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塔樓的地下室。
卡卡西望着封印咒印力量後,沉睡過去的佐助,微闔眼簾,嗟嘆。
“嗒嗒——”
腳步聲突然從身後傳來,他猛地轉身,將佐助護在身後,見到來人,神經頓時一緊。
警戒拔到最高。
“你來這做什麼?”他問。
“最近建立的音忍村,是屬於我的村子。”蒼白的臉,黑色的眼影,森冷的蛇瞳,卻是大蛇丸,“說到這兒,你應該明白了吧。”
卡卡西嗤之以鼻,說:“無聊的野心作祟嗎?”
“你說對了。”大蛇丸倏的一笑,望着趴在地上昏睡的佐助,“可是……爲此我需要各色的棋子爲我賣命。”
“所以,你的三個棋子沒有走出死亡森林,佐助他成爲你的新棋子。”
面對S級的超級叛忍,誰都無法保持淡定。
卡卡西擺出雷切的印式,隨時準備出手。
“不,不,不……”大蛇丸搖頭,說:“那三個僅算是棄子,佐助,是顆優秀的棋子。”
雷切發動,閃亮的雷電纏繞在卡卡西的手上。
“即便你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現在的我也有可以和你同歸於盡的實力。”
聞言,大蛇丸笑了。
悠悠地轉身,離開地下室。
“你應該知道,爲了達到目的,不論多麼邪惡的力量都會去追求的心理,佐助是最完美的復仇者,所以,呵呵呵呵——”
低沉的笑聲,迴盪在地下室昏暗的空間裡。
人已經離去,卡卡西卻額頭冒汗,雷切的光芒消失。
“我真蠢……居然想着和他同歸於盡。”
回頭,眼神複雜的望着佐助,或許正如大蛇丸所說的那樣,復仇者願意爲目的付出一切,哪怕將靈魂交給惡魔也在所不惜。
“唉——”
……
與此同時,中央塔樓大堂。
三代目凝目,他很想親眼看看,經過六年,水門的孩子成長到什麼地步。
因爲要對外保密人柱力身份的原因,所以鳴人成長的十二年裡,他虧欠太多。
不僅對鳴人,更是對水門夫婦。
愧疚歸愧疚,他無悔,爲了村子,犧牲一些東西是必要的。
“太幸運了!”牙滿意至極。
瀧忍村的幸運兒好歹還能使出替身術、變身術,在他眼裡,鳴人就是連分身術都使不出來,只會口出狂言的吊車尾,“我一定能打敗那個傢伙!”
羽見其興奮的神色,面露詭異。
聽說打臉的情節往往發生在瞧不起主角的人身上,牙……是個可悲的重要配角。
“加油。”他說。
鳴人嘴角快咧到耳根,興奮地點頭,看到佐助的戰鬥,羽的表演,他早已經熱血沸騰。
“終於,輪到我上場了!”
“讓本大爺,開始表現!牙,來吧!”鳴人興奮的叫嚷道。
赤丸從牙的衣服裡跳出來,“汪汪”地朝着鳴人叫了兩聲,超兇。
“雖然不清楚你畢業後經過多少訓練,但是……”牙伏身,雙手掌地,記憶中那個變身術、分身術施展困難的吊車尾,依舊是吊車尾,他喝道:“擬獸忍法.四腳之術!”
“總感覺鳴人完蛋了。”第七班能撐場子的,或許就是羽和佐助,至於鳴人,在井野等人看來……
充數?
“你這傢伙……”鳴人竟然往旁邊一跳,躲開攻擊,完全出乎牙的預料,“可別小看我啊!”
“多重影分身之術!”
十來道影分身,將牙包圍。
出乎衆人的預料,畢竟印象中,鳴人就是吊車尾。
“哼……”羽哼笑一聲,暗道:“他的成長,又怎會是你們所能猜想的?鳴人……或許,很快你就能超過我和佐助了呢。”
雖然不甘,但是天生超多的查克拉,還有九尾人柱力的身份,都註定鳴人的未來不簡單,三年的訓練,這傢伙對查克拉的掌握日益熟練。
成爲忍界頂端的忍者是毋庸置疑的。
“體術連彈!”
