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對於現在的羽生,當然不存在那種不服氣或者嫉妒的情緒,不然的話他作爲一個忍者也太狹隘了,而所有狹隘的忍者,都是沒出息的忍者。
旗木只是有些好奇,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羽生徹底的走到了他的前面而已。
好吧,這同樣也是一個不太容易能找到明確答案的問題。
在戰爭之中,與敵人的戰鬥已經佔據了每個忍者的全部心神,誰有那麼多的想法要去跟同伴相比較呢。
能在每一場戰鬥之中活下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在往前走的,只不過是羽生走的遠比旗木朔茂要快的多而已。總的來說,已經過去的事情不用去追究,旗木朔茂現在能做的不過是四個字——奮起直追。
而且別看現在羽生算是一個有名頭的忍者了,然而他爲此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而且這一切就近在眼前——這幅整個人縮小了這麼多的鬼樣子,真是難以想象羽生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這也符合旗木朔茂對於羽生這個人一貫以來的認知。在很久之前,旗木就知道羽生雖然看起來一直是一副平平淡淡、人畜無害、與世無爭的樣子,然而這人實際上深深掩藏着非常極端的一面。
在當年的川之國前線營地的臨時醫院,旗木朔茂可是眼見着羽生是怎麼一直給自己注水的。
事實來說,那種做法已經是相當偏執和病態了,它給旗木朔茂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那時候的旗木在看待羽生的時候,其實跟羽生對未來大蛇丸的看法是一致的。
有些人乾的就不是正常人應該乾的事情。
但那些變態行爲有效果麼?是有效果的,因爲不久之後羽生就開發出了他自己的雷遁高速忍體術。
有付出就有回報,那樣的結果讓旗木朔茂明白了一個深切的道理——男人變態一點有什麼錯。
“說回正事,旗木,戰爭已經結束了,未來一段時間,村子裡的忍者都會相對閒置一些,所以……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閒聊兩句,就已經算是敘舊,很快羽生就把話題轉到了關鍵點上。
“打算?”
羽生的問題有點寬泛和曖昧,所以旗木朔茂一時沒有搞明白其中的重點……哪怕戰爭已經結束了,可對一個忍者來說,未來需要什麼打算麼,也就是過上吃飯睡覺、修煉殺人的退休生活而已。
“可能你還不知道……目前有一件相對來說還比較保密的事情,那就是在三代火影的支持下,我已經在村子裡成立了一個新的忍者組織。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對將來沒有什麼特別的打算的話,那接下來跟我一起工作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勾引人才,就得這麼的開門見山,至於薪資待遇……是一概不能談的。
羽生對旗木透露這樣的內容並沒有什麼問題,“影流”這個組織結成的本質目的會被一直保密下去,但這個組織自身的存在則會漸漸地爲人所知,現在羽生只不過是讓旗木提前一些時間知道了這件事而已。
“成立新的忍者組織,爲了什麼?”
旗木朔茂很自然的問道,他沒有關注爲什麼羽生能夠成立這樣的組織,而是在關係它成立的目的。
“有平衡木葉內部勢力和讓村子的忍者體系更好的運轉方面的考量,也有之後爲村子消滅一個巨大隱患的打算……總之我們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有村長許可證的合法組織,而且不搞陰謀詭計,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這件事起因是我的提議,所以除開那些偏向功利的理由之外,我個人最根本的立意,應該說是……爲了世界和平吧。”
“世……世界和平?”
旗木朔茂有點矇住了,前面羽生說的兩個理由,第一個理由起碼他隱隱約約能夠明白是怎麼回事,然而之後就越說就越讓人糊塗了,怎麼還有世界和平的事?
“你說的這個組織,它有多少人。”
“算上你的話,暫時是兩個。”
“……”
你妹的,就兩個人?那世界和平個屁,世界和平就是“二人世界的和平”的簡稱嗎?
“旗木,每個忍者的職業生涯與思想發端都是從打打殺殺開始的,然而當他不斷地打打殺殺、實力也越來越強的時候,他所思考的事情也會逐漸的宏大起來,不可能只侷限於殺戮。
當一個人強如火影的時候,不管他是不是身在火影的位置上,那他想的肯定不會是該怎麼快速高效的殺人了,他自然而然就會想關於忍村、關於忍界的事情。
當然,如果侷限在我個人身上的話,這種說法不太成立,畢竟現在我的實力還非常有限,談及到所謂宏大理想的時候,未免有些不自量力,可是……終究我算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人,因此會提前謀劃一些特別的事情。”
儘管現在村子裡對於羽生的議論和稱讚不少,但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其實是沒有資格談到未來兩個字的……不爲別的,只因爲未來是一個掛壁橫行的時代。
有能力的人會考慮整個世界的事情,這是很正確的說法,不過跟這種論調有點脫節的,其實就是羽生自己……他的某些想法並不是靠他的實力來支撐的,重生過來的羽生有着一個能夠俯瞰整個世界的角度,這是他一直不能忘記、也沒有辦法忘記的事情。
自始至終,羽生的想法境界都是領先於以他的實力該有的想法境界的。
只是,旗木朔茂還是聽不懂羽生在說什麼,因爲他就是羽生剛剛的論調裡面的“局中人”……旗木朔茂很有天賦,甚至也可以說現在的他就挺強的,但他的想法依然還是停留在了打打殺殺的階段。
據說,哪怕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人士”,也有那種五六歲就思考現在羽生提到的“大命題”的人,然而那是異端中的異端,是異端到了後來能做出某種非常之舉的人。
然而旗木朔茂明顯不是那種人。
他是一個非常正常的忍者,大腦的思考迴路也是最正統的那種,甚至違反命令去救出個同伴,就已經算是他一輩子最出格的行爲了。
只是不明白歸不明白,然而旗木朔茂還是感受到了羽生話裡的那種道理……或者更確切的說,他是感受到了那種“似乎很有道理”的氣氛。
“我……”旗木朔茂想說我明白了,但卻又生生止住了話語,畢竟他沒有明白,“羽生,我想問你爲什麼會找上我,要知道,我除了會砍人之外可是什麼都不會的。”
這個問題……問岔劈了,就是因爲他會砍人,羽生才找上他的……況且旗木朔茂可不是會砍人,而是格外、特別會砍人。
“因爲同年代的忍者裡,沒有人能比你更強。旗木,你是最強的忍者,你的才能毋庸置疑。”羽生毫不猶豫的給出了最正確、最有說服力的理由。
這麼直擊心靈、毫不做作與花哨的稱讚,讓旗木朔茂小臉微微一紅,這誇獎……居然該死的甜美。
奇了怪了,正因爲打擊旗木朔茂自信的人是羽生,所以當羽生開始誇獎他的時候,反而會讓他格外的舒心。
嗯,這是一種病,得治。
“如果你認爲我能幫上忙的話,羽生,那我願意幫你的忙。”
最終,對羽生髮出的邀請旗木朔茂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聽聽,男人的告白就是這麼直接。
“那得說,就在此時,我們的組織規模翻了一倍,瞬間就前途可期了。”羽生笑着說道。
“……羽生,我還是搞不清楚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我就是我,不是很特別,也不是很普通。”
羽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嗯……
我是羽生,漂亮的羽生
我是羽生,愛哭的羽生
我是羽生,奇怪的羽生
我是羽生,你不懂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