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乃伊比喜介紹完規則以後,衆人按照號牌重新落座,試卷也被依次發放了下來。
但當所有下忍發現考題的難度遠遠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時,緊張的氣氛也開始瀰漫至整個考場。
“第一場考試,開始!”
隨着一聲令下,寫字聲紛紛響起,一衆中忍考官坐在窗邊,發出了戲謔的低笑,如有實質的目光像是尋獵一般,掃視着考場中的所有下忍。
炎炎好奇的看了看試卷上的題目,嗯,果然一道題都不會。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忍者理論水平跟漩渦鳴人相比半斤八兩,一個字認識,連在一起就完全不認識了,興許鳴人比他還強一點。
不過......
“有人會不就好了。”
炎炎的眼角的餘光掠過了斜後方的空,淺淺的笑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着鋼子鐵手中苦無突然射出,狠狠釘在漩渦鳴人斜後方一人的試卷上,這場淘汰大賽才正式拉開序幕。
“23號淘汰。”
“43號和27號淘汰。”
一衆中忍考官也紛紛不甘示弱,開始將一些作弊手段低劣的人趕出了大門,考場中的氣氛越發凝重。
一些明白了這場考試真正含義的下忍們,也趁這時的些許混亂,開始展現出了各個優秀的情報獲取手段。
佔據了春野櫻身體的山中井野則是擔憂的看着炎炎的背影。
當山中井野發現自己的心轉身之術到達不了炎炎那裡時,不禁暗恨自己平時爲什麼不多努力一些。
這場筆試,在她看來炎炎和鳴人一樣,都處在了淘汰的邊緣。
畢竟炎炎和漩渦鳴人萬年吊車尾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我說啊,井野,這個小個子到底哪裡吸引你啊?”
腦海中,春野櫻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給你一個忠告,千萬別當面叫他小個子。”
現實裡,山中井野用春野櫻的身體呆呆的托住了下巴。
“啊啦!不要用我的身體做出那麼癡迷的表情啊,佐助看到會誤會的!”
“啊,抱歉抱歉。”
山中井野像是被發現了什麼小秘密一樣,害羞的退出了春野櫻的身體。
天天則在通過調試天花板上的鏡子時,發現了炎炎隻字未寫,不禁賊賊的裂開了嘴角,幻想出自己成爲中忍在哥哥們面前耀武揚威的場景。
就在此時,空突然視若無人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炎炎的身邊,將炎炎的空白試卷取走,把自己的試卷留給了炎炎。
“抱歉,兄長,主考官的實力很強,八雲多浪費了一些時間。”
“沒關係,時間剛剛好,辛苦你們了。”
炎炎轉身向臉色有些蒼白的鞍馬八雲比了一個大拇指,真是漂亮的鏡花水月啊。
得到炎炎讚賞的鞍馬八雲開心的笑了起來。
二人說話的聲音,毫不避諱着考場中的所有人。
空則是在木葉一衆新人下忍驚駭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準備開始重新答題。
“尼桑的試卷!什麼時候寫滿的!”
“考官沒有看到嗎?不,就連聽都沒聽到嗎!”
“昌河家買通考官了嗎,赤丸。”
“汪......”
“鞍馬嘛,真是麻煩啊......”
“不可能!”
“真是太好了。”
“好強的幻術!但爲什麼我沒有中幻術?”
宇智波佐助震驚的看向貌似有些虛弱的鞍馬八雲,並迅速用眼角餘光掃過考場。
“不,所有新人下忍都沒有中幻術,爲什麼?”
不敢置信的他再次打開寫輪眼看向一衆考官,他不明白,干擾考官腦神經的查克拉流波動這麼強,這些考官居然沒有一個察覺到自己中了幻術!
是考官太弱?還是這個女孩兒太強?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的是,鞍馬一族的幻術是由血跡界限誕生的五感操縱。
通常幻術都是以大量查克拉干擾對方五感,擾亂對方腦部神經查克拉,使其陷入幻覺。
但對感官敏銳的忍者來說,五感稍有一些紊亂,便可察覺出不對勁,從而打亂渾身查克拉流亦或是封閉五感來解除幻術。
而鞍馬一族的五感操縱,恰恰可以完美的消除中了幻術後身體五感的紊亂感,畢竟感應查克拉也是需要身體感官來感知的。
“是畫板嗎?”
奈良鹿丸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就在考試前漩渦鳴人的那一聲大喊,引得所有下忍考生回頭看了過來,唯獨這些新人下忍沒有看到的東西。
就在一衆新人下忍瞠目結舌時,鞍馬八雲的幻術也隨之解除,看似一切沒什麼變化,但又一切恢復了正常。
“該死!什麼時候!”
