身體的層面。
所以,或許他應該做出一些引導,令大蛇丸的角度脫離身體層面,而開始研究靈魂。
卑留呼實驗失敗的資料,似乎恰好可以佐證這種思路,畢竟卑留呼的嘗試便都是在身體的層面。
當然,這些還得確認過卷軸的內容後再說。
“下次我會找你的。”大蛇丸道,“現在我要開始總結以前的實驗數據,從中找到對接下來的研究有所幫助的細節,然後更是要挑選新的實驗體,這都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是。”夏樹收起卷軸道,“那麼我就點告辭了。”
“自己離開就行。”大蛇丸來到桌子後,伏案些着什麼,聞言不在意地揮手道。
夏樹微微頷首,這便轉身離開。
一路徑直回到家中,將門窗關閉,他盤腿坐在桌前,打開了大蛇丸給他的卷軸,開始逐一細緻閱讀起來。
卷軸內容不多,全部也只有半幅的文字。而且內容除了前半還算上下呼應,形成體系外,接下來的就純粹是一些突發奇想般的記錄,本身並沒有多少價值。
而最重要的是,卷軸的內容與他期待的,實在有太多的偏離了。
“看來必須適當引導了,這樣一來,得先做個計劃。”夏樹放下卷軸,拿出一個空白卷軸,對照着大蛇丸的卷軸,很快便落筆書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