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大蛇丸和千代對話的一幕,也發生在了波風水門、羅沙,自來也和海老藏的身上。
不同的是。
波風水門和自來也的眼中,臉上滿是笑容,爲自己弟子(徒孫)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高興自豪。
而羅沙和海老藏心裡則滿是嫉妒,還有對東野橓的殺意。
他們嫉妒着木葉,爲何總是會在危機關頭出現一個個天才忍者,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當年的三代等人是這樣,後面的旗木是這樣,面前的三忍是這樣,之後的水門也是這樣!
他們不甘心,更嫉妒、恨!
現今最讓他們恐懼的則是東野橓。畢竟木遁的戰績實在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當年的千手柱間腦子跟正常不一樣,或許現在已經沒有五大村而只有一個村了。
而現在,東野橓的表現絲毫不弱於幼年的千手柱間,甚至有所超越,起碼九歲的千手柱間沒有如今東野橓的戰力。
所以他們都很清楚,只要東野橓不死,未來即便出於某些原因,達不到千手柱間的實力,但起碼也是一尊超越尋常影級的高手。
“所以這樣的天才,只有死了,才能夠讓人安心啊!!!”
千代,海老藏,羅沙,同一時間無比默契的在心中想到。
……
粗壯的大樹形成了密林屹立在沙漠中,顯得有些突兀。至於樹枝上掛着宛如木乃伊般的屍體,還有一些枝葉上沾染的血色,則讓這個風景線變得更加刺目。
砂隱們狠狠的盯着密林中間,那個站在大樹上的人影。
他個子不高,面容尚還稚嫩,但僅此,就讓一羣砂隱駐步不前,緊緊握着手裡的刀劍,臉皮抽搐着,眼中浮現恐懼,仇恨等一系列複雜的神情。
被很多人用這種刀子般的目光盯着,東野橓面上看似無所謂的笑了笑。心中卻滿是苦澀無奈。
他真的不想殺人啊。
真不是矯情,而是覺得有些荒謬和不真實。一個生命從誕生到成長,一路消耗了多少資源?又寄託了多少人的希望?傾注了多少人的關愛?
然後踏足戰場,被一個忍術,亦或者造價低廉的手裡劍苦無干掉……
不過東野橓也清楚,只講道理是行不通的。畢竟道理誰都懂。
戰爭出現的根本原因,其實是因爲資源缺失,以及一些野心家無法控制內心的貪婪慾望從而發動。
不解決這些問題,戰爭永遠都無法徹底消失。
“等打服了砂隱,或許未來可以通過木遁植樹造林,然後從火之國挖一條大渠,東水西調……接着用經濟和文化,將砂隱徹底同化……”
東野橓心中低喃着。
得益於上一世的閱歷,他相信,只要自己有一天實力能夠站到忍界的頂端,那麼就能通過正確合理的政策,讓忍界徹底和平下來。
或許有一天,戰爭還會出現,但無疑,那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東野橓在這兒想了很多。
無聲無息的,一個乾瘦的和尚從砂隱一方走了過來,附近的砂隱們看到這個和尚,紛紛如避蛇蠍一樣讓開道路,看向這個和尚的目光,也是帶着憎惡和恐懼。
這個和尚最後來到了東野橓樹界降誕的範圍邊緣。
老和尚面色悲苦,行動遲緩,看起來似乎久不於世的模樣,可東野橓看到對方的時候,卻不敢有絲毫大意,而是瞳孔一縮,呼吸隱隱急促起來。
“砂隱村的分福?!”
東野橓眼皮狂跳,如臨大敵,身體已是繃得很緊很緊。
分福是這一代的砂隱村人柱力,從二代風影時期開始陪伴一尾守鶴至今,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了。
分福在活着的時候,大半時間都被囚禁着,砂隱們恐懼守鶴的力量,對於他的態度很不友善,東野橓沒有想到,砂隱們竟然把他給放出來了。
“或許就是桔梗山之戰後,分福死掉,守鶴被打進了懷孕的加瑠羅的肚子裡?”
東野橓胡亂猜測着。
但不管怎麼說,分福的出現讓他開始有點煩躁。這場木葉已經十拿九穩的戰場,再度出現了變局。
“施主!”
分福看着東野橓,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東野橓繃緊着臉沒有說話。
分福本身其實是一個很冷靜溫和的人,但是,只要是人就有弱點。
分福自己或許不想踏上戰場,但在砂隱的逼迫下,不管他願不願意,都要來。
所以說……
“我要和守鶴交手了嗎?”東野橓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
九隻尾獸,每一隻的能力都有所不同,而一尾擅長的是防禦和封印。
但在沙漠這種地形下,守鶴的攻擊力無疑也是會大大增加的。
看着無動於衷的東野橓,分福無奈笑了笑:“接下來,和尚我要得罪了……”
東野橓面無表情的從刃具袋裡摸出來了一把兵糧丸塞進嘴裡,大口咀嚼。
這時候分福已經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體內的守鶴溝通着什麼。
很快的,分福的體型就開始由人向着尾獸突變,越來越大,短短几個呼吸,就成了一個高度得有三十多米的土黃色大狸貓。
真是讓人震撼敬畏的龐大神身軀,何其相比,人就像是成了小螞蟻。
看着一位守鶴,東野橓吐出一口濁氣。
要是放在十年後,就這種等級的尾獸,不是他自負,一隻手都能用木遁將其捆綁的明明白白。
但是現在,顯然要進行一場苦戰。而且大機率是贏不了的。
一尾守鶴出現後,眼中浮現兇光,接着發出刺耳的笑聲。
分福其實也算是完美人柱力,能夠完美控制守鶴,但尷尬的是,分福這輩子幾乎沒打過架……所以,分福也只能將所有控制權都交給守鶴自己。
敵不動,我不動。
看着失了智一樣激動到不能自己,在哪兒怪笑,自言自語的守鶴,東野橓默默的恢復着體內的查克拉。
在一人一尾獸方圓五百米之內,一個人都沒有。顯然,敵我雙方看到守鶴的剎那,都很默契的跑路。
畢竟尾獸這種生物,顯然是不想被人控制的,對於人也往往比較憎恨。一旦突破人柱力的束縛陷入暴怒,那是絲毫不會理會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一塊兒招呼了再說。
……
“不好!”
戰場另一邊,自來也低呼一聲,接着憤怒的看向海老藏指責道:“你們砂隱竟然連尾獸都動用了,難道就不怕尾獸失控,對我們雙方都造成極大的傷害嗎?”
海老藏無所謂的笑了笑:“只要能取得戰爭的勝利,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