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大人,請看這卷錄像帶!”
中央塔樓的最高處,辦公室裡,一名木葉忍者匆匆的跑來,手裡拿着張磁帶,見其神色彷彿是遇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什麼事?”紅豆一皺眉頭,她還在調查大蛇丸的事,可沒心思關心別的。
話雖如此,但還是將選擇播放磁帶,神色既然如此慌張,必是有大事發生。
協同紅豆調查的兩名暗部也看過來,電視裡,出現的是中央塔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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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試當天下午四點零七分。
三個人——一個揹着扇子,一個揹着用繃帶綁住的神秘物品,一個揹着一人大的葫蘆。
手鞠、勘九郎、我愛羅。
通過第二場考試!
“怎麼會……”紅豆不敢相信今年會有這麼恐怖的一支隊伍,考試是兩點半進場的,四點零七分便橫穿死亡森林十公里,直達最終點?
這記錄,比以前最早到中央塔樓的隊伍還早了四個小時!
而且……
“呵——”紅豆一笑,示意正在調試錄像帶的忍者將畫面定格在我愛羅身上,說:“真是,有趣。”
“這……”
兩名暗部渾身一抖。
“毫髮無損,這個小組的實力,已經遠超下忍了。”紅豆盯着我愛羅,衣服未曾破損,神色不顯疲憊。
“很久沒出現這麼厲害的傢伙了。”一名戴着鷹臉面具的暗部感嘆道。
“不過……眼神挺讓人討厭的。”
……
半月高懸,光輝耀人。
羽和佐助鳴人離開同音忍村三人組戰鬥的地方,已有十個小時。
沿途,卻碰不到一個敵人。
所有人都好似人間蒸發,如果不是依然有遺留的陷阱,三人得懷疑自己是否走錯地方,不在死亡森林內。
“啊——”鳴人抱着頭,不滿道:“爲什麼都沒一個敵人?”
“天地兩書我們已經集齊,沒必要找人開戰,其實越早到,是越好的,因爲再過兩天,沒有卷軸的忍者們就會堵在中央塔樓的外面,到時候很危險。”羽說道。
少去咒印的干擾,佐助神態漸漸恢復。
他坐在一巨巖上,說:“沒錯,現在要小心的就是有人故意埋伏,其他的都不足以爲懼。”
“來就來吧!”鳴人見佐助恢復正常,裂開嘴角,叫嚷道:“來了,讓漩渦鳴人大爺,教訓他們!”
“吊車尾。”佐助嗤笑着跳下巨巖,在四周佈下陷阱,說:“今晚我先值守,第二個是羽,吊車尾最後。”
“你這傢伙!”
鳴人憤憤的咕噥一聲,卻沒反對,在身邊灑下石灰,沉沉睡去。
原本有些吵鬧的林子驀地靜了下來,不多時,呼嚕聲傳開。
說實話,佐助對於這個白癡吊車尾震天撼地的呼嚕極爲不滿,寂靜的黑夜裡,呼嚕比嫋嫋升起的煙以及火光還引人矚目。
羽沒睡,走到佐助身邊,隨便尋了塊地方坐下。
兩人都在沉默,兀自望着半月、星空不發一言。
“我說……”羽率先打破沉寂,否則以二柱子的性子,真有可能就這麼呆一晚上,“還好吧?被大蛇丸咬的傷痕。”
“……”佐助點點頭,說:“傷痕的事,不要給卡卡西老師說。”
“其實你應該知道的,瞞不過。”羽稍加思慮,決定把一點點故事透露給佐助,慢慢地引導,或許會比突然告知取得的效果更好。
“據說,在木葉有一個組織,同火影的暗部相反,是根部,任何的風吹草動,以及異心都逃不過他們的調查——只要他們想去調查。”
排擠宇智波的是二代目千手扉間,團藏很好的繼承了老師的意志,在打壓宇智波一族上做出偉大的貢獻。
宇智波,從村裡,搬到村外住;從權利中心,來到權利邊緣。
想必是個人都會有怨言。
不滿的爆發是有原因的,村子高層的意願,以及宇智波自身的爲人處世。
羽無法評價誰對誰錯。
站在宇智波一族的立場來看,木葉確實做得過了,畢竟斑和柱間創立木葉村,木葉這個名字,還是斑給起的。
可站在團藏的角度來看,於村子而言,經歷九尾之夜、四代身亡的事件後,宇智波的危險係數太高。
年幼的人柱力鳴人或許會成爲下一個玖辛奈。
所以,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得死。
但團藏的私心也很重,對寫輪眼的慾望比大蛇丸還要深。
如果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羽會選擇兩不相幫,你打你的,你咬你的,他半分都不會去理。
可現在他和佐助不僅是同窗的關係,更是好友、羈絆。
和團藏,羽並未結怨,但他更不可能阻止佐助復仇。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讓帶土利用佐助的復仇心,從而引發一系列悲劇。
潛移默化。
這是他所能想到的辦法了。
——唯一的辦法。
“什麼意思?”佐助眉峰一皺,總覺得羽話中有話。
可相處三年多,人心隔肚皮,再是好友,也難揣測對方心思。
“給卡卡西老師說吧。”羽深知有帶土這層關係,卡卡西不會對佐助不利,三代更不可能。
鼬在曉組織當間諜,佐助是人質。如果某天佐助受了苦、受了虐待,發瘋的鼬肯定開着須佐能乎直殺木葉村。
那是三代所不允許的。
所以……
佐助不會得到重用,但也在鼬死前,無性命之憂。
聞言,佐助沉默了。
說?從何說起。咒印讓他迷茫,那股突然涌出的力量令人沉醉其中,如果徹底掌握,實力必然突飛猛進。
連鳴人這個吊車尾在不知不覺間都已經成長起來,上次在雪之國,對決風花怒濤便是如此。
可大蛇丸那兒必然是龍潭虎穴!
因此,佐助很糾結。
“大蛇丸實力恐怖,不只是下忍那麼簡單,村裡的情報很強,知道大蛇丸是遲早的事,與其隱瞞,讓人胡亂猜測,不如主動說出去,卡卡西老師他會爲你處理好的。”
“咳……”佐助突然捂着脖子,咒印又傳來絲絲的陣痛,好像只要使用查克拉、寫輪眼,甚至情緒波動太大,都會導致咒印發動。
萬蟻噬心的痛楚,生不如死。
“也許……,羽說的是對的。”
不能使用查克拉,單純依靠時間短暫的咒印狀態,非是權宜之計,而且如果從此都不可再用寫輪眼,那還算什麼宇智波?
羽看着浮現出赤紅,逐漸向外擴散的咒印,無聲輕嘆,說:“佐助,平復心緒,明天前往中央塔樓,找卡卡西老師爲你封印這個玩意兒。”
在沒有徹底掌握咒印力量之前,佐助都會有生命危險,被咒印的力量侵蝕……
或許是因陀羅查克拉的轉世,方纔能倖免於難。
“你去休息吧,今晚,我來守夜。”羽說。
佐助沒有勉強,點點頭,平復心緒後咒印迴歸三勾玉的模樣,撕裂的疼痛消去。
倚着樹幹,緩緩睡去。
羽坐在地上,仰望逐漸被黑雲掩住的半月,沉沉的、長長的,吐了口氣。
目前,就這樣了。
讓佐助慢慢地得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