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在將感知忍者淘汰出局的同時,其實已經侵入到剩下的兩位漩渦忍者的近身了,在這種距離之下,像羽生這樣的忍者所帶來的威脅已經不能用大不大來形容了。
他是致命的。
不過,在逼近到這種距離之後,羽生自然也會面臨着相應的劣勢,畢竟在越發的靠近了木香之後,這周圍空間中的查克拉鎖鏈密集程度也就跟遠端不可同日而語了。
如同地底巢穴裡密集的遊蛇一樣,散發着特別亮度的查克拉鎖鏈層層疊疊的涌動了起來,甚至羽生被逼迫的只得先後退一步,然後才能再以輕盈靈活又無比迅捷的體態在鎖鏈的間隙之間閃轉騰挪。
羽生周身帶着雷遁特有的藍光,無比迅速的穿梭在金剛封鎖的銀鏈之間,儘管兩者都是光污染,但兩者就如漫下的月光與原野中的冷火一樣,根本不會相容在一起。
在密集的攻擊之中,羽生的身形幾乎是以最小的弧線從三名漩渦忍者的左側繞到了右側,也就是從三奈的身邊繞到了辛仁的身後,且這一切只在眨眼之間發生,彷彿金剛封鎖半點都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一樣。
再考慮到現在他身上還揹着一個巨大卷軸的話,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的確得算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情。
然而,就在羽生準備進一步向前踏足的時候,突然一種直覺上的危機感襲上他的心間……且不說旗木朔茂,這個臨時小隊中的三名漩渦忍者,現在看來個人能力最強的毫無疑問是能夠使用金剛封鎖的木香,儘管她現在只是把這個封印術當做輸出性的忍術在使用。
另外的三奈則是一個感知忍者,用來擔當臨場測定對手動向、且先一步向隊友提供情報的角色與任務。這樣的人其實是每一個忍者小隊都需要的,因爲忍者小隊每次與敵人碰撞的時候都是陌生人之間的碰撞,而那種情況下,敵人情報的瞬間獲取能力會極大的增加一支小隊的戰鬥力和勝利的可能性。
所以問題就來了,剩下的辛仁是幹什麼的呢?
某種想法一瞬間在羽生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來,接着他鬆開了手中纏繞着雷遁光流的長劍,那劍尖隨之刺入地面,而後他提腿下踏,並沒有觸及前方的地面,而是踩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隨着他的動作,劍身半數沒入了地面之中,而他本人則騰空而起。
就在這時候,無數的黑色的、斑塊狀的特殊文字從地面上浮現,然後順着攀上了羽生的劍身,而後將那雷光覆蓋了起來。
“咒縛術,果然……”
羽生翻轉身體,順勢從自己的身後抽出第二把長劍,隨後用側面輕輕拍了拍辛仁的肩膀,同時說道,“第二個出局拿到了。”
接着他轉身落地,然後向後撤去。
有了感知忍者和C位輸出了,那團隊裡當然是需要補一個控制的,就像之前羽生小隊裡的奈良渚一樣。
不過辛仁現在使用的咒縛術與奈良一族的秘術影子束縛術是有着明顯區別的,咒縛術看起來沒有影子束縛術靈活,但相應的,它是一個強效控制,大概是無法掙脫的那種。
硬控和軟控的區別就是硬控控到人就是死,軟控的話好歹還能掙扎一下……奈良渚查克拉強度就常常控住不住那種比他強的人,但這種事情肯定不會發生在辛仁的咒縛術下。
羽生剛剛只要多往前走一步,那他這次就肯定翻車了,而且是怎麼都翻不回來的那種。
不過好在他反應及時,所以接下來就只剩下一個木香了。
現在因爲咒縛術的阻隔,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了一些。畢竟只是在訓練,羽生總不能真的使用那種殺傷力太強的中遠距離忍術發動攻擊,用俱利伽羅來攻擊缺乏身體靈活度的木香倒是非常合適,但是能用嗎?