得獅子連彈和羽的重奏體術啓迪,鳴人自創的體術,十數個影分身的配合天衣無縫,接連的衝刺讓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牙通牙無法施展。
自被影分身包圍的那一刻,他就陷入被動局面。
“這?——”
紅呆怔怔地望着。
這還是忍者學校裡拖大家後腿的漩渦鳴人?
“鳴……鳴人……”雛田望着臉上還有些傷,卻依然帥氣的鳴人,兩腮升霞。
“我……”最後一擊,將牙踢落在地,鳴人一手撫上護額,解除影分身,“可是要當火影的男人!”
月光疾風走過來,確定牙昏迷後,宣佈第七場的獲勝者爲鳴人。
我愛羅渾身顫慄,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勘九郎和手鞠不敢靠得太近——這個弟弟,令他們有如墮深淵的恐懼。
“殺了你們……一定……一定能證明我的存在。”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場,然後讓鮮血浸染砂子,成爲證明他——我愛羅的物品。
“那……那個……”鳴人走上高臺,路過雛田時,這個存在感極低的怪傢伙開口,聲若蟻蠅,“鳴人君。”
“嗯?”說起來,當初在“風雲公主大冒險”電影放送時,兩人還去看過電影,之後就沒再有什麼交際,記得……
是叫日向雛田?
鳴人撓撓頭,問:“你有什麼事嗎?”
哪怕小櫻不在第七班,他依然念念不忘櫻醬,被暗戀矇蔽了雙眼。
“這……這是外傷的藥,請……請你……”雛田糾結的撥弄手指,猶豫再三後,鼓起十萬分的勇氣,輕彎腰,將日向一族的秘藥平舉,送到鳴人面前。
“什麼?”
對於雛田送藥的舉動,鳴人不甚理解。
紅聞到熟悉的味道,女追男,隔層紗,既然是自己弟子喜歡的人,而且這傢伙還不錯。
秉着成人之美的想法,她說:“接下吧,這是雛田的一份心意。”
“哦……”鳴人接過來,看着場中被人以擔架擡走的牙,訕笑。
當時太過興奮,一時下手重了,道聲謝後跑到羽身邊,問:“羽,你要不要擦點藥?”
好東西應該分享。
就像羽有好吃的好穿的總會扔給他一樣。
臉前是帶有日向一族族徽的藥盒,羽翻翻白眼,太子和太子妃的酸腐氣總是莫名其妙的糊人一臉。
“你自己用,別給我。”
鳴人敢送,羽也不敢借,雛田在關乎鳴人的事上,會格外的認真和較真。
被白眼記着可不好受。
“第八場開始了。”沒等鳴人再磨磨嘰嘰,羽轉移話題,說:“是日向家的兩位,嗯……有雛田呢。”
“雛田?”鳴人看去。
果然,怯生生的少女,以及同她相對而站的冷臉少年,都是白色的眼睛。
來自日向一族。
“加油!雛田!”
剛收了人家好意,怎麼也得鼓勵一聲,鳴人扒着欄杆,大喊道。
聲音很響亮,大堂裡面無人不聞。
雛田羞紅臉,四周投來的目光都似乎帶上些許揶揄。
她十指緊扣,放於胸前,合上眸子,深吸口氣,暗道:“鳴人君,我一定會努力的!哪怕,對手是你……寧次哥哥。”
卡卡西此時趕來,看到場中依然進行的比試,問:“怎麼樣?”
“哦!——”鳴人率先開口,說:“卡卡西老師,你來得太慢了!我和羽都已經通過考試,晉級第三場!”
羽看了眼卡卡西的身後,問:“佐助他……在休息嗎?”
“嗯。”封邪法印能封咒印,卻不能封人心,卡卡西對於大蛇丸的話耿耿於懷,羽和鳴人……
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已經無礙,但是還需要休息,畢竟身體受了些損傷。”
“那就好,臭屁佐助,等預選賽結束,我一定要去嘲諷他!”鳴人大笑。
晉級之後,春風得意。
羽雙肘撐在欄杆上,說:“他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