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之後的亂象,與身爲忍者之人無關,夏樹只是冷漠地旁觀,閉着嘴默然不語。
他有些疑惑,原著中熱血激昂的忍者世界,爲何總是向他展現殘酷的一面?
心情不禁略微沉重,不過他畢竟不是如鼬那般爲理念捨棄一切之人,旁人過的如何悽慘,也與他不相干,頂多就是嘆息一下,以表有所感觸罷了。
“身上沒攜帶任何表明身份的東西。”丸星古介在忍者身上搜索一遍之後擡起頭來說道。
忍界各方勢力,大多皆有其獨屬的裝備,能夠令人一眼辨識出來。
護額自然是位列榜首的,這對忍村來說,是標誌性物件,其主要用途是方便識別,並給發佈任務的僱主留下印象,進而將僱主籠絡,將來再有需求時,也習慣性對該忍村發佈任務。
所以,護額也可以說算是忍界的一種廣告牌了。
另外,各忍村所掌握的忍術,有些須得特殊的忍具輔助,這也就形成了某個忍村使用的苦無、手裡劍形狀特別,極具辨識性。
還有就是各忍村處於忍界迥異之地,水土滋養成各異形貌以及行事風格,其中典型類似於雲隱,僅需簡單分辨就能看穿其來歷。
丸星古介是經歷過無數次戰鬥的老兵,對這些當然如數家珍,所以這時候的判斷,也就確鑿了這些忍者或是來歷神秘,或是平平無奇。
對此兩種猜測,丸星古介傾向於後者。
“這些忍者不是流浪忍者,就是某些不足道哉的小勢力。”這是青木玄之介的經驗之談。
“待會等鞍馬回來,讓他用幻術拷問一下,就一切盡知了。”夏樹說道。
除了鞍馬一族的血繼限界與寫輪眼,在忍者的戰鬥中,幻術普遍被作爲輔助,但這種惑人心神的術,或者進而言之的陰遁,卻在拷問敵人、搜刮情報之中,效果出奇。
大忍村對此自有防備手段,例如封鎖記憶的封印術,在上忍之中就被普遍施加,那種程度的預防手段,縱然是擅長精神秘術的山中一族,挖掘起來,有須得耗時耗力。
不過眼前這個活口,顯然達不到那種層次,甚至是否有應對拷問的手段都是兩說。
“那個武士也不能放過。”青木玄之介聞言頷首,又側首望向被捆綁住的武藏,補充說道。
衆武士的亂狀隨擊昏式島逐漸平息,轉而開始收殮慘死武士的屍首,車伕僕從也上去幫忙,方纔的慌亂漸去,一切有條不紊起來。
櫻侍從馬車上跳下來,幾步來到跪倒在地的武藏身前,隨手一揮,立即就有武士解下水囊,猛地衝在武藏的臉上,將其生生喚醒過來。
夏樹等人漠然旁觀,只見櫻侍怒然質問,手掌揚起抽出,耳光聲作響,然而武藏卻始終垂頭,默然不語,恍若聾子、啞巴。
最終,櫻侍半句話也沒問出來,也不由得沉默站立,只是緊握刀柄的手上青筋鼓脹,說明她的心緒並沒有沉靜下去。
她擡起眼眸,朝着這邊瞥來,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後,轉身往掩埋武士屍首的那邊走去了,似是要悼念上一番。
只是這種事若由公主來做,或許效果更好一些,不過看那少女柔弱的模樣,着實沒有巾幗風姿,甚至方纔的埋伏襲擊,將她驚嚇到了也說不定。
嗖!嗖!嗖!
衣服摩擦空氣,發出細微的輕響聲,霞之森中接連躥出三道身影。
“是老師他們!”齊藤京子清洗了雙手,聞聲望去欣喜地叫道。
她的查克拉近乎耗盡,所以只給久野黑雨簡單止血,然後包紮上,後者只是些許皮外傷,最嚴重的也不過是一道口子,倒是恰當合適。
“你們與敵人交戰了,啓太受傷了?”夏樹湊近了,見日向啓太身上明顯有戰鬥過痕跡,甚至白眼少年還捂着左臂,詫異又凝重地問道。
“是之前埋伏在森林中的傢伙。”鞍馬希大口喘息着,握拳應答道。
“只是一道小傷口,不礙事。”日向啓太扯下袖子,搖頭說着掏出一根繃帶,纏繞幾圈將傷口簡略包紮上。
“發生了什麼?”青木玄之介走上來肅聲詢問道。
“敵人之中有感知忍者。”日向啓太面露慚色,愧疚道:“這出乎我的意料,對方依仗於此誤導了我,最終踏入了對方的陷阱,若非老師及時趕到,我……我差點連累了希!”
鞍馬希聽到這話,壓住喘息,一掌拍在日向啓太的肩頭,安慰道:“不,啓太,若不是你,此刻我必然被伏殺致死了。”
“可若不是我判斷失誤,也不會讓你設險。”日向啓太擡起頭無比自責地看着鞍馬希。
“你是我的同伴,判斷失誤之後出事,那就是大家共同的責任。”鞍馬希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日向啓太聞言頓時感動不已,名爲羈絆的鎖鏈,就此將兩人的命運緊連在了一起。
“那麼此戰有什麼收穫?”夏樹打斷了兩人,接着追問道。
敵人在側,就是如芒在背,夏樹對此極爲注意。
“那些人初時確實朝着霞之森另一邊而去,所以可斷定,對方與霞之森北……也即是在此地埋伏的忍者,並非同屬一路。”日向啓太沉定下來,緩緩說道:“那些人擅長使用長柄武器,與湯忍的特徵有所類似。”
“所以幾乎可以肯定。”鞍馬希接話道:“那時候在森林中埋伏的,就是湯隱忍者!”
“對方實力如何?交手之後,對方是進是退?”夏樹略微沉吟,接着又問道。
“做不到精確估測,但上忍應該算是有兩人。”提及於此,日向啓太眉頭緊皺,心有餘悸道:“在其中有一個極爲詭異,縱然沒有出手,已經令我感到濃重威脅,那種異樣的查克拉我……簡直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他眼眸驚色逐漸緩和,才接着道:“老師將我二人救下,我以白眼回首洞徹觀察,卻發現對方並沒有追擊,反倒是深有顧慮似的撤退了。”
說道這裡,白眼少年也一臉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