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你查克拉已經使用太多,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交給我們就好。”佐助說。
兜佝僂着身子,注意力卻不離第七班三人,暗道:“在影分身結束時,利用散開的煙霧,使出變身術麼……真是意外的驚喜呢……”
大蛇丸讓他收集佐助的資料,而今並未得到太多,僅對性格方面有所完善,羽此次似乎化作透明人,唯有在對幻術人影時展露出一點點的基本體術。
忍術方面,依然成迷。
“我說……”鳴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袖管擦去臉頰的泥土,護額下的眸子顯得萬分的堅決,“不要總是你們兩個耍帥,偶爾……也讓我來啊……”
說罷,竟直接一拳砸在右側的雨忍臉上,並排的三人摞在一起,斜飛出去。
“吊車尾……”
佐助一時怔怔,鳴人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於第七班的三人而言,就像是弟弟。
遇見危險,第一時間保護弟弟是出自本能的。
而現在這個長不大的弟弟,成長飛速,已經,成爲了真正的忍者。
羽說:“這個白癡,身上有我們都沒有的東西。——絕不服輸的性子、從不向挫折屈膝,熱愛村子的白癡……鳴人他,有一天或許會成爲火影呢……”
“……是麼?”佐助看着將三名雨忍捆成糉子的鳴人,陷入沉思。
——我,究竟在做什麼?吊車尾竟然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而我卻依然達不到那個標準,是我,不……是這兒不適合我嗎?
“啊哈哈——”鳴人一手牽着繩子,繩子的一頭綁着三名雨忍,他雖然喘着氣,渾身看起來髒兮兮的,精神卻是極佳,“看見沒有!漩渦鳴人大爺的厲害,臭屁佐助!裝酷羽!怎麼樣怎麼樣?”
“……”羽眼皮猛地一跳,深吸口氣,強壓下甩出豪火球之術的念頭,說:“既然前方再沒有危機,我們還是趕緊前往中央塔樓吧。”
說着看向一旁坐在地上,滿臉疲憊的兜,問:“兜前輩,還能走嗎?”
“沒……沒問題。”兜扶着樹幹起身,剛邁步走出兩步就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在地。
虛弱的身子,顫顫巍巍;輕喘的氣,斷斷續續;帶傷的額頭,汗如雨下。
羽覺得應該讓風花小雪請這傢伙去演戲,兜的神情動作,由內到外的感覺其已經精疲力竭。
值得人學習。
如果不是怕暴露些什麼,然後讓大蛇丸和兜盯上他,羽真想前去請教、交流,對於僞裝、演戲之類的,興致勃勃。
“兜前輩,我來扶你。”鳴人扔下在地上掙扎蹦跳的三名雨忍,跑到兜身邊,伸手扶住隨時都會倒地的兜。
“真是抱歉……”兜滿臉歉然,謝道:“如果不是有你們,我恐怕難以活下去,謝謝你們。”
“嘿嘿……”
感謝的話呢,不同於以往耳畔傳來的都是謾罵、詛咒的話,鳴人傻笑着。
被人感謝和承認的感覺,暖到心坎裡。
“走了。”
羽上前同鳴人扶起兜,佐助架起鳴人的胳膊。四人相互攙扶,走過塔樓前的三百米。
走出死亡森林,遠離了那股陰森和腥臭氣,塔樓四周雖然也不見得有多好,但是相比林子裡,宛如天堂。
赤胴鎧和劍美澄迎面而來,兜見到兩人,笑道:“那是我的隊友,還好他們沒事。我走了,佐助、羽、鳴人,謝謝你們。”
“兜前輩慢走。”鳴人揮手告別,見三位同村夥伴遠去,再看向近在咫尺的塔樓大門,門縫處貼了張寫有“封”的紙。
突然緊張,問:“不……不會還有什麼陷阱之類的吧?”
