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家日向日足。”日向日足淡淡道,“鬆崎上忍,我知道你是誰。”
這裡所指的知道,當然是指的剋制白眼血繼限界的紅眼。
雖然身爲日向一族的宗家,日向日足知曉白眼更深的隱秘,但這種事自然不必向外人解釋。
“請隨我來,日足先生。”夏樹微微一笑,側身擡手虛引道。
兩人直入根部基地深處,來到專門研究三代目雷影項目的實驗室中。
“將所有的資料都拿過來。”夏樹對着早已等待於此的研究員們道。
“鬆崎大人,這就是全部的數據資料了。”一名研究員捧着厚厚一疊紙張,嘆息着道:“三代目雷影的屍體實在太難處理,所以我們研究出來的……不提也罷。”
“嗯。”夏樹加過看似厚、實則內容毫無價值的資料,對面帶愧色的研究員輕微頷首,便轉身將資料遞向身旁的日向日足。
“不必了。”日向日足閉眸輕微搖頭,“對於實驗,我不感興趣,也沒有任何的鑽研,請指明需要我做的事情。”
“好。”夏樹與其視線一碰,然後指引向研究室裡。
三代目雷影的模樣與當初所見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而且縱然已經是冰冷僵硬的屍體,依舊流露着那股雄渾豪邁的氣勢,令初次見到的日向日足大爲震驚。
“這就是忍界巔峰的存在了。”夏樹感慨地嘆道。
“嗯。”日向日足沒有流露內心,冷淡應過後結印,喝道:“白眼!”
猙獰的青筋暴突,蒼白的白眼頓時更加深沉,同時散發出一種洞徹的奇異氣息。
宗家白眼與分家白眼的不同,以夏樹的敏銳感覺,隱約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當處於前者的目光範圍時,與處於後者的目光範圍是的感覺,存在着極大的差異。
“我已經完成了透視,下一步該怎麼做?”
日向日足也不轉頭,但夏樹卻有被注視的感覺。
“下一步由他們爲你指引。”夏樹對研究員們招了招手,然後退開旁觀。
對於三代雷影的研究,他從最初就沒抱絲毫希望,所以研究的事情他全都都放給了研究員們,即使此刻有日向日足的加入幫忙,這種看法依然沒有改變。
他認爲即使能從三代雷影的屍體中研究出來些什麼,也絕對談不上多麼的厲害,否則原著裡面對穢土轉生的三代目雷影,巖隱又爲何沒有任何的意見可以提供?
此後的幾日裡,夏樹雖然每日都會來到根部基地,追蹤研究的進度,但依然沒有任何的期待。
期間,前線的忍者陸續返回木葉,自然得到了英雄凱旋的待遇,尤其波風水門回來的那天,整個木葉村更是一片熱鬧景象,人人交談時,總是免不了提及那位如小太陽般的溫柔青年。
而與之相比,大蛇丸的迴歸雖然也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但與波風水門相比,就顯得稍微冷淡了些。
一般人只能由此判斷出氣質陰仄仄的大蛇丸不如波風水門討喜,但親自目睹並見證了兩人凱旋的夏樹,卻是從這底下發現了一些刻意引導的痕跡。
只是不知道是三代火影,還是另有陰謀的志村團藏。
在與波風水門聚過後,夏樹又對大蛇丸提出邀約。
剛從緊張的戰場回到木葉這般舒適地方的大蛇丸,顯然並未像將來那麼癡迷於研究,對於邀約也沒有拒絕,況且夏樹是以綱手的名義發出的邀請,他就更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
木葉的傍晚,隱約恢復往常的景象。
街道上路人絡繹,歡聲笑語不時傳出,路邊小攤散發出的香氣令人駐足,盡是歡樂愉快的氣息。
爲慶祝戰爭勝利而點亮的彩燈交織於街道上空,吹着清涼的晚風,漫步其間,綱手也覺得渾身舒坦。
“綱手大人,夏樹是要請我們吃火鍋嗎?”綱手的身旁,靜音抱着一隻幼小的貓,清秀的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火鍋?那玩意很好吃嗎?”綱手顯然連這種食物的名字都沒聽過。
“當然好吃!”靜音滿臉雀躍,語氣裡充滿了嚮往地道:“聽說火鍋有多種口味,每一種都獨具特色,尤其是麻辣火鍋,店家推薦每個新客人初次品嚐最好都首選這個,據說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說到這裡,靜音怨念地撇嘴,歪過頭去小聲嘀咕道:“火鍋在木葉風靡已經好幾年了,結果我都只是聽別人說,都是因爲我要照顧綱手大人,所以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綱手大人,您以後能不能多帶我來吃幾次……哎?人呢?!”
彩燈照耀的街道上,只留下靜音茫然的一個人,至於綱手……聽到居然有火鍋這種好吃的食物,她已經迫不及待了,哪裡還顧得上靜音。
所以靜音的牢騷,終究還是發給鬼聽了。
火鍋店裡,依舊是那麼熱鬧,不過隨着大蛇丸的踏入,一時間卻有些氣氛凝滯。
跟隨着夏樹走進來的大蛇丸敏銳感覺到氣氛是因他而變的,不由得眉頭微蹙,豎瞳中閃過一抹冷意。
來到包間裡,夏樹招呼服務員先上零食、飲料,然後看向大蛇丸道:“大蛇丸大人,請稍微等待片刻,綱手老師很快就會到了。”
“嗯,去迎她吧。”大蛇丸不在意地揮揮手,倒是桌子上這些見都沒見過的小零食吸引了他的注意。
片刻之後,綱手走了進來,見到大蛇丸便哼了一聲。
“嚐嚐吧,挺好吃的小零食。”大蛇丸也不在意,推了下桌上的零食。
自從繩樹在他手下犧牲以後,綱手每次見面都會對他哼一聲,不過戰爭中死亡是常有的事,既是死的是千手一族最後的男人,依然也不影響兩人間多年的羈絆。
當然,要說羈絆,跟大蛇丸深深糾纏的,還是要數自來也。
“夏樹怎麼沒回來?”大蛇丸疑惑地問道。
“去找靜音了。”綱手咬着酥脆的餅乾,毫無自覺地嘆息道:“唉,是我將靜音管得太嚴了,對外面的東西都太好奇,才一轉身,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