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一族”,又名“輝夜一族”,這個族羣在整個忍界也算是相當的有名氣,而讓他們如此聞名的除了強大無比的血跡限界“屍骨脈”之外,還有就是這族人狂暴、嗜血的性格。
竹取一族的人都是戰鬥狂,無論男女老少,他們那股強烈的戰意就像是從骨髓裡流出然後滲進了腦子裡,和腦汁兒混雜在了一起似的,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那股熾熱。
但成也“屍骨脈”,敗也“屍骨脈”,或許是因爲這種血跡限界太過強大的關係,竹取一族居然在十幾年前對霧隱村發動了一次猛烈的襲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以一族之力對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村發動全面戰爭,有人說竹取一族純粹是一羣瘋子,也有人認爲他們有着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可大蛇丸卻知道他們純粹只是想享受戰鬥的帶給他們的愉悅感罷了。
無畏強敵,無懼生死,這兩個特點在如今音忍村之中的兩位“竹取一族”倖存者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這也讓大蛇丸對這個號稱傳承了數百年的戰鬥民族有了更深的瞭解。
“任務這麼快就完成了?”
如今的君麻呂似乎正在沉睡當中,大蛇丸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牀邊那些儀器上顯示出來的數據後,便對着站在一旁的凜人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是的,因爲沒什麼難纏的對手。”
當站在大蛇丸面前時凜人永遠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冷淡的開口回到,似乎那兩個不久前才被他撕成碎片的上忍只是兩坨不可回收垃圾。
冷酷,不喜歡和人接觸,實力超羣,殺意極強,這就是大蛇丸對這個弟子的直觀印象。
即便是在音忍村的所有強者之中,凜人的實力也僅次於狀態完好的君麻呂,別的那些雜魚則甚至加起來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可大蛇丸卻並不是十分喜歡他。
和對自己有着極端崇拜意識的君麻呂不同,凜人在絕大部分時候都不會輕易表現自己的情感,這讓大蛇丸總覺得這小子似乎有隱藏在冷漠下的不爲人知的一面。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哥哥後,凜人隨意地開口說到,然後沒等大蛇丸回話就朝門口走去。
“嗯,好好休息一下,晚些你的小隊就會出發前往木葉,後天的中忍考試要好好表現哦。”
但大蛇丸卻似乎完全沒對凜人的無禮感到不滿,反倒是給予了非常暖心的鼓勵,看上去非常的有名師風範。
哼,好好表現嗎......反正你的目的也不是衝着考試去的吧。
原本凜人一直面無表情,可當他推門走了出去之後,那呈現出不正常蒼白色的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略帶諷刺意味的弧度。
木葉嗎,隔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過去看一下了,那個夢開始的地方......
當凜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他躺在牀上放鬆着有些疲勞的四肢,可是臉上卻帶着愉悅的表情。
由於剛剛纔到隔壁國家進行過一次暗殺任務的關係,如今凜人的身體似乎有些疲憊,但他卻感覺自己如今精神處於極佳的狀態。
“只要去了木葉的話,就能得到“那個”,這樣的話,讓你變得天下無敵的兩個媒介就差不多湊齊了,哼哼。”
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凜人自己在,可是他卻轉頭對旁邊的牆壁說到,彷彿在那裡有什麼東西存在似的......
與此同時,正當一場風暴即將從北方和西南方同時席捲木葉的時候,在木葉村的火影辦公室處,三代目火影卻正對着桌子上擺放着的幾份表格發起了呆。
因爲中忍考試即將在後天舉行的關係,三代目在昨天理所當然地召集所有帶領下忍的忍者開了一次會議,想看看今年報名參加中忍考試的有多少隻隊伍,可是卻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第七班、第八班、第十班,今年所有畢業的下忍小隊居然都在同一時間要求參加中忍晉級考試,這種情況在木葉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發生過了。
可如果單單只是這點小事的話,倒也不至於讓經歷過三次大戰的猿飛日斬感到驚訝,而真正讓他驚訝的則是那個由夕日紅率領的“第八班”的情況。
在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裡,第八班完成的任務數量就幾乎是十個下忍班的總合,而且最近三代還聽說他們甚至還將隊員拆散來分頭執行C級任務,這對於下忍而言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的行爲。
以三代目對夕日紅的瞭解來看,他知道那位新晉上忍絕對不是這麼激進的性格,所以第八班會變成這樣十有八九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影響,而這個人應該是......
“日向御行,日向一族有史以來最激進、最不守規矩的宗家繼承人嗎。”
拿起了那張印着御行照片的檔案後,猿飛日斬深深地吸了一口菸袋,臉上出現了複雜的神情。
他身爲統御整個忍村的火影,自然也對這位日向一族大少爺近幾年的所作所爲有所耳聞,尤其是這小子還有着在日足的包庇下肆意出入忍村的習慣,這甚至都已經到了足以引起暗部注意的地步。
而既然連外人都覺得有所不妥了,那麼三代目自然知道在一向以保守自封、規則森嚴爲名的日向一族裡,這樣的一位大少爺會有怎樣的評價,尤其是那羣長老會肯定會藉此機會來對身爲族長的日足發起彈劾纔對。
可很奇怪的是無論長老會那邊如何批判,日足卻始終連理都懶得理會,這種異常的現象甚至連三代目都感受到了不太對勁的氣息。
日向日足,日向御行,這兩父子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有這種怪異的沉默狀態,簡直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不會吧?應該不會,御行那小子也就算了,日足應該不是這麼激進的人。一想到那個最糟糕的可能性,即便是猿飛日斬都不由得皺了皺眉。
“呼......等到中忍考試結束後再去找日足好好談談吧。”
嘆了一口氣後,猿飛日斬放下了手上的菸袋,轉頭看向了火影辦公室窗外繁華的木葉街道。
而在街道的盡頭,木葉邊緣位置的日向宅邸之中,也正有某個人急匆匆地走入一條昏暗的地下通道,試圖去找某人好好的談談。
當日差來到了這個族人們很少會來的小祠堂內的時候,他一進門就看到了裡面燃燒着的數十根白色蠟燭,以及蠟燭盡頭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日足大人,您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
向前走了幾步後,這位在分家極有名望的中年男人,日向日差對着自己的哥哥開口問到,但是語氣卻還是那副下屬對上級的尊敬口吻。
這時,日足則是轉身看了弟弟一眼,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道:“還記得這裡嗎?小時候我們兩個經常來這裡捉迷藏,不過長大後我們好像就沒來過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是問您確定要......”
“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纔要說這個,在當年你被打入分家烙上籠中鳥的時候我不敢反抗,這幾十年來我都不敢反抗,所以我從來都不會來這個小祠堂......就是害怕想起當年我們還有不分貴賤,平起平坐的時候。”
在說這番話時,周圍蠟燭的火光映照在日足的眼睛裡,彷彿在他白色的瞳孔中點燃了一縷火焰。
“但我現在重新來到了這裡,重新撿起了拋棄多年的熱誠和勇氣,爲的正是開拓一條全新的道路......爲此我不惜一切代價,你呢?”
呼,少年青年時候這麼嚴肅古板,人到中年了纔想起來任性一把嗎。
看到了日足眼神裡的堅定後,日差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既然你這個族長都這麼說了,我們分家還能說些什麼呢?那就一起玩一票大的吧......哥哥。”
於是乎,就在這個昏暗的地下祠堂裡,一場註定席捲整個族羣的風暴拉開了帷幕,而風暴的登陸時間則是在......一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