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看事不好,拔腿就跑,把所有人看愣了,這與剛纔口氣大的沖天的他,多少有些不相匹配。
但在朧夜眼中,儘管兩人是仇敵,但也沒有因爲此人逃命,而有絲毫的鄙視,反而高看他一眼。
這說明此人不逞一時之勇,也不把一些所謂的“顏面”看的太重,而這樣的人,往往也活得最長。
此人一走,形單影隻的風影,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甚至他已經注意到,周圍無數道目光,齊刷刷落在了他的身上,顯然是在等他出手拿下此人。
他表情僵硬,心中有苦難言。
如果能動手,他早就動手了。
想當初在砂隱村,他佔據天時地利,磁遁·砂金的威力處於全盛,當時都沒能拿下此人,現在讓他出手,下場絕對不如上次。
既然早預料到結果,他乾脆穩站如山,不出任何迴應。
“老奸巨猾,這次你逃了性命,但願下次還能做到。”
朧夜此行目標沒有達成,心中多少有些懊惱。
但好在也不是一無所獲,團藏仰仗的寫輪眼手臂留下了,以後此人將不再是不死之身,沒了伊邪那岐,此人死是早晚的事。
他用怪血之力,吸收了八顆寫輪眼的瞳力,感覺從鼬哪裡構造的萬花筒寫輪眼,已經十分接近止水的那隻眼睛。
如此以來,也就意味着,他如果用這雙眼睛施展須佐,很可能也能達到第四形態。
此刻,他擁有的兩種萬花筒寫輪眼,力量都達到了極致,如果再進一步,將是傳說中須佐的第五形態。
那時的須佐,背身雙翼,能翱翔天際,力量將徹底達到極致。
朧夜收拾心情準備離開。
恰恰他離開的方向,正是風影所在的地方,。
風影看他走了過來,站着一動不動,臉上毫無表情。
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額頭有細密汗珠,證明這一刻並不輕鬆。
但接下來證明他錯了。
朧夜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與他擦身而過,徑直遠去。
風影暗中一口氣的同時,心中生出無盡屈辱,一開始都是他在叫囂個不停,到頭來對方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恨不得衝上去與對方決一死戰。
但衝動歸衝動,心底卻明白,那不叫決一死戰,而叫自尋死路。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猜測朧夜的身份。
能一人敗退五影,雖說五影最終並沒有聯手成功,但至少已經證明,除了沒到場的火影之外,他比四影任何一人都要強。
至此一戰,煞組織名字,真正開始傳遍忍界。
(這次放虎歸山,團藏以後行事,必然更加謹慎,想要再找到除掉此人的機會,恐怕也不再容易了!)
朧夜邊走邊暗自思忖。
事實的確不出他所料,在今日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團藏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沒有一點消息傳出,顯然是龜縮了起來。
三個月之後。
神秘組織首領,勇闖五影會場,大敗幾影的事情,這時已經傳的人盡皆知,而也由此引發了一系列針對朧夜的暗波涌動。
這天一早。
朧夜一行鐵之國的落腳地。
葉倉、燭虎與蠍,一早結伴找了上來。
“有消息嗎?”
朧夜看了一眼三人問道。
葉倉搖頭:“看來那團藏,的確是被你打怕了,整整三個月,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不出意外,應該始終龜縮在木葉……”
“奇怪的是,最近我按你說的,聯繫你在木葉的那個臥底,但此人一直沒有任何回覆,不知是出了狀況,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朧夜聽的眉頭皺了皺。
這兩種可能性都存在。
他利用大和,兩次潛入木葉,雖然期間使用了變身術,但也不是天衣無縫,如果此人被揪了出來,倒也不值得驚訝。
當然,也有很大可能,此人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畢竟他擔任的角色太過。
大和作爲團藏臥底,潛藏在木葉暗部,一方面要聽從火影吩咐,另一方面又要接受團藏的指示,最後還要爲他刺探情報,一個人的確有些分身乏術。
“沒能殺了團藏,雖有些可惜,但機會永遠都存在,這件事先放一放,曉組織那邊,聽說什麼消息了嗎?”朧夜繼續又問。
葉倉點頭:“你說的那人,三天前暗中傳來消息,已經順利加入了曉,成爲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朧夜精神一振。
那個人自然是宇智波鼬。
他安插鼬進入曉組織,除了監視這組織的一舉一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摸清曉組織目前實力的根底。
“他還說了什麼?”
葉倉道:“他詳細描述了曉組織的人員構成,現在這個組織的人數,加上剛加入的他,據說達到了八個人。”
“八個人?”
朧夜心道果然。
上次在燭之谷,曉組織露面的,包括大蛇丸在內,一共五個,即便加上現在鼬,也不過才六個,說明還有兩個人,自始至終沒有被他遇到。
“那兩個是誰?”
“據描述,一人身體黑白相間,頭顱躲在一棵豬籠草內。”
聽他這麼說,朧夜憑藉前世記憶,頓時就明白,這人必然是曉組織中,來歷最深的絕,也是月之眼計劃的策劃者。
葉倉繼續道:“至於最後一個人,據說十分詭異,這人帶着一張無相面具,面具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也沒有嘴巴,五官完全遮着。”
朧夜聽的一愣。
在他記憶中,曉組織似乎並沒有這麼一號人。
“這人對外宣傳,自己叫做……歿!”
“歿?”
朧夜聽的更是詫異。
顯然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這人有什麼能力?”
朧夜自信自己對忍界強者的認知,只要他知道此人的具體能力,只要這人曾經在忍界歷史出現過,他就一定能猜出這人的具體身份。
“關於這個他沒說,只說此人深不可測,組織的其他人,對這人十分忌憚,包括那兩個不死的傢伙,平時都對他敬而遠之。”
葉倉話語中不死的兩人,除了飛段與角都,不可能再有別人。
“果然還是有了我預料不到的變故,曉組織突然多了一個叫‘歿’的人,這人或許會成爲一個不可控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