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着團藏的屍體一陣沉默,這個一心爲了木葉,卻因能力有限而走到了這個地步,那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團藏呢?
她想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雖然自己實力比團藏要高,眼界也看得更廣,可是對手的層次一樣不同。
思慮良久天天也無法得出答案,最後搖搖頭,對着根部的人說道:“把團藏的屍體收起來好好安葬,其餘人軍隊高層以及根部高層跟我到大帳商議接下來的事宜。”
說完徑直往中心大帳走去,身後疾風等人默契的跟着。
其餘人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後吩咐幾人收屍,然後跟在後面一起去往大帳。
不一會,衆人來到帳中,天天坐在上首往下環視一圈後說道:“鹿久、丁座、亥一呢!”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半響後,油女取根站了出來說道:“他們被團藏大人禁閉在後營裡。”
“放了他們,讓他們來參加會議。”
“是。”
命令吩咐下去,一旁聽令的忍者立即去執行。
見此,天天又把目光轉到取根等根部成員身上。
沉吟了會,說道:“取根,根部暫時由你來擔任首領,以後你就專門對我負責。”
“???”
根部衆人疑惑的看向天天,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明明根部才做出了等同於謀反的事情,對方就算不解散根也應該派親信來接管吧!
“火影大人,您剛剛是不是說了讓取根來接任根部首領的位置?”山中風試探性的問道。
“沒錯,就是讓取根擔任根的首領,以後你們都聽從他的指示。”
“遵命,謝過火影大人。”
根部的衆人立馬跪謝,在自己等人做出謀反的事情後,對方不但沒有懲罰,反而讓自己等人以自己的意志去追逐夢想,這讓他們對天天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感謝,取根除外。
“爲什麼?”
取根迷惘的問道:“爲什麼讓我來擔任根的首領,不怕我爲團藏大人報仇嗎?”
“取根。”
風在一旁拉了他一下,可取根置若未覺,眼神死死的盯着天天。
“在暗中守護,默默犧牲,做無名的忍者,根部的人大多繼承了團藏的忍道,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有些事情必須得有人去做,有些時候就必須有人犧牲,就如團藏之前所做的事情一樣,如果沒有他的犧牲,我想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會死在那詭異的毒氣中。”
“我並不討厭團藏,也不反對他的做法,團藏之所以會死是因爲他看不清形勢,任他繼續胡來只會將村子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雖然不比我大幾歲,卻有豐富的暗部經驗,並且年輕的你擁有更大的衝勁,可以見識到更多,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比團藏做得更好。”
“……”
取根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明明該恨她的,是她逼得團藏大人落得這樣的下場,是她讓團藏大人多年的計劃落空,是她讓木葉失去了壯大的機會。
可是,爲什麼想哭呢?
因爲對方是認同我的,是認同團藏以及根部的大家。
從來都沒有被根以外的人認同過,從來沒有被信任過。
敵人害怕我們,同伴警惕我們,即便自己與他們擁有同樣目標,卻因行事方法不同而被避之不及。
同樣爲村子帶來榮耀,他們可以在陽光下享受掌聲稱讚,而根卻只能埋藏在地下爲大樹吸取養分。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也沒奢望能夠得到這些,可是,我們,我們也希望同伴們能夠不用異樣的眼光打量我們。
“取根領命。”
“嗯!”
看着眼睛溼潤的取根,天天滿意的點點頭。
“你們先起來在一旁聽命吧!”
“是。”
大帳恢復了安靜,不一會老一輩的豬鹿蝶走了進來,他們面容有些憔悴,顯然這段日子過得不太好。
“見過火影大人。”
“不用這麼多禮,這次找你們來是爲了商議之後的事情,現在的情況你們瞭解嗎?”
三兄弟互相對視一眼後,鹿久站出來說道:“來時已經有兄弟給說明過了,不過我還不清楚火影大人的意向,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
“嗯!”
天天點點頭後繼續說道:“你們知道曉吧!”
“知道一些,似乎是一個由s級叛忍組成的傭兵組織,此前砂隱在中忍考試時對存子發動的突襲以及之後的邊境戰爭中都有曉的身影。”
“我現在想做的是讓巖隱與砂隱停火,然後發起五影會談共同對付曉。”
“啊——!!”
屋內衆人都大吃一驚,接着面面相覷。
鹿丸同樣如此,不過在驚訝後立馬便恢復了平靜,問道:“曉組織不過是一傭兵組織,難道只憑木葉不能對付嗎?”
……沉默
天天稍微沉吟想了下說道:“不行,就算勉強滅掉曉,木葉估計也得死去九層以上的人。”
“而且這是我比較樂觀的估算,如果悲觀一點的話,我們甚至會輸。”
“這……不可能吧!”
衆人大吃一驚,顯然不敢相信一個叛忍組織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頓時議論起來。
不過鹿久卻在思考天天的話,作爲火影,她是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下亂說的,所以曉是真的具有這樣的力量。
那麼一個叛忍組織具有這樣強大的力量,但之前卻名不見傳,定是在圖謀什麼。
至於到底在圖謀什麼,鹿久沒問,不過身爲火影的天天打算對付曉,那麼必然清楚對方的目的,所以他只需要思考對應的辦法就好了。
思考了一會,鹿久擡頭說道:“想讓巖隱與砂隱停戰很簡單,不過想要以對付曉爲主題發起五影會談可能不會成功。”
“哦——要如何讓巖隱與砂隱停戰?”
想要發起五影會談共同對付曉難以成功這件事天天很清楚,也沒指望鹿久能給出好辦法。
因爲曉組織並沒展現出自己的力量與威脅性,身爲五大國之一的其它忍村就算對其產生重視,也不會重視到與其它忍村合作對付他的程度。
相比起一個叛忍僱傭兵組織,他們更警惕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