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最強的那個。”
郭旺輕笑着開口,也唯有輪迴眼和轉生眼的結合,才能夠觸及到這個世界查克拉源頭。
看到了終點之後,大蛇丸就只剩下了最後的作用。
日向夫人本來還在疑惑,但馬上就想到了眼前這個孩子根的出身,以及那股熟悉的氣質,不由得渾身一顫。
……
一處木葉郊外的秘密基地。
鼬悄無聲息的解決了看守的幾個忍者,握着滴血的忍刀,潛入了最裡面的實驗室。
黑色長髮的大蛇丸一隻手拿着手術刀,一隻手在牀邊的醫療機器之上調配着各種參數,監控着素材的身體情況。
“有事情的話,可否等十分鐘,馬上就可以做完這臺手術了。”
鼬沒有回答,手中忍刀伴隨着瞬息移動的身形,斬向了大蛇丸的後頸。
“真是的,一點耐心都沒有的孩子。”
叮的一聲,身子不動,雙手依舊在不停的完成手術,但脖子卻是一百八十度轉彎的大蛇丸嘴裡咬着一柄利劍,抵住了鼬的斬擊。
“你的眼睛?”
執行任務以來,鼬的情緒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怎麼樣,很漂亮吧,雖然比不上五代目,但也算是劣化版的他了。而且利用這兩種瞳術,做實驗基本上可以保證完美結果。”
大蛇丸的左眼是三勾玉的寫輪眼,而右眼則是青筋暴起的白眼,他咬着利劍,嗤嗤笑着。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鼬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握着一柄苦無,向着他刺來。
“這是?金縛幻術!”
想要躲避的大蛇丸卻發現自己全身無法動彈,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一根根木樁憑空刺在了他的四肢和脖子部位,將他束縛在了原地。
“噗”的一聲。
熟悉的利刃刺入肉體的感覺,令得宇智波鼬的臉頰之上沾染了一道血痕,但後者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冷漠的令大蛇丸這個老前輩都感覺出汗。
鼬鬆開了手中的苦無,隨即用力一拍,大蛇丸身子被洞穿了一個窟窿,漆黑的暗器沒入了基地的石壁之中。
“鏗鏘”的忍刀出鞘聲響起,一顆頭顱飛起。
在咕嚕嚕的聲響之中,瞪大了眼睛的大蛇丸臉上帶着不敢置信的表情,滾到了鼬的腳邊。
“嚓”!
少年握起了手中的忍刀,將腳邊的頭顱貫穿,釘在了地板之上。
“前輩該不會以爲,這樣就可以瞞過我這雙眼睛吧。”
說話之間,鼬的目光看向四周以及被殺死的假大蛇丸屍體,神色前所未有的鄭重。
這是他加入根以來,第一次執行,刺殺影級高手的任務。
“嘿嘿嘿,你是怎麼發現的?”
大蛇丸的聲音飄忽不定,在房間內響起,他用“死魂之術”製造的這具假身,甚至還配上了寫輪眼和白眼,就爲了先聲奪人,令得鼬認定這個主刀做手術的人,就是他的真身。
“刀刃刺入鮮活的肉體的觸感,和切早就死去的屍體觸感,是有着細微差別的。”
當然了,這種差別,也就將自己身體肌肉反應鍛鍊到極致的忍者,才能夠區別出來。
“現在我確信,暗部的確是你該呆的地方。難怪,那老傢伙會將你視作是轉生的容器。”
鼬的表情聽到這句話,微微出現了變化。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寒光從想象不到的方向,刺穿了他心口。
手術牀之上,被解剖的屍體張嘴,吐出一柄劍,隨後擡手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大蛇丸獰笑的面容。
“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還沒來得及得意完,大蛇丸突然發現眼前的鼬身形開始扭曲,隨後化作了數十隻漆黑的烏鴉撲嗦飛騰,尖銳的鳥嘴向着他啄來,好似利刃穿空,帶着呼嘯之音。
“原來如此,你從一進來,就知道這是我,之前的一切,都是爲了迷惑我,造成這個局面。”
大蛇丸看着一道道漆黑的封印從鼬原本站立的地面之上延伸,好似一道道漆黑的靈蛇不知何時盤旋到了手術牀的四腳,蜿蜒到了他的全身,造成了比幻術更可怕的束縛。
“你果然是天才,就連老傢伙的封印術也學到手了,但……”
似乎看到了什麼珍寶一樣,大蛇丸望着從側面握刀向着無法動彈的自己斬落的鼬,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的右眼變得猩紅,先是三勾玉,隨後直接融合,蛻變成了渾圓卻在邊沿等分出三個尖角的漆黑圖案。
萬花筒!?
在鼬震驚的表情之中,他手上的忍刀突然調轉了方向,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不需要驚訝,所謂的寫輪眼,就是強烈的情緒賦予宿主取得神明的力量,我早在數年以前,就在慎的身上完成了試驗,並且令他進化出了一對萬花筒。”
大蛇丸吐出舌頭,卷着利刃切斷了蜿蜒到他身上的“自業咒縛之印”,隨後起身握住了刺穿了鼬身體的忍刀,輕輕抽出。
撲哧一聲,一道鮮血從傷口之中飈射而出,但鼬卻乘此機會退到了實驗室的邊角。
手上清光閃爍,幸好學校裡的知識還沒有丟給野乃宇老師,雖然已經四年沒有受傷,卻依舊沒有忘記掌仙術的訣竅,快速止住了血。
“說起來你別生氣,論對於寫輪眼的理解程度,縱觀全忍界,哪怕是遍數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歷史,也不會有人比我知道的更多。”
大蛇丸鬆開了手中的忍刀,在沒有使用空之太刀的情況之下,利刃凝在半空,隨後化作了一道寒光洞穿了鼬原本站立的位置。
瞬身倒立在屋頂之上的鼬雙手結印,同時灑出了一大片手裡劍。
忍術和暗器結合的“風仙花爪紅”向着手術牀邊的大蛇丸鋪面而去,後者結印,一道土流壁升騰而起。
“他並沒有直接操縱手裡劍,也許是那個操控武器的瞳術消耗巨大,又或者是有什麼限制,比如說必要的前置條件。”
鼬堅信,沒有完美無缺的術。
他想起了止水離開村子之前,他們兩人最後一次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