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使得男子只能徒勞的在空中掙扎。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青紫的顏色,這表明他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儘管如此,前面幾名宗家的成員卻只能憤怒的呼喝卻不敢上前阻止,究其原因都是因爲內心懼怕的緣故。
近一年多以來,日向沙織在戰場上的種種行爲已經傳遍了整個日向一族,其強悍的實力更是有目共睹,在這種情況下有人能阻止她那纔是怪事。
就在男子即將面臨着死亡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衆人身後。
“沙織,住手吧。”
聽到這個聲音,沙織神情莫名的將男子放了下來,沒有理會他憤怒中夾雜着驚恐的眼神,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來者。
先前出聲的那人是一名年邁的老者,他正是日向一族上上代的族長,自然也是宗家的直系人員。
“鬧夠了嗎?氣該出也出了,讓你的手下平息混亂吧,看着你的實力以及爲我日向一族打響名氣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不死。”老者沒有理會哭嚎的男子,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沙織語氣威嚴的說道。
“...大長老,您還是這樣呢。”沙織垂下腦袋,令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自你父親死後是我將你一手養大,怎麼,現在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見沙織沉默不語,大長老不禁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同時身上那混雜着殺意的威嚴氣勢更加的猛烈的向她涌去。
“是的呢,我一直都是在您身邊成長,我心中也很感激您長年的‘關照’,不然...我也無法下定決心前去投靠團藏。”沙織低沉的聲音傳來,也讓老者的眉頭皺起。
“哼,你還有臉說。”大長老怒氣衝衝的指着男子說道:“我給你安排的婚事居然還敢推脫,作爲分家的你早已犯了忤逆的大罪,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盡心盡力爲我宗家辦事的份上,我早就...”
見沙織的態度好似有些鬆軟,在她手中的男子也彷彿來了底氣,他努力揚起腦袋用手指着她說道:“爺爺說的沒錯,你這個白眼狼不僅不懂得感恩居然還帶頭髮動叛亂,快點放了我,不然籠中鳥一發動,你即刻就要身死!”
“你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老者怒聲對其訓斥了一句,接着重新將目光看向了低頭的沙織問道:“你怎麼說?”
“看在父親的份上嗎...哈哈哈。”沙織沒有理會老者的詢問,而是用手捂着臉神情癲狂的大笑起來。
“老東西,如果不是他我父親怎麼可能會死?!就因爲這個廢物,我的父親只能獨自斷後面對衆多的敵人,就只是因爲他一時心血來潮的想要出遊?!”
“他該死,該死一萬遍!不...”
“你們...”
“都.該.死!!!”
話音剛落,在男子驚慌失措的眼神中,沙織手掌一用力就準備捏碎他的喉嚨。
見此情況一旁的老者只能選擇發動籠中鳥的咒印,可是讓其感到意外甚至驚恐的一幕出現了,沙織好似完全沒有被影響到的樣子,一舉就將手中男子的喉嚨捏碎徹底取其性命。
“不!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大長老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那副威嚴的面孔,從其神情中透露出的驚慌與剛剛身死的男子如出一轍。
在老者的臉上,彷彿孫兒被殺的事情還不如籠中鳥失效的情況讓其驚恐,這同時也讓沙織再次嘲諷般的笑了起來。
“果然,這就是宗家一貫的嘴臉,比起親情,還是權利的丟失更讓你們難過吧。”
“我說的正確與否呢,老東西。”
“住嘴,你給我住嘴!”老者憤怒的嘶吼一聲,可是從他的臉上還是不難看出那抹隱藏不住的驚慌。
籠中鳥的失效意味着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長年處於被壓迫狀態的分家一旦脫離了束縛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也不難想象。
爲今之計,就只能趁着消息還未徹底散佈開來,搶先出手擒住這個主謀,只要能夠成功那宗家的地位方纔能保住...老者如是想到。
可惜他的心裡早就被沙織洞悉,手臂用力的將死亡男子的屍體甩了出去,沙織搶先一步來到了老者的身後,用力一掌便對着攻了過去。
“說起來,好久沒有跟大長老請教過了,今天那就再來試試看吧。”
“這也是沙織最後一次求教了!”
......