用爆水衝波給大家泡個澡就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羽生準備繼續採取剛剛的方式,逼近、然後穩妥的結束掉戰鬥。
不過就在他準備再次向前的時候,旗木朔茂再次衝了過來。
羽生只能暫退,他看着旗木朔茂的查克拉短刀上閃耀的雷遁,心說你加把勁,再加把勁就能把雷切用出來了。
近處有旗木朔茂的纏鬥,遠端有金剛封鎖的干擾,限於訓練戰鬥的條件,羽生又沒有辦法使用大威力的忍術,所以雖說小隊這邊減員了兩人,但戰鬥似乎還有的打。
不管是旗木朔茂還是木香,此時兩人都是這樣想的。
只是也有兩人不是這麼想的。
三奈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從訓練場中退出。先前她在糾結羽生到底使用的是什麼樣的遁術,並且因爲得不出判斷而產生了混亂感,然而現在,她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羽生不是在使用其中一種遁術,而是在同時使用着全部的遁術。
只要他開始結印,不管是一個印還是兩個印,那接下來必定會有術隨之被使用出來……不過三奈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而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這樣的情報已經沒有辦法及時告知隊友了。
然後她在離場之前又回頭看了木香一眼……好吧,現在她沒必要將情報告知對方了。
因爲能夠得到遠程支援,在近距離交戰之中,旗木朔茂一直在將羽生步步逼退,但未料下一個瞬間,偏向防禦反擊的羽生突然對着他發動了攻勢,轉瞬就是疾風驟雨。
身後的支援消失不見了,旗木朔茂瞬間察覺到了這一點,然後在倉促之間往後一瞥,他發現木香已經被三個羽生圍在了中間……是分身。
確切的說,是剛剛藏在水裡的水分身,從地面破土而出的土分身,以及結印速度最快的影分身。
於是,現在戰鬥再次變成了一對一。而且攻守易勢,羽生手裡的長刀左突右刺,同時隨着他的旋身踏步,他的劍鋒指上指下,令人無從招架。
羽生的體態很輕柔,但手中傳遞出去的力量卻非常的充足,他以一種特有的節奏變換着攻擊點,致使戰鬥完全進入了他的節奏。
也就是精通劍術的旗木朔茂,才把羽生這一連串的促急攻擊接了下來。於是,一時之間,叮叮噹噹的利刃撞擊聲不絕於耳。
明明是一個忍術型的忍者,結果他先要學會體術,現在又要學會劍術,這還讓別人怎麼辦?儘管體術與劍術之間有種觸類旁通的感覺,但此時旗木朔茂想的卻是……說好的很長時間沒有活動過身體了呢?
羽生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那樣的話,而此時他在想的是對旗木朔茂的稱讚。
不愧是未來的木葉白牙,居然能把這麼密集的攻擊擋下來。大家有攻有防,打的這麼有來有往,且聲音很有節奏,所以……嗯,這劍法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打鐵劍法了。
危,招架格擋。
危,招架格擋。
旗木朔茂正在重複着這個過程,然後,他終於找準了機會準備進行看破反擊的時候,卻猛地察覺到了自己身後撞到了什麼東西,再接着,羽生的左手上,雷遁的光流延伸了出來……
雷遁·俱利伽羅架到了旗木朔茂的脖子上。
這種時候,能量劍要比實體劍危險的多,鬼知道羽生的手到底穩不穩。
旗木倒不擔心羽生真的把他抹了脖子,然而……不是說因爲太危險,不用這一招的麼?
奧,更正一下,是不對漩渦用這一招。
不過哪怕沒有這一劍,旗木朔茂也知道自己輸了。他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後背撞到的,正是羽生的土遁·土龍彈。
只要這東西釋放,那他就會被瞬間噴出去。
所以說這就是體術型忍者跟羽生之前的區別,在那種激烈的強攻之中還能抽空結印施術……未免太賴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