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神農被掐着喉嚨,所幸並不緊,尚能表達自己想說的話。
帶土輕哼一聲,鬆開了手,轉而看向兜,“收起你的手,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五影會談,進行合作。
雖然等八尾、三尾被收入外道魔像之後,他一個人就能毀滅所有,但是……
如果有兩個看起來並不弱的隊友,牽制着一些礙眼的傢伙,比如雪乃羽、自來也、宇智波鼬、雷影、土影等人,自然是最好的。
“好的,好的。”
神農躬身,問:“請問斑大人有沒有什麼吩咐?”
“你是大蛇丸的手下。”帶土直接忽視了神農,一個有野心卻慫着不敢表達的老鼠,不值一提,視線落在兜身上,“藥師兜。”
“沒想到我能爲斑大人所知。”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會不會穢土轉生。”
面對兩個愛演戲的“合作伙伴”,帶土可沒興趣一直兜圈子,他直言問。
“這……”
穢土轉生?兜對此有興趣,然而大蛇丸對這幾門禁術掌控得極其嚴格,他學不來半點。
組建穢土轉生大軍的想法落空,帶土心中微微失望,看來這到最後還得依靠絕。
只是那一坨坨白色的傢伙戰力低得感人。
“暫時沒有任務,你們請便。”
說罷,身形隱沒空間離去。
暗地裡風起雲涌,忍界表面更是風雲色變!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五大忍村放下彼此的成見,雖有利益摻雜其中,但——合作了!
這彷彿是一個開端。
情報方面進行部分共享,國與國之間摒棄前嫌。
九尾人柱力作爲最後一位擁有尾獸的忍者,被五大忍村重點照顧,出行皆有一名名上忍中的精英隨行。
排面極大,鳴人卻不喜。
這讓他感覺自己像是關在籠子裡的鳥。
轉眼。
七天即過。
風雪又大了幾分,整個忍界從高空看下去就像是淹沒在白色的海洋裡一樣。
天地間唯有白。
火影巖,五位火影的雕像被白雪掩蓋,自來也坐在辦公室裡,一臉生無可戀。
七天了,他沒有偷窺。
綱手似乎早就醒了,偏偏聯合靜音一起裝昏。
“唉——”
他嘆了口氣。
一名暗部匆匆出現,手裡呈上一個卷軸。
“自來也大人,在土之國西面傳出動靜,似乎……是曉組織。”
“藏了那麼久,終於開始發力了嗎?”自來也眼神一凝,接過卷軸攤開看了兩眼,說:“讓卡卡西……”
說起卡卡西,這傢伙自從上次被面具男襲擊,奪去寫輪眼之後就一直待在墓園裡。
“凱,阿斯瑪,夕日紅等人來見我。”
這絕不是什麼煙霧彈,土之國西面是雪之國,卷軸中發生傷亡的地帶屬於雪之國和鬼之國交界地。
由此……
可見敵人的目的或許是鬼之國。
兵分三路——一路結合其他四村,進行兵力整合;一路西北行,穿過沙漠,確認情報真僞;一路保護鳴人。
不多時,阿斯瑪等人已到,卡卡西姍姍來遲,失去寫輪眼後,他並未接受新的眼珠移植。
“卡卡西,凱,保護鳴人。阿斯瑪,夕日紅,前往鐵之國……”
自來也有預感。
——決戰,要來了!
這邊緊鑼密鼓的準備和曉組織開戰,另一邊……
在木葉村外駐紮了十多天的帳篷未收,雪掃了三尺又三尺。
“唉……首領什麼時候能醒啊……”
軒轅夜抽着煙,同再不斬和漩渦明非嘮嗑。
“之前巫女說過兩天,結果這四五天過去了。”再不斬擦拭着斬首大刀,他很想將曉組織剷除,報仇雪恨。
漩渦明非眺望遠方,並未說話。
佐助走來,手裡是木葉一方自來也令人捎給他們的文件,上頭說曉組織有行動,最好將羽轉移。
“聊什麼?”
“沒,只是首領久久不醒,我們這很擔心……”軒轅夜憂心忡忡。
“曉組織又有了行動,我們現在先將羽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後……”佐助知道時間不等人,哥哥的身體越來越差,“復仇。”
“好!”
再不斬第一個表示贊同。
其餘幾人也紛紛應下,各自準備去了。
“你們幾人,是想去將鳴人劫走嗎?”鼬不知何時來了,披着棉襖,神態虛弱,法令紋刻滿疲憊。
佐助回:“鳴人是陽部部長,就算需要防範曉的襲擊,也應有我們去守護。”
“……”
鼬看着回過身子的佐助,沉默幾息後笑了,“我愚蠢的弟弟啊……你這固執的勁,還是一如既往地,到時候……我也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知道了。”
佐助伸出右手,握拳,“哥哥。”
紫苑聽到外面的動靜,伸手爲羽拭去額頭不斷冒出來的汗。
自從昨天日落後,這汗就沒停過。
枕頭都溼透了。
她乾着急,卻沒辦法。
卻又不好讓佐助他們進來,因爲羽身上蔓延出一條條黑色的紋路,宛如火焰,也似藤蔓。
濃郁的自然能量充斥在四周。
肌膚流轉着晶瑩的紫光。
蛻變關頭,不得馬虎。
“究竟還差了什麼?”有句話叫做過猶不及,羽經過此次昏迷,對巫女一脈的冥想法修行之深可說是一步登天!
短短十多日的昏厥,修行所得抵得上她苦修兩年多的成果,然而對血脈的激發是一步一印的。
太迅猛、太着急說不定會引起反噬。
偏偏巫女一脈史上從未有過男性“巫女”的記載,她有心幫羽也無從下手。
心慌意亂。
“怎麼辦……”
“我可以進來嗎?”就在此時,佐助在帳篷外問。
紫苑看了眼眉宇間浮現一絲痛苦的羽,當即咬牙,回:“不轉移!現在,很關鍵!”
“……我知道了。”
那就再給一天時間,一天後,必須強制轉移羽,否則木葉一方必然因爲他們劫走鳴人而暴怒。
“母親大人……我該怎麼辦?究竟怎麼做,才能幫到他……”紫苑努力修行的動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站在羽身邊,同心愛的人一起看雲捲雲舒,日出日落。
而不是他在高山之巔,而她在羣山山麓。
“叮——”
一聲鈴鐺的輕響,盪開了。
不再清脆悅耳。
紫苑將腰上繫着的鈴鐺解下,母親彌勒留給她的鈴鐺泛起一絲絲紫光。
“紫苑,你想清楚了嗎?”
“母……母親大人?”
“這是我留下來的一道能量,以鈴鐺爲媒介,產生在你的意識裡,想清楚了嗎?如果要救醒他……從此以後,你們將再不分彼此,他的力量,來源於你,卻又脫胎與你。我怕孩子你……受委屈。”
“不。”
原來鈴鐺中隱藏了這個,封禁、抑制了她的力量,也存留母親的意識。
“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