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的大名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長者,可以說是他改變了火之國。
早在戰國時期,他便從早逝的父親手中接過了大名之位,擔負起了在亂世中領導這個國家的重任。
由於傑出的政治和經濟才能,火之國在他手中擴大了接近一倍的領土,並且使得火之國成爲了最富裕的大國。
之後他更是通過合縱之術,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主導下,整合了火之國境內衆多桀驁不馴的忍者家族,成立了第一個忍村——木葉。
也不是謙虛,客觀的說,這位長者確實配得上一首詩: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幸苦。
他就是這麼一個憐憫百姓的君主。
可以說,之所以相比較其他國家,火之國的民衆如此安定幸福,木葉強大的忍者和所謂的“火之意志”功勞不小,但另外一個原因也不可磨滅,那就是火之國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好大名。
然而這個主持過柱間水戶大婚,算計過輝夜敗走,見證過木葉成立,批示過一次忍戰,又剛剛迎來了自己第七個孫輩的長者,如今卻只是躺在病榻上的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罷了。
大名府中一間寬敞的房間裡,底下一羣婦孺已經哭成了一片,男人們也都神色悲傷,虎目含淚。
“外公!”
“哇——哇——”
綱手抱着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跑了進來,身後跟着數個緊張不已的婢女。
“這……就是末香的……孩子嗎……”
看到綱手懷中的嬰兒,老人灰暗的眼眸中突然又有了幾分神采。
“快……快讓我仔細看看!”
綱手連忙將嬰兒抱近老人邊上,老人伸出有些乾癟的手,輕輕摸了摸嬰兒的臉頰。
“哇!”
可能是老人的手指碰疼了他,嬰兒哭的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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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人卻笑了:“繩樹,這孩子就叫繩樹吧!”
末香是老人最疼愛的小女兒,綱手是老人最疼愛的小外孫女,而如今,他又能給自己的小外孫取名了……
回憶着自己波瀾壯闊的一聲,比自己年輕,更比自己強大得多的忍者們,無論是千手柱間,千手扉間,或者是那個讓人頭疼的宇智波斑,他們都早已經化作黃土,老人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值了。
綱手見老人緩緩閉上了眼睛,連忙流着淚向邊上一個女忍者喊道:“珊瑚姑姑,你快救救外公吧!”
千手珊瑚點了點頭,但除了綱手這樣的孩子,誰都能看出她神色中的無力。
大名實在太老了……
在這個人均壽命不到三十歲的時代,這位八十多歲的老人像是時代的活化石,已經無法再爲這個國家指引方向了。
腦部血管破裂,大名本該陷入昏迷,而如今他卻意識清醒,任誰都知道,這是迴光返照的表現。
“必須馬上開始手術!紅繩還沒來嗎?”
雖然已經不抱有希望,但是身爲守護忍中唯一的醫療忍者,千手珊瑚知道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
“來了!”
中年忍者此時正好帶着紅繩到來了,連忙開口道。
紅繩雖然還只是孩子,但作爲千手珊瑚唯一的女兒,她一直被作爲繼承人培養,當做手術助手再合適不過。
目前木葉最強的醫療忍者無疑是轉寢小春長老,但從這裡將她請來起碼需要二十個小時,完全無法指望。
“開始吧。”
母女兩人顯然配合熟練,珊瑚交代了一聲,手術便開始了。
亞索前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住院醫,雖然三次考證失敗的他醫術不敢恭維,但作爲醫助上手術檯拉勾還是經常做的,見過世面。
有些好奇於醫療忍者的手術方法,亞索跟着中年忍者和紅繩一起溜了進來。
在這種忙亂的時刻,沒有誰注意到溜進來了幾個孩子。
不得不說,火影世界的醫療忍術確實非常神奇,沒有術前拍片,沒有ct磁共振,沒有穿刺血化驗,就是直接開幹。
亞索不禁讚歎,忍術真是神奇的東西,難怪卡卡西、老年斑他們換眼睛和換燈泡似的簡單。
居然連消毒和麻醉都不用,真是方便啊!
“嗷!”
亞索剛剛讚歎完,前一秒閉上眼睛似乎要走得很安詳的大名便嗷嗷的嚎叫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八十歲的老人,而是像殺了一半的豬,叫得撕心裂肺。
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亞索覺得,社會主義的醫療還是有它的優越性的……
雖然手段有些粗暴,但作爲守護忍,千手珊瑚的醫療水平還是很高的。
使用掌仙術控制住大名腦部的出血,然後以查克拉手術刀在耳顳部切開了一道小口子,準確的找到了破損的血管。
“已經完全破裂了嗎?”千手珊瑚皺眉道。
如果只是血管上有小孔,她可以用查克拉修補,但是修復完全破裂的血管,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之外。
“沒有辦法了嗎?”一個有些老態的男子開口問道。
他是大名的長子,今年六十歲。
他出生那天就是火之國大名的繼承人,直到今天,他依然是,他當了六十年太子。
天下豈有六十年之太子?
他努力剋制住言語中的衝動,沉聲補充問道:“能不能堅持到木葉的轉寢長老到來?”
千手珊瑚搖了搖頭:“恐怕不能,掌仙術非常消耗查克拉,以我的能力,最多還能維持一個小時,一旦……”
千手珊瑚沒有說下去,她的意思非常明顯,一旦撤除掌仙術,大名恐怕就會立刻死去。
大名長子很想說一句:“你已經盡力了,早點撤除忍術,讓我爸爸去死吧。”
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說。
大名長子老淚縱橫,道:“請珊瑚上忍務必全力施爲,哪怕只有一絲絲希望,也一定要救活父親大人,火之國……火之國不能沒有他!”
“我盡力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就連大名的叫聲也逐漸微弱了起來。
綱手用嘴巴叼着衣角,小手握住,緊緊的,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千手珊瑚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心中愈發篤定了這次手術的失敗。
除了一些孩子外,所有人都知道,大名的壽命只剩下不到半小時了。
“那個……”
忽然,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一旁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詭異的靜謐。
亞索一臉認真道:“要不讓我們試試?我覺得這位長者還能搶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