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目標的蹤跡了!”
再次休息了一整天之後,角都果然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可以勉強行動了。
這樣也證明了地怨虞確實已經改變了角都的身體,使之異於常人。
角都既然可以行動,柊人便不再耽擱,兩人在四周觀察之後,開始向着臨近但不同的方向沿着島上密林緩緩偵查。
角都因爲有傷,所以速度緩慢,但柊人的速度卻也快不到哪裡去。
並且讓柊人有些煩躁的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偵查後,柊人才發現自己完全小看了這座無名小島,原本在海面時遠遠看着似乎並沒有多大。
甚至登上島以後柊人也依然如此認爲。
但現在已經完全不同,因爲隨着逐漸深入,這島上的樹林也越來越繁密,而且和火之國的樹林大爲不同,小島的深處的樹雖然多但枝幹細小,基本都無法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加上長得也高、密。
這樣在下面自然很難辨認的清楚方向,視野有限,致使偵查極具難度,進度緩慢。
還有更爲嚴重的,就是這座小島顯然並不小!
在花費了小半天的時間後,柊人才感覺自己應該只是前進近千米的樣子,而且已經全身冒着熱汗了。
加上四周潮溼的水氣,讓人愈發覺得難受。
很快,柊人就有些難以忍受了!
先休息一下再說。
打定主意,柊人找了找地方,準備坐下,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角都卻忽然從一邊趕了過來並着急道。
角都的這句話真可謂是雪中送炭,柊人神色一喜,而後兩人沒有停歇,立刻向角都所說的位置潛行了過去。
與角都在艱難的林中同行,柊人很快就有些詫異。
因爲不難發現,角都在這種林子前行的速度雖然慢但卻並不耗費多少氣力。
稍作觀察,柊人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角都從自己的肢體中放出了一些特有的黑色觸手,這些觸手纏繞在四周並不粗壯的樹木枝幹上,將角都如此拉着前行。
柊人見此不禁微微一嘆,地怨虞倒也不失爲一個好秘術!
若不是必會把人改變成這種恐怖模樣的話,學習掌握了倒也不錯,最重要還多了四條性命的保障啊……
有了角都在前面開路,柊人跟隨在後面終於稍微輕鬆了一些。
至於角都所說的方向,正好是小島的正中心方向那裡,而且這小島如此具體多大,柊人如今也不敢隨意猜測。
“對方帶着許多人嗎?”
“不錯。”
角都輕輕應聲,“都是霧隱忍者,而中川淳一似乎就是領隊。”
中川淳一是霧隱的精英上忍,是這支隊伍的領隊顯然不足爲奇,更何況還掌握着強力的家族水遁秘術,實力定然不會差。
只是對方竟然真的來到了這裡,那麼不出意外,這座小島定然是隱藏着什麼秘密纔對!
“快到了,我們需要謹慎潛行了……”
如此前行了一個多小時後,角都終於再次低聲開了口。
不過因爲傷勢未愈,此時加上小程度的奔襲,角都已經在喘着粗氣了。
其實此時就算角都不說,柊人也已經覺察到了一些異樣。
因爲掌握了所有均衡忍者的技能之後,柊人的五感已經比之前敏銳了許多。
林中有些輕若的微風,夾雜着一些火焰的氣息。
果然,向前沒有五十來米的距離後,透過密密麻麻的樹叢,柊人清楚看到了幾個隱約的人影。
兩人都是追蹤偵查的行家,柊人是因爲暗部的經歷,角都則是歲月的積累。
所以自然都十分小心,而且在最開始靠近的時候,兩人就是從下風口的位置過來的,所以絕不會有絲毫氣味傳遞過去。
因爲這裡的樹身根本無法承載人的重量,而且就算能,一顆樹身上的枝葉也不足以掩藏蹤跡,兩人只好與地面踩着積蓄的落葉潛行。
而且這裡的樹木年代不小,因爲地上的落葉是鋪了一層又一層,踩在上面竟是軟綿綿的,腳底頗爲舒適。
很快,在距離不遠的地方,兩人停了下來。
因爲實在無法再繼續向前了。
而且正如角都所說,前方密集樹幹後,就是一些霧隱忍者,數量不少!
霧隱忍者裝扮均是相似,頭上裹着布,黑巾蒙面,身上則是同樣黑色的皮質大衣,腰間各種各樣的奇形怪狀武器。
大致一看,便明白這些傢伙是在這裡休息,點了幾處篝火,而這次千里迢迢前來水之國的目標,中川淳一,正站在篝火中央。
“先躲起來觀察觀察。”
柊人小聲低語道。
角都聞言點點頭,兩人潛藏在了腳下積蓄極深的落葉裡。
“喂,你說淳一隊長將我們帶到這麼一個奇怪的島嶼是爲了什麼?”
兩人躲好之後,不多時,有着兩個傢伙正好順着這裡走了過來,其中一人還在嘟啷着,因爲蒙着面,加上又吸了些水氣,聲音沉悶。
“不知道,管那麼多幹什麼?”
另一人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淳一隊長的家族可是水影大人的護衛一族,更是水影大人的心腹,說讓幹什麼就乖乖幹什麼就行了。”
“再說了,水影大人最近的心情明顯不怎麼好,還是不要觸那個黴頭!”
“說的也是……”
“快解個手,然後回去坐着等淳一隊長的新指令,嘿嘿……”
後說話的人剛剛嘿嘿一聲,奈何低沉的笑還未完全笑出。
突然“撲通!”一聲。
似乎是腳下一個小坑洞,其順着厚厚的落葉照直陷了下去。
“什麼!”
身邊的同伴忽然陷落,最開始說話的傢伙當然也被嚇了一跳。
只是他萬萬不會想到的是,剛纔的那句什麼,就是他這輩子說的最後一句話了。
因爲很快,一些黑色像血管一樣的觸手就將他的嘴緊緊堵了起來,只能聽見微弱的嗚嗚聲。
突然的變化讓這個倒黴傢伙充滿驚懼,好在這種驚懼並未持續多久,就在他的臉上完全消逝了。
因爲此時,一股黑色觸手,已經從他的左胸口穿透了進去,然後,就把一個鮮紅的,血淋淋甚至還在跳動的心臟,完整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