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鱗大蛇興奮的忘乎所以。
他萬萬想不到,今天竟然有如此氣運,馬上就能得到一枚傳說中的蛇柏之種。
只要他服下,體內仙術查克拉的儲量,必將大幅度提升,實力也會隨着水漲船高。
有了更渾厚的仙術查克拉,他就能構造出更僵硬的鱗片,他的防禦能力,將進入聞所未聞的全新境地。
“小子,死吧!!”
大蛇身體的兩側,鏘鏘鏘冒出一排鋒利的刀刃,這些刀刃,把把泛着逼人心神的寒光。
“葉倉,退後,這一戰你插不上手!”
站在朧夜旁邊的葉倉,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退到了大後方。
“他、能是這大蛇的對手嗎?”
他眼中朧夜的實力,是與辛牙動手的,表現出的怪力與爆遁。
但是剛纔,這樣的力量明顯沒能奈何這蛇分毫,所以他根本想不出,朧夜還有什麼手段,能與這防禦力堪稱變態的鋼鱗大蛇相抗衡。
“之前與我那一戰,如果是他實力的全部,那可以斷定,這小子必死無疑。”
辛牙語氣十分篤定,篤定來源於瞭解。
他與鋼鱗動手無數次,所以深知此獠的可怕,嚴格意義上來說,單純論戰鬥力,他遠遜鋼鱗。
而他之所以能與之鬥了上百年,而始終沒有落敗,很大程度是因爲自己的石化能力。
他的石化仙術,能最大限度禁錮鋼鱗的身體,讓對方打鬥起來束手束腳,十成實力最多也就施展出六成。
而這也是鋼鱗痛恨他的地方,只因爲辛牙這種打法,實在太過骯髒。
“不好!這小子不會嚇傻了吧,竟然不知道躲避。”
辛牙驚叫一聲。
葉倉也失了顏色。
只見遠處戰場,鋼鱗大蛇身體兩側,生出密密麻麻的刀刃,急速衝上前,如繩子般一般將他纏在其中。
“鋼鱗身體上生出的刀刃,最鋒利不過,擦一下就要分屍兩半,這小子竟然躲都不躲,這不是找死嗎?”
辛牙怒其不爭。
本來還以爲兩敗俱傷,到頭來完全就是秒殺。
但緊接,他就看到了大跌眼鏡的一幕。
被纏住的朧夜,沒有如想象中,入了絞籠般被攪碎,反觀那些絞在他身體上的利刃,稀里嘩啦斷成了鐵片。
“這、怎麼會這樣,這小子的身體,怎麼如此變態?”
辛牙與葉倉同時間驚呆了。
出現這種現象,沒有第二種可能,只能是利刃碰上了比它更僵硬的東西,不然不可能出現斷碎的情況。
這一幕,看在一人一蛇眼中,就好比用牙齒咬豆腐,最後豆腐毫髮無損,滿口鋼牙反而盡碎,完全打破了認知。
鋼鱗大蛇驚的不輕,見自己絞殺沒有效果,兩顆頭顱,如雙龍奪珠,朝他吞了過來。
既然“咬”不碎,那就吞下。
朧夜的身體,在大蛇眼皮底下,變成了一羣烏鴉,脫離他的纏繞,避開了他的吞噬。
最後烏鴉匯攏,人原地再現。
“身體遍生刀刃,有點意思!你有資格做我的通靈獸。”
朧夜故意不躲,檢驗了一把這大蛇的攻擊力,感覺威力十分不錯。
也就是他,換做其他任何一種肉體凡胎的生靈,一旦被他纏住,基本就要被數不盡的刀刃,絞成一團肉泥。
這種能力,讓他莫名想到了屍骨脈。
一種是身體遍生骨刺,另一種是蛇體遍生鋼刃。
兩者顯然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讓他對這大蛇的能力,愈加興趣倍增。
“小鬼,難怪你能擊敗辛牙,果然不是僥倖,一個孱弱如紙的人類,竟能擁有不下於我的身體防禦,你贏得了我的尊敬,接下來,我會用我的必殺技,取走你的性命。”
鋼鱗背部,生出一對翅膀般的巨大刀翼,讓他整個飛了起來。
大蛇飛到半空,兩顆頭顱頂端冒出螺旋劍,螺旋劍如兩把電鑽,當空鑽殺下來。
“又是這招!”
辛牙看的心有餘悸。
“鋼鱗這招,攻擊力之可怕,連祖師都說,幾乎不可被防禦,這小子要倒大黴了。”
作爲這一招曾經的親身體驗者,辛牙看一眼都心中直冒寒氣。
他曾經在這一招下,經歷過生死一線,自那以後,每當看到鋼鱗打算用這一招,他就用石化手段阻止,不然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朧夜雙拳一握,不躲不避,雙拳出擊。
“愚蠢!小子好好看着,你身體是怎麼被我洞穿的!”
朧夜以兩隻肉拳,迎擊鑽殺過來的鋼角。
咔!
拳頭在碰觸到鑽角的剎那,虛空發生破裂。
最後“嚓”一聲,破碎殆盡。
鋼鱗的兩根鋼化獨角,隨着虛空一起破碎。
瓦解對方攻擊,朧夜飛奔上前,右手一拳打在鋼鱗腹部。
又一聲碎響!
大蛇變態的鋼化之體,當場被揭碎大半,出現了一個恐怖、鮮血淋漓的傷口,大蛇滾作一團,第二次砸入牆體。
這次它長時間沒能再出來。
“啊??”
觀戰的辛牙和葉倉,看的心驚膽顫,驚叫聲爲之顫抖,目瞪口呆看着遠處一幕。
“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兩人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是追着朧夜來到這的蘿莉長老。
“別裝死了,出來!”
朧夜見這大蛇,被他一拳打入巖壁,久久不打算出來,開口喊道。
大蛇仍沒有動靜。
“三息之內不出來,我就進去再給你一拳,徹底將你給了結了!”
這話一落,巖洞中傳來聲音,大蛇破開掩埋的碎石,拖着傷勢慘重的身體,慢悠悠的爬了出來。
現在這蛇,完全沒了之前的硬氣,目光有些膽怯的看着朧夜。
“剛纔你我的約定,還記得嗎?”朧夜開口問道。
大蛇身體一顫。
剛纔他不願出來,就是爲了逃避這事。
簽訂通靈契約,對它來說,本不算大事,但現在見識了朧夜實力後,心中卻百般牴觸。
因爲通靈契約,往往是建立在互利的基礎上,彼此是平等關係。
但如果它與此人簽訂契約,就對方凌駕於它之上的絕對實力,平等顯然不大可能。
到那時,它明顯就淪爲了對方的打手,幹什麼事都聽此人吩咐,這對向來高傲的它來說,簡直和殺了它一般,讓它萬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