正當沙織那邊纔剛剛開始激戰,日向一族其他的地方早已酣戰良久。
經過日向日差的暗自幫助,解除了籠中鳥的族人大概也只有不到一半,剩下的那些族人在宗家成員的逼迫下,只得無奈的選擇與之交手。
隨着時間的推移,儘管人數相差不大,可在破釜沉舟的決心影響下,分家還是漸漸壓倒了宗家手下的忍者,並將其全部趕到了議會大廳內。
以日向日足爲首的成員,一邊勉強抵抗着衆人的攻擊,一邊在心中祈禱村子快些派人前來。
按理說日向一族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說火影吧,就連暗部成員也沒有一人前來詢問,這種情況也讓日向日足的心中不禁一沉。
“從剛纔起,村子四處都傳來了忍術的爆破聲,難道說...可惡,偏偏是這個時候。”
另外一邊,在將敵人全部堵在了議會大廳後,一名忍者吩咐同伴繼續包圍不要鬆懈,而他自己則起身前往宗家的宅院,準備告知沙織這個消息。
等他來到這裡時卻發現,這個平日裡很難踏入的地方此時早已被濃濃的血水覆蓋,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手中握着一名老者的喉嚨。
“額...那個,沙織大人。”輕聲打了個招呼,隨後他就將目前的情況如實的稟告。
“做得很好,我馬上就過去。”回了手下一句,沙織低下頭看着老者不甘的眼神,暢快的神情中卻夾雜着一絲不易覺察的悲傷。
“你們,你們一定會得到懲罰。”老者漲紅着臉,努力的從喉嚨中吐出了這幾個字。
“或許吧,可惜...”
“你是不可能見到那一幕了。”
“咔~”
隨着手掌輕輕一捏,曾經位高權重的日向大長老就這樣悄無生氣的死去了。
望着眼前倒地的老者,一行清淚突然從沙織的臉龐滑落。
“不論怎麼說,還是感謝您多年來的教導。”
“一路走好。”
......
議會大廳的戰鬥依舊在持續着,見手下不敵悍勇的分家族人,日向日足無奈之下只能親自下場戰鬥。
強悍的日向族長,成功率領手下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敵人,眼看着就能夠突圍而去的他們卻意外發現面前的敵人紛紛停止了進攻的舉動。
堵在道路兩旁的族人彷彿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臂分開,緊接着日向沙織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
“日向日足,事已至此你還是投降吧,按照與日差的約定我可以饒你一命。”沙織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
看着手上依舊在滴落鮮血的她,日向日足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呵呵,您看您這個話問的。”嘲諷的一笑,沙織微擡額頭掃視了一番衆人,隨後在許多憤怒的目光中緩緩說道:“當然是全部殺了,難道還能留着他們不成?”
“可惡,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憤怒至極的日向日足,直接就朝着沙織當頭一掌打來。
“哼,冥頑不靈。”攔住了想要上前幫忙的手下,沙織面對着來勢洶洶的日足,毫不猶豫的啓動身形一掌徑直轟了上去,同時殺氣畢露的說道:“繼續進攻,但凡有愚忠的反抗者,給我全部就地格殺。”
“是!!!”
聽到沙織下達的命令,轟然應是的衆多分家族人,便再次狀若瘋狂的朝着曾經的同伴殺將過去。
已經沒有回頭路的他們,不論此時面前阻擋的是誰都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擊殺。
......
“砰砰砰~”
一連串的音爆聲傳來,全力交手的二人周圍沒有任何族人膽敢靠近,不然光是那交手產生的餘波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沒有試探,沒有留手,雙方一上來就爆發出了全力。
同樣的八卦領域,同樣的百二十八掌之下,漫天掌影的交鋒發出了猶如被點燃鞭炮般的聲響。
不管是沙織還是日足,兩人都沒有絲毫躲避的想法就這樣一掌一掌不停的朝着對方轟去,在他們腳下鋪着的石磚,也因爲兩股全力爆發的強大查克拉而紛紛龜裂。
持續不停的對轟中,百二十八掌很快打完,正當日向日足準備利用迴天爲自己掙得一絲喘息之際時,在他面前頭髮披散狀若瘋魔的沙織,卻再次揮手舞出了漫天的掌影。
“柔拳法·八卦二百五十六掌。”
“給我敗!!!”
突破極限的沙織,在仙人體查克拉源源不絕的幫助下,最終還是使出了這個自戰國時期以來,整個日向一族都無人可以用處的絕技。
這一招跟百二十八掌的不同之處絕不僅僅是數量的改變,它真正的強悍在於持續時間不便的情況下,將每一掌擊出的速度都翻了一倍,這種情形下帶來的不僅是速度的提升,可以說每一掌的力道比起之前都要增強幾倍有餘。
在這種鋪天蓋地的攻擊下,日向日足的迴天僅僅堅持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宣告破碎。
身體隨着打擊而顫動的日足,在空中噴灑出大量的鮮血之後,整個人都被擊飛出去直接撞進了議會大廳內。
這一幕的發生也讓交手的衆人瞬間停了下來,只不過雙方臉上的表情卻不盡相同。
“還不投降?”目光肆無忌憚的掃視一圈,在沙織逼人的氣勢下,最終那些忠於日足的族人還是放棄了抵抗。
上前將其全部制服,她的手下走進議會大廳對其悄聲問道:“大人,這些人該如何處理?”
坐在族長之位上閉目調息的沙織,微微睜開雙眼,一絲寒芒從其眼中閃過。
“不是說了嗎,冥頑不靈者,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