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日向原野的刻意針對,及笄眼中閃爍着兇狠:“我改變主意了,就算你事後哭着喊着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了。”
說完,及笄又將目光看向遲遲沒有說話的鬆島嵐:“鬆島大人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會很快解決這個傢伙的。”
對於手下的懇求,鬆島嵐掃了眼日向原野身後瑟瑟發抖的雛田,冷聲道:“給你三分鐘時間,如果三分鐘內,你自己還沒有解決,就別怪我們插手了。”
另一側的日向原野見狀,緊了緊手中的苦無,裝腔作勢的挑釁道:“你們這些傢伙,只派這一個傢伙對付我,是害怕了嗎?”
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因爲破罐子破摔,而是他想要製造混亂。若只有一個人和他對戰,是無法創造出讓鳴人二人逃跑的機會的。
“你還真敢說呀!不過沒關係,我很快就會讓你哭出來!”
及笄說着,嘴中厲聲道:“疾!!!”
腳下生風,身體如同疾馳的弓箭,及笄毫無保留的向日向原野衝了過來。
……
速度很快,但是,並沒有之前那個壯漢一瞬間到達頂峰的速度,能攔下來。
白眼緊緊的盯住對方疾馳過來的身軀,日向原野擺出八卦掌的架勢。
“力!!!”
“嘭!!!”
和及笄拳掌相交,在空氣中發出巨大的爆鳴聲。
乍看上去兩人還算是勢均力敵,但只有日向原野自己心裡清楚,他已經落入了下風。
顫抖着甚至已經變得紅腫的掌心,讓他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對方遠比看上去要更加精通體術,特別是那讓他感到難以應付的力量,更是讓他有苦難言。
可惡,這就是雲忍的實力嗎?
面對及笄的步步緊逼,只能勉強招架的日向原野有苦難言。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的進攻,疏忽間,日向原野第一次被及笄擊飛。
並不健壯的身體砸在粗壯的樹幹上,發出一道沉重的悶響聲。
“喂,你沒事吧!”原本拉着雛田躲在樹後的鳴人見狀,內心一急,連忙想要上前幫忙。
可是他的行爲,卻被想要再次爬起來的日向原野大聲喝止。
“不要過來,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保護好大小姐,我是不會輸得?!”
撐着雙腿,日向原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不過是連伊人那個混蛋都比不上的流浪犬而已,我纔沒有這麼容易倒下呢。”
“哼,死鴨子嘴硬,我很快會讓你清楚的弄明白,我和你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及笄說着,再次厲聲道:“疾!!!”
身體又一次變得敏捷,使用秘術的及笄瞬間出現在日向原野面前。
“力!!!”
嘭!!!
在日向原野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及笄充滿力量的拳頭打在了對方的小腹。
嗚哇……
混雜着肉沫的鮮血噴出,日向原野再一次被擊飛。
“還要堅持嗎?就這樣認輸怎麼樣?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主動將你所保護的人交出來,我可以網開一面,給你一個輕鬆的死法。”
“咳咳咳!!!”
再一次支撐着膝蓋,從地面爬起來的日向原野半眯着眼,冷笑道:“我纔不會向一隻流浪犬低頭呢!”
“找死!”
見日向原野敬酒不吃吃罰酒,及笄吊着眉頭,立馬出現在日向原野面前,看起來並不健碩的拳頭,一次又一次的轟擊在對方的身體上。
“知道嗎?我現在使用的秘術,其實是我過去守護的那個家族,所使用的力量。”
在蹂躪着日向原野的同時,及笄雙眼冷漠,開口道:“那個家族,曾經在雲隱村輝煌一時,即便是眼下最大的家族,夜月一族,也遠遠比不上那個家族。”
“然而,由於那個家族的內部原因,那個家族分裂成了兩個部分。就像是現在的日向一族,被分割成主家和從家。
主家擁有最好的修煉資源,有秘傳的秘術,更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而我們從家,什麼都沒有,唯一的用處就是被主家奴役。”
說着,及笄又是重重的一拳將日向原野轟飛。
然而,這一次及笄卻沒有重新等着對方爬起來,而是在半空中抓住日向原野的衣領,繼續凌虐着,訴說着那令人感到震驚的消息。
“不過最令人感到可笑的是,你知道主家和分家的區分的方法嗎?”
嘭!!!!!
及笄化腿爲鞭,狠狠地將日向原野的身子砸在地面。
“方法就是男主女從!在那個家族,不管父母的出身如何,只要出生的時候是男孩,就會被當做主家的人培養,只要是女孩,就是從家。”
女孩……
聽到及笄的述說,日向原野已經青腫的眼眸勉強睜大,他想要看清眼前這個酷似少年的傢伙,其實只是女孩的事實。
“我吶,是作爲主家族長的女兒,出生的“從家”,是不被人需要的廢物,知道嗎?我從出生起,就被教育,要好好的保護主家,保護主家未來的族長。”
一把掐住看上去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日向原野的脖子,盯住對方那毫無波動色彩的眼眸,及笄語氣冷冽道:“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我在分家的養父養母帶領下,“第一次”見到了我們家族的下一任族長,一個只比我大三個月,和我從小玩到大,卻從來沒有告訴我真實身份的玩伴。”
“呵,說來可笑,在我當時還高興的認爲,能服侍對方,將一生都奉獻給對方時,你知道那個傢伙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說話間,及笄的目光中流露出仇恨的神情,抓住日向原野的手掌漸漸用力:“那個傢伙竟然告訴我,我是不被需要的,他否定了我前十二年,所有的努力,讓我唯一的價值都不復存在。”
說完,及笄深深地吸了口氣。將眼中仇恨的目光漸漸掩蓋下來。
“你之前說我是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犬是吧?沒錯,我的確是流浪犬,但是吶,我不僅是被拋棄的流浪犬,我還是一隻知道弒主的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