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吾,給他治療。”
“是。”
當看到飛段那破破爛爛的身軀像是一塊甩壞了的飛餅般飛過來之後,水月連忙讓重吾給這傢伙處理一下,免得看着礙眼。
雖說飛段本身是不會死的,可現在他這副鬼樣子和死人也沒太大區別,不過由於重吾能夠將自己含有查克拉的細胞分給別人的關係,飛段的身軀很快地便變得人模人樣起來。
“咦咦咦咦咦!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可就在他的嘴巴剛剛能說話的瞬間,水月和重吾兩人卻聽到了一陣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彷彿這位不死人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雖然被當成飛餅甩過來的確挺慘的就是了。
“老兄,你沒.......”
“那個臭小鬼!再讓我見到她的話,一定要把她變成獻祭給邪神大人的祭品!否則我飛段這兩個字倒過來寫!”
倒過來寫......叫段飛嗎?這名字聽起來好像也沒差。頓時,水月和重吾對視了一眼,似乎不太理解飛段爲什麼會如此之氣。
而至於這位“飛餅不死人”到底遭到了何等對待嘛,那就得從幾分鐘前說起了。
正當五影及御行衝入了高塔之中,並且產生了那股猛烈響聲的時候,距離高塔位置最近的飛段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當時的他正在用鐮刀在牆上刻畫邪神大人的盛世美顏,試圖吸引更多的愚蠢人類加入邪神教,可發現那邊似乎有架打後還是第一個趕了過去。
喔!那小子是!
隨着飛段三兩步從高塔的牆壁外頭走到了會議室的窗外,他的目光卻第一時間看到了正在和兜打着招呼的那個年輕人,日向御行。
看到了御行後,飛段的眼神中頓時冒出了火光,因爲他想起了兩年多前的那一幕。
想當年,在那火之國的大名城郊區之外,正是那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把他給按在地上一通暴打,甚至還把他的腦袋個砍了下來。
對於飛段而言,這件事他一直認爲是自己畢生以來的第一百二十八大恥辱,所以一直對此耿耿於懷,這時一下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傢伙自然裡面抄起自己的“血腥三月鐮”朝那邊撲去!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去死吧混........”
噗啊!就在飛段滿口喊着聽上去很有氣勢的話抓起鐮刀看向窗戶,試圖破窗而入給那個叫日向御行的雜碎來點意外驚喜的時候,他的身體卻突然猛地往上方飛了出去!同時臉也變成了類似動畫片裡經常出現的那種壓縮形變狀態。
什麼玩意?是誰攻擊了我嗎?
當飛段一下往上飛起了近百米,直接落在了高塔的最頂端後,他才反應過來好像有誰突然衝過來給了自己一下,如果不是他平時捱打挨多了產生了物理抗性的話,這一下怕不是連下巴都整個打飛了。
這時,一個渾身散發着綠色磷火的嬌小身影也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高塔頂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着這個梳着大背頭的古怪男人。
“你是.......看着好像好熟悉的樣子,我之前見過你嗎?”
這位擁有突然出現將飛段直接轟飛的能力的人,自然就是和五影、御行一起下來的雛田,只不過她提前一步用自己的白眼視覺看到了那個正打算破窗而入的飛段,所以纔來到了高塔外側進行突襲。
其實說起來雛田在兩年多前也不是沒見過飛段,嗯,也就是在飛段被她親哥按在地上暴打砍頭的時候,只是那時候的雛田還只能用白眼在大老遠觀戰。
然而,當飛段站起身子來的時候,他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對散發着“看吶,這傢伙就像垃圾一樣”的目光的白色瞳孔。
“又是白眼.......你們這些傢伙,少看不起人了啊混蛋!”
剛剛纔見到了那位擁有白眼的仇敵,此時又突然冒出來個擁有白眼的少女給自己來了一下,於是飛段理所當然地暴怒了。
看上去氣勢極強,名字聽上去也賊唬人的“血腥三月鐮”在飛段的手中揮舞的虎虎生風,夾帶着風雷之勢朝着這位少女砍去!並且勢要將其一道兩........
