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敵人相距多遠?”夏樹仔細詢問道。
“大概三公里左右。”山中風答道:“按照敵人的軌跡分析,十分鐘之後會在距離此地東方兩公里之外穿過邊界線。”
“既然如此……”垂眸思索了一下,夏樹轉頭道:“龍馬,對黑目小隊發出信號,讓他們繞到對方的前邊。”
“兩方夾擊?”油女龍馬立即領悟,看到夏樹肯定點頭,擡手從袖口放出一羣蟲子,分散開來朝着西方飛去。
大概七分鐘之後,山中風睜開了雙眼,碰觸了一下夏樹的胳膊,然後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悄悄穿過邊界線,繞着試圖越界的敵人,逐漸形成夾擊之勢。
……
憑藉隊裡的感知忍者,雨忍小隊一路順暢,有驚無險潛入了火之國的領土。
“大島,怎麼了?”吉田幸子忽然發現隊友掉隊,停下身來,轉頭望了過去。
“現在就準備分開了嗎?”一旁身形佝僂雙眸冷厲,予人一種陰狠感覺的上裡新次眉頭微皺,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只見這裡雜草叢生高愈腰腹,正是易於藏匿之所,不由點頭滿意道:“從這裡分開也不錯。”
他雖然不是感知忍者,卻也經驗老道,根據這裡的環境分析,的確是散開的恰當之處,可以爲接下來的行動起到一定的遮掩作用。
“還是別分開了。”名爲大島的青年忽然發出嘆息,看着兩名隊友,神色嚴肅道:“我們似乎被盯上了!”
“怎麼會?”吉田幸子一怔,焦急道:“不是繞開敵人的陣線了嗎,怎麼還會被發現?”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琢磨該怎麼應對吧。”上裡新次看不慣女忍的一驚一乍,低聲呵斥道。
“抱歉。”吉田幸子畏縮脖子,嘴脣緊抿了起來。
“吉田上忍,我建議立刻分散。”大島無奈地看了眼女忍,接着說出自己的建議,“雖然無法徹底確定木葉的忍者已經……”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又戛然而止,臉上更是浮現出苦澀。
“又怎麼了?”上裡新次緊皺眉頭,“別賣關子,趕緊說清楚。”
“後邊追上來了。”大島微扯嘴角,顧不得在意對方態度,心底的僥倖徹底抹去,道:“是徑直追來的,顯然其中有感知忍者。”
“麻煩!”上裡新次狠狠撓頭,滿臉焦躁,“既然有感知忍者,那就說明我們早就暴露了,或許前方還有攔截也未必,既然如此……”說到這裡他深呼了一口氣,旋即面色如霜道:“準備戰鬥吧!”
“那麼轉頭往東,這樣或許可以拖延住對方的後續支援一段時間。”大島用詢問的語氣道。
潛入火之國領土,他是唯一的中忍,只因擁有感知能力且隱匿能力出衆,才被派遣到這個任務之中,所以面對兩位上忍隊友,他的姿態放得最低。
“那就別廢話了。”上裡新次滿臉不耐煩,轉頭冷冷道:“若是你追不上來,那就怪你自己吧!”
話音落下,佝僂瘦弱的身影已經躍出,步伐飛快斜奔邊界線。
大島無奈苦笑,連忙拔足追趕。
“就這麼逃了嗎?”耳邊傳來一聲遲疑的輕柔嗓音,吉田幸子秀眉微顰,犯難道;“回去之後該怎麼交代?”
“希望還有機會被人藉此發難吧。”大島搖頭嘆息,心情有些難以言喻,顯然最他能否活着回去充滿了質疑。
聽到這話,吉田幸子沉思了一下,然後閉上了嘴巴。
能夠成爲上忍,她並非不會判斷形勢,只是性格使然,加上之前從來沒有直接放棄任務的經歷,所以纔會遲疑,但如今的狀況,顯然不是以往可比,正如大島所說的那樣,能活下去纔有計較。
這邊的情況盡皆落入“山中風”的雙眼,夏樹三人連忙偏移追襲的角度,並對此輕易讀懂了敵人的想法。
“黑目小隊有犬冢一族,不會追丟的。”油女龍馬隨口說了一句。
“嗯。”夏樹並不在意黑目小隊的反應,或者說之所以讓對方配合,其實只是爲了避免敵人尋隙逃掉,若是正面交鋒的話,他半點兒也不畏懼。
……
太陽西垂,餘暉照耀雲彩,透射出絢爛的霞光,一片暮色蒼茫之景。
大島在曠野之上飛奔,忽然臉色一變,急忙止住腳步,頭髮卻在慣性之下飛揚起來,然後在下一瞬,一道寒芒倏地閃過,斬落下幾縷髮絲。
“居然是感知忍者。”發起襲擊的夏樹訝然挑眉,旋即動作半點兒不緩,撥弄細絲絞了上去。
“敵襲!敵襲!”大島連忙大喊,迅速後跳開來,避過了黑繩絞首。
他的感知能力的確出衆,竟然連纖細的黑繩都逃不過他的感知捕捉。
而如此一來,偷襲已然失敗,夏樹嘆一聲“可惜”,然後催動黑影面具,召喚出一羣黑影忍者。
“闖入埋伏了嗎?”吉田幸子拔出刀來,神色凝重。
“哼!”上裡新次冷哼一聲,忽然舉起忍具大傘,擲入空中,隨即喝道:“忍法·如雨露千本!”
話音落下,懸空的大傘陡然旋轉起來,藏在傘裡的千本霎時之間彷彿一場豪雨,肆意盡情而下。
黑影忍者接連被命中,化爲一股股煙霧緩緩消散,下一刻嗡嗡聲卻從中傳了出來,飄出一片黑霧。
“驅蟲之術!”上裡新次閱歷豐富,直接看穿了敵人的能力,忍不住瞳孔一縮。
在雨隱的情報之中,驅蟲術乃是木葉秘術家族油女一族的秘技,是極其難纏的存在。
油女龍馬驅使着蟲子徑直撲了上去,阻隔了兩邊的視線,夏樹立即踏着瞬步來到大島的身旁,猛然揮拳砸去。
勁風從身側撲來,大島餘光捕捉到敵人身影,連忙橫移一步,接着扭身擡腿踢去。
啪!
夏樹變拳爲爪,腳踝直接落入掌中,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旋即五指扣下。
“啊!!~”大島立即淒厲慘叫起來,夏樹用力拉扯,空手之中不知何時握住一柄苦無,直接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