負責監控炎炎所在一片區域的神月出雲猛的直起腰來,瞪大眼睛看着炎炎不知何時寫滿的試卷。
在發現炎炎一筆不動卻絲毫不緊張時,他就好奇的盯上了這個小傢伙。
這時他身旁的野原京一也神色凝重的撫着裹滿繃帶的頭部,似乎是在感應着什麼。
在他負責的區域,空原本早已寫滿的試卷,也突然變成了白卷。
“是幻術......”
“怎麼可能!京一你也沒有感應到嗎!”
神月出雲驚愕的低聲問道,野原京一的眼睛雖然被繃帶和護額遮住,但卻是精英中忍中最優秀的感知忍者,精神力極其明銳。
“完全沒有,但我的腦部神經還殘留着一股陌生的查克拉氣息,而且......”
野原京一的額頭向神色有些不對的森乃伊比喜側了側,低聲示意道:
“看起來不光所有人,就連伊比喜大人也中招了,這一屆出現了一個怪物啊,希望不是其他忍村的下忍。”
“難以置信......”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失,最近極其缺覺的炎炎也開始了閉目養神,等待着森乃伊比喜公佈第十題的靈魂拷問,睡意朦朧間,又聽到不少考生被驅逐出了考場......
“今年第一場考試的考官,是森乃伊比喜。”
就在一衆新人下忍即將面臨絕望至極的第十題時,負責一衆新人下忍班的上忍們則是在上忍休息室悠閒的聊着天。
“怎麼偏偏派上了那個施虐狂。”
旗木卡卡西深深的靠在了椅背上,突然爲自己第七班成員擔心了起來。
“施虐狂?”
夕日紅聽到這個詞時,腦海中最先浮現出的人是炎炎。
八雲的隊友,那個穿僧袍不幹僧事兒的紅眼小鬼,一想到這裡,夕日紅的喉頭不覺間滾動了幾下。
“紅,你剛剛成爲上忍,對他還不瞭解,以後會經常接觸到的。”
猿飛阿斯瑪無奈的說着,話語間也有些擔心秋道丁次等人的意味。
“究竟是什麼人。”
感到其餘兩人的擔憂,夕日紅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極其專業的傢伙。”
旗木卡卡西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很不想回憶有關於森乃伊比喜的一切。
“專業?什麼方面?”
夕日紅聽出了旗木卡卡西語句中的沉重,隨即問向了猿飛阿斯瑪。
見慣了黑暗之處的猿飛阿斯瑪倒是並不在乎這些,輕笑的回答道:
“拷問和審問,畢竟,他是木葉暗部,拷問及審問部隊的隊長,雖然在考試中不會對考生用刑,但精神上的壓迫肯定少不了,那傢伙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會在心理上操縱精神,折磨對方,藉此讓人露出脆弱的一面。”
“操縱精神?折磨對方?”
夕日紅皺眉喃喃道。
“怎麼了紅,在擔心你的那些部下嗎?”
“確實在擔心,不過擔心的不是森乃伊比喜。”
夕日紅臉色有些發白的迴應着猿飛阿斯瑪,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記憶。
“什麼,你在開玩笑吧?”
猿飛阿斯瑪哭笑不得的熄滅了手中的菸嘴,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森乃伊比喜那令人驚懼的一面。
“不,要說折磨敵人的話,那扇門後面有一個更恐怖的傢伙,他的折磨可是不分敵我。”
夕日紅扶着額頭一副不堪回首的的樣子。
“的確......”
旗木卡卡西顯然和夕日紅想到了同一個人,見猿飛阿斯瑪好奇的看了過來,便接着說道:
“如果說森乃伊比喜側重於審問,那麼那個傢伙就是拷問的終極代表,所以,我想紅擔心的,應該是下一場比賽,她的部下碰到那個傢伙......忍界之暗的弟子。”
“我說的對吧,夜叉......”
旗木卡卡西凝視着一處陰暗的角落,即便是一個村子的忍者,也未必是同伴,他要弄清楚炎炎究竟是敵是友。
“不,炎炎大人將是所有外村忍者的噩夢,不要太小看根部啊,卡卡西。”
黑暗中,嗤笑的聲音傳來。
“兄長?兄長?快醒醒,考試結束了。”
“啊?這就結束了?”
看着炎炎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空哭笑不得的搖着頭,真不知道剛纔的煎熬是爲了誰。
生怕連累兄長,最後差點把自己逼死的第十題,兄長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真不愧是炎炎桑啊,我都要緊張死了。”
鞍馬八雲拍着胸口,輕輕的笑了起來,考試結束後,一衆新人下忍對她忌憚至極的眼神讓得意至極的伊度不停的向她炫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