呯!但就在刀鋒落下的瞬間,少女只是輕輕地擡起了一隻手,隨後從其手中散發出來的仙術能量便直接擋住了飛段的鐮刀,這正是“仙體術.蛙組手”的奧妙所在。
這傢伙是認真的嗎?揮刀的動作這麼大,速度這麼慢,力道也一般般,他是認真的想砍我,而不是在開玩笑?
只是對於現在的雛田而言,飛段這點可憐的體術造詣在她面前真就跟玩一樣,只見那充沛的自然能量一閃,飛段的身軀直接被轟得飛了出去。
這一下應該足夠轟碎他的內臟了吧.......嗯?居然還站得起來?
本來雛田是打算轉身走人的,但卻沒料到飛段這傢伙居然跟沒事兒人一樣站了起來,甚至又朝這邊衝了過來!
“給我!你的血液!”
這傢伙是瘋子嗎?要血幹什麼?雛田這時只能嘆了口氣,打算直接用威力強大一點的術給他來個瞬間昇天。
可就在這時,一隻看上去鏽跡斑斑的鎖鏈卻從飛段身旁的空氣中一下浮現!猶如毒蛇般直接朝着雛田這邊纏繞了過來!
鎖鏈?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東西,真是不嫌丟人......
以雛田如今的感知能力和反應能力來看,要躲開這種鎖鏈那簡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了,可她因爲懶的關係,所以並沒有進行閃躲,而是直接像是拍蒼蠅般揮手將那鐵鏈的最前端拍飛了出去......
哐啷!可令人驚訝的是,那根鎖鏈卻並未像普通的鎖鏈般被拍得飛出去,反倒在接觸到了雛田的手背後直接纏繞在了她那纖細的手腕上!
哎?這是?
被這奇怪的東西纏繞住了後,雛田的身影竟是立即朝着飛段那邊不由自主地飛了過去!無論她再怎麼用力拉扯也毫無用途。
“哈哈哈哈!被我的“”紳士對決”纏住了的生物,只能和我在近距離戰鬥到死!想跑?連門都沒.......噗啊!”
正當雛田被拉到五米範圍之內之後,飛段一邊解釋着自己的“替身”能力一邊試圖揮動鐮刀殺死對手,可話還沒說完,他的腦袋就被一隻纖細的手掌給按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我說這個鐵鏈怎麼看上去怪怪的,原來也是替身啊。”
雖然的確被飛段的“紳士對決”束縛在了五米之內,可對於雛田而言卻好像沒什麼關係,因爲她正把那傢伙的腦袋按在地上,然後像是在打自家樣的狗狗一樣用“蛙組手”在飛段臉上揍着。
“啊!你這個........嘔!小混蛋!我要殺.......噗!”
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的工夫,飛段的臉上就捱了數十記重擊,直把他打得鼻青臉腫,鼻子歪在半邊,就像是在進行特殊的變臉表演一樣,眼淚、鼻涕、口水、血液一起都像噴泉般往外冒去。
“呼,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不死人嗎?既然打不死你的話那繼續打下去好像也沒啥意思。”
給我滾吧。打了半響後,雛田的手中聚集起了一個裡頭盤旋着白龍的“白激螺旋丸”,直接將其拋向了倒在地上已經看不清樣貌長相的飛段。
“你.......只要有我的“紳士對決”在的話!你是沒法將我.......”
“是嗎?多謝提醒,拜託你了,白童子。”
隨着那位好久沒有出現過的猶如人偶般的替身浮現在雛田身邊並且朝她手上一點,那纏繞在其手腕上的鎖鏈頓時悄無聲息地解了開來.......
“所以老子就這麼飛到這裡來了!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終於在重吾的幫助下恢復了身體的活動能力後,飛段說起這件事時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模樣,只不過水月在聞言後卻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什麼嘛,不就是單純地被那個小怪物收拾了一頓嗎,有什麼奇怪的?水月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