第一場考試前九道題做完,結果最後一道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讓人猝不及防。
對於中忍考試,他已經心存陰影了。
羽一翻白眼,陷阱沒有,驚喜倒有一個,伊魯卡那傢伙不放心他們,向紅豆申請負責第七班的小組,再有的驚喜就是無休息的預選賽。
上前兩步,推開大門。
“誒誒誒?”鳴人橫出苦無,擋在胸前,佐助也爲之嚇了一跳,以爲真有陷阱。
然而定睛一瞧,羽好端端的站在門口,正看着他倆,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關愛白癡的眼神。
捏緊拳頭,恨不得給身邊的白癡後腦勺來一下,悶哼着走進塔樓,鳴人訕訕的笑着,他覺得第一場考試就來個急轉彎,第二場恐怕也是,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溜進塔樓,四周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唯獨正對大門的牆上,裝裱一幅字。
——若無天,則識智以備機。若無地,則逐原以求利。啓天地之書,危道歸正道。此即人之極意,亦可爲引導者。
三代目的中忍心得。
“要打開天地之書?”佐助將人忍具包裡的卷軸取出,看向鳴人和羽,“現在嗎?”
“嗯,是這個意思,打開吧。”羽將天地卷軸接過來,攤開。
卷軸上展露出來的是一堆複雜術紋,鳴人好奇的湊過臉來,問:“這是什麼?還冒着煙……”
佐助忙一揮手,將羽手中的卷軸打飛,沉聲道:“這是通靈術式。”
據說通靈術能召出強力的通靈獸,這個卷軸,十之八九就是第二場考試的最後一關。
接下來要應對的敵人……
“嗯?”
煙霧散去,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三人面前。
“伊魯卡老師!?”鳴人驚愕。
沒料到最後出現的會是伊魯卡。
“恭喜你們,通過了第二場考試。”伊魯卡望着眼前的三個小傢伙,頗覺時光匆匆。
暗道:“最熟悉他們的,還是卡卡西啊……”
當初第七班申請參加中忍考試時,他極力勸阻,最後還是卡卡西以上忍的名義作爲擔保。
三代也決定讓九位新人見見世面。
因此第七班、第八班、第十班得以參加中忍考試。
他不放心的找上紅豆,申請負責第七班小組的第二場考試。
現在見到平安到達,除卻稍顯疲憊,其餘皆無問題的三人,感慨萬分。
“真是……令人意外。”伊魯卡說。
鳴人一撇嘴,右手摸上護額,說:“伊魯卡老師,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們——”
眼中迸發出灼灼的光芒,咧嘴笑道:“是忍者!”
“你小子……”伊魯卡聞言一怔,然後闔目笑了,的確,雛鷹都會起飛,他怎麼能將已經長大的孩子們當做雛鳥?
輕嘆,舒眉,說:“既然這樣,預祝你們成功考上中忍,兩天後第二場考試結束後,我請你們吃一樂拉麪。”
“拉麪?”鳴人欣喜的振臂高呼,果然伊魯卡老師,他最愛的一樂拉麪,“拉麪!”
佐助無奈的看着鳴人,卻也笑了——這傢伙,還真是無論何時都精力充沛呢。
無視鳴人的興奮,伊魯卡看向羽,說:“中藤椅讓我幫他捎兩句話。”
“那傢伙想說什麼,讓我當孩子乾爹嗎?”羽問。
“咳咳——”伊魯卡嗆了口氣,佐助和鳴人也甚是無語。
“他說,十月十日,請你參加婚宴。”
出人意料的消息。
羽以爲是恭喜的話,卻沒想到……
結婚!?
而且所選的日期也讓人呆愕,他的生日和鳴人是同一天,十月十,中藤椅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心頭微暖,笑道:“伊魯卡老師,就麻煩你回去的時候給他說一聲,我一定會去!嗯,順便我會帶些養身體的藥材的。”
“……”
伊魯卡一陣頭疼,擺擺手離去。
“接下來,加油,盡力而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