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的發展往往瞬息萬變,然而大自然的固有規律卻從來都不可超越……大致來說,某些事情總免不了分三步走:
積極參與,默默配合,強制勞動。
前前後後,也不過一週的時間而已。
背後的傷痕是忍者的恥辱,基於這種說法,羽生這種後背常年帶傷的人,所忍受的屈辱究竟幾人明白?
好吧,編不下去了,羽生是來溼骨林訓練最後階段的“仙人模式”的,可是鬼知道這些天以來他究竟訓練了些什麼?
腰腿痠痛、精神不振,感覺身體被掏空——練習仙術居然能練出這種離奇的效果來也是見了鬼了。
“羽生大人,你和綱手大人有很迫切的繁衍後代的需求嗎?”
羽生帶着蛞蝓行走在通往訓練場的路上的時候,蛞蝓突然這樣開口問道。
“事實上,並沒有……”
這時候羽生身上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腳下軟綿綿的,感覺走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繁衍行爲不應該歸於繁衍目的之上的嗎?如果沒有這種目的的話,單純的消耗熱量又有什麼意義?做運動的話應該會有更合適的方式。
從生物學與種族羣落延續的內在需求上來說,不能繁衍後代的個體就是沒有存在必要的個體,我還以爲這些天以來羽生大人和綱手大人是爲了證明自己對於人類種羣的存在意義呢,畢竟你們……強度很高、非常努力。”
蛞蝓不愧是活了多少年的生物,它是一隻有文化的蛞蝓,且對生物學以及人類進行過一定程度的研究。
可能正是因爲蛞蝓並沒有繁衍需求和繁衍行爲,所以纔會額外對這種事情進行了研究,畢竟誰都有好奇心。
“蛞蝓,我覺得窺視……”
“出於禮貌,我並沒有窺視,不過這些事情不難推測出來。”
“喔,那就好……人類是很複雜的,並不能直接套用‘不繁衍後代的繁衍行爲都是耍流氓’的理論,這太形而上了,我們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比如,這種活動一開始我是受益者,但後來我就是受害者了,事實上,我差點自己動手把那座樹屋偷偷拆掉,好在綱手及時返回木葉了……”羽生正準備就這個問題與蛞蝓展開更進一步的學術討論的時候,然而話到嘴邊他又生生住嘴了。
有病,跟一隻軟體生物討論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
“快到練習場了。”
羽生把嚴重跑偏的話題給拉了回來。
“羽生大人這次下定決心完成‘仙人模式’了?預計時間呢?”
“兩到三年時間吧,除非戰爭打響,否則我會一直待在溼骨林……當然了,不是說一次也不返回木葉,畢竟村子裡和組織有些事情不得不由我來處理,我的意思是這期間大部分時間我都會待在溼骨林。”羽生聲音平靜的說道,不過字裡行間都能體會到他很是堅決的意志。
只是他這話有點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目前影流並沒有必須靠羽生才能處理的了的事情,就算是最重要的削減組織忍者數量、提升忍者質量的計劃,靠漩渦紫蔻一個人就能把控的住了。
羽生是不被需要的可憐人。
“預留出了充足的時間啊……羽生大人果然在這方面並沒有特別的才能。”
走到了訓練場中間之後,羽生停下腳步,很是認真的說道,“蛞蝓,事實上努力之後能得到成果,付出然後得到回報,這樣的事情已經足夠讓我高興了……因爲付出努力與得到成果之間並沒有必然的聯繫,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無意義的努力,所以慢一點就滿慢一點吧,我是能夠接受的。”
“如果羽生大人能這樣想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羽生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盤膝坐了下來,接下來他就要真正的開始練習了。
然而過了一會之後,他還是沒什麼動靜。
“羽生大人?”蛞蝓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嘶……腰疼,精神集中不起來,今天練不了,我得緩緩。”
蛞蝓:“……”
wdnmd,合着剛剛一本正經說了那麼多話,全都是廢話?
…………
其實羽生還是呆在溼骨林好,因爲如果他返回木葉,然後看到家裡的全財產再次離奇“人間蒸發”、消失不見的話,那他又得“氣冷抖”了。
儘管羽生這個人對財物沒什麼誇張的需求,但總得留下一些基本的“生活費”吧,不然的話喝西北風嗎?
木葉知名上忍、戰力頂點、“影流之主”羽生大人,現在僅能支配的財產居然是一個小小中忍的三個月任務金……因爲這些錢握在了黑貓的爪子裡,屬於私房錢小金庫,綱手並不知道。
木葉的一間正當掛牌營業的賭場,此時性感荷官正在跟賭場的老闆竊竊私語。
“老闆,那位大人又要欠債……”
“欠債?什麼時候能還上?”
“說是有可能三個月後,有可能三年之後……但那位大人以自己的人品保證,無論經過多長時間,她都會還錢的。”
“……”
這麼多年已經過去,綱手的“慈善”賭鬼之名已經開始在木葉悄然流傳了起來,而在她把身上的錢全都輸光之前,所有的賭場都很歡迎她。
“我去看看情況。”
向綱手討債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因爲她在木葉是一個很有身份、地位和社會影響力的大人物,儘管她絕不可能對普通人動用武力,但這並不妨礙大家都很畏懼她的武力。
她肯定不會賴賬,然而拖欠的情況卻比比皆是。
賭場老闆來到前臺的時候,發現正有侍者攔在綱手身前,不讓她離開。
“綱手大人,前次的欠債您纔剛剛還清,這次再欠下去的話,我們很難辦……”
侍者苦苦哀求着說道,綱手這種滿身都是“不良信貸”的人,誰會安心讓她欠債啊。
“所以上一次的錢我不是還上了,只不過稍稍晚了點而已,我的人品還是靠得住的……”
雙方你一句我一句,反正各有各的道理。
“老闆,怎麼辦?”
此情此景,荷官悄悄的對着身邊的老闆問道。
老闆稍作沉吟,然後說道,“沒辦法了,看來只能出必殺技了……看我的吧,我有特別的討債技巧。”
只聽賭場老闆輕咳一聲,示意侍者退開,然後自己走到綱手身前、彎下腰去之後,這纔開口說道,“咳,夫人,鑑於您從從很早開始就是本店的常客,所以一次兩次的欠債也沒什麼問題。
夫人在木葉一直是很有形象的大人物,單單是這方面的信譽就足夠令人相信了。
不過夫人,還請體量一下我們,小小的借貸肯定沒有問題,不過稍後我們會把賬單寄到您的家中,到時候還請確認一下。
您看這樣可以嗎,夫人?”
賭場老闆,憨態可掬,滿是謙卑。
“……你倒是會說話。”
又是恭維又是脅迫,綱手還能怎麼辦呢,這個人是個人才,說話很好聽的樣子。
綱手向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彌生一伸手,然後對方很靈性的就把一個大號錢袋交到了她的手中。
接着,綱手從裡面拿出了一疊厚厚的“小判”——就是那種橢圓形的金幣。
這貴金屬貨幣,是羽生家最後的儲備金。
然後……就沒有儲備金了。
“夠了嗎?”
“夠了夠了,多謝夫人,招待不週,敬請惠顧。”
等綱手離開之後,賭場老闆這才挺直身軀,然後把捧在手裡的金幣交給了旁邊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