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自來也孤身進入雨忍村,死,是必然的。
原著中,自來也看似毀掉了長門的幾個六道分身,但仔細想想,其實長門連真格都沒動。自來也用生命換來的只有“六道分身不是本體”這條情報。
還是以密鑰的形式傳遞迴木葉,不能說完全沒用,充其量就是有限作用而已。
在有隼人這個穿越者的情況下,這條情報一文不值。
如果放任自來也去雨忍村,那和眼睜睜地看着隊友送人頭有什麼區別?
其實一開始,因爲大蛇丸的關係,隼人看自來也是有點不爽的。但是幾年相處下來,他和自來也的關係算得上是亦師亦友。何況自來也這位老司機數次帶隼人出入女浴池取材,領略人間最高風景的恩情還是要回報的。更不要說偷窺被發現時,隼人利用白眼裝瞎子,自來也沒有戳穿,獨自背鍋的義氣。
咳咳,扯遠了。
活着的自來也比一條死的情報更有價值。
索性,最近隼人有一比舊賬要算,乾脆把自來也一起拉上。
從寧次家裡出來以後,自來也一直處於半夢遊的狀態。
“要一起吃早餐嗎?”
這時天都已經亮了,隼人伸了個懶腰,還好是忍者的體質,普通人要是這麼肝,第一個爆的就是腎。
“不是!早餐你個******”
自來也瞪着眼睛,說了一大串【嗶】音詞,以此來表達自己的震驚,“你們就在家裡的地下室研究這種東西,還有研究多久了?”
隼人掏了掏耳朵,癢的很。
“第一,你嘴裡的那種東西叫轉生眼,是六道仙人弟弟的眼睛的最終版本,是比肩轉生眼的至高瞳力。
第二,家裡的地下室怎麼啦,你歧視地下室啊。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有錢就行!你知道天天贊助了多少錢嗎?一面牆的封印和結界就抵得上你全部的身家。再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這麼重要的實驗就在家裡的地下室。
第三,研究三年多吧。”
“三年多。”自來也皺眉,“也就是差不多我們離開村子之前?”
“是的。”
“說說吧,怎麼回事。”自來也臉色嚴肅。
“這就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隼人組織了一下語言,把能說的都說了。
其實關於轉生眼的部分,大部分沒什麼好隱瞞的。
“所以說,你的父親是日向一族秘社的成員,替組織研究籠中鳥,無意中發現了轉生眼的某些秘密,然後把這些秘密隱藏在一個風鈴中。你以爲風鈴是破解籠中鳥的關鍵,將他交給寧次研究。寧次發現了你父親隱藏的秘密……”
“差不多吧。”隼人點頭。
“所以做研究和實驗的是寧次?”自來也驚訝地問。
“主要是寧次,天天負責出錢,凱前輩和小李負責出力,額……讓他們兩個出腦子的話,他們能把腦漿爆出來。對了,奈良一族的智內和油女一族的志慎偶爾會過來幫忙。知道秘密實驗的就這些,現在多了一個你。”
自來也感嘆:“你的父親和寧次都是天才,村子還真是人才濟濟。”
“哼!”
隼人冷笑,“你們這些人全都低估了寧次,是不是有種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感覺?”
自來也乾笑兩聲。
其實也不能怪綱手,更怪不到自來也頭上。
日向一族宗家分家的制度註定了分家成員先家族後村子的效忠層次,很難博得村子的絕對信任。在同等條件下,有資源肯定優先其他人。
從猿飛日斬開始,村子對寧次還是可以的,不然也不會讓體術高超的邁特凱當他的指導上忍。
邁特凱對日向寧次是極好的,問題他的體術與寧次相性不符,教不到點子上。
這個問題夕日紅也曾經碰到過,她的學生犬冢牙、日向雛田和油女志乃要麼是秘術家族,要麼是血繼家族,擅長幻術的紅根本不知道該教什麼。
教導寧次最合適的對象應該是日向一族的高手。
那麼,問題又回到了起點——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家制度以及由此產生的矛盾。
原著四戰時,寧次不能算弱,中規中矩的上忍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給人一種上限就是如此的感覺。
現在——
寧次精神和肉體的桎梏全部得到解放,展現出讓人驚歎的天賦。
“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沉默了一下,自來也問。
“就在最近吧,你可能也知道,日向一族即將召開宗族會議,決定我們這一族的走向。”
這是隼人和日向日足攤牌後,協商的結果。
制度是人制定的,或許當時是必要的,但發展過程後產生了不利的變化,已經不適宜當前的狀況,那麼既然人指定的,爲什麼不能由人來改變?
宗家就不用說了,目前制度的最大受益者,肯定希望這種制度繼續存續下去。
分家卻分裂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死心塌地的替宗家賣命,認爲這是白眼血脈延續的最好方法。
一部分厭倦了身家性命捏在別人手裡,在籠中鳥的威脅下敢怒不敢言,一點一滴的積累怨氣。
後一部分佔了大部分,畢竟人不是機械,生而嚮往自由。
所以分家當中,研究籠中鳥的人絡繹不絕,前仆後繼。
如果日向一族再不做出改變,如果沒有隼人這隻蝴蝶,那麼日向一族的內戰終將爆發,那一天會在籠中鳥被分家破解時降臨。
一旦內戰,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所造成的後果都是無法挽回的。
隼人並不希望這一切發生。
所以隼人找上了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日向一族當代家主,嚴肅的表情和古板的處事方式的表象下,其實是有着懂得妥協和利益交換的政客思維。
他知道隼人不是一個熱衷權力的人。
那麼不管日向一族變成怎麼樣,最終都會需要一個領導人或是團體。如果結局已經註定,追求最大利益和止損纔是一個合格的政客。
因此他很乾脆的妥協了,然後提出自己的訴求。
意料之中的,隼人答應了他並不過分的要求。
所以,這次的宗族大會只是一場走過場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