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位武士大將的一手“居合斬”猶如雷電般迅猛,雖然動作看似只是單純地往前躍去,然後扭腰藉助腰部的力量拔刀揮砍,但卻從未有人能對三船的居合斬反應過來。
可當他手中的“名刀.黑澤”帶着遠超音速的延遲爆鳴聲劈砍上來的瞬間,身爲目標的少年卻以更“快”的速度動了。
不過雖說是在“動”,可是在三船的眼裡,那傢伙的身軀卻像是在瞬間移動一樣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隨後便已經出現在了百米之外!
什麼?隨着那個身影的突然消失,三船這一記志在必得的居合斬自然也落了個空,但讓他更詫異的是剛纔御行那種詭異的移動方式。
快嗎?快,但比起單純的速度,這又已經不是一個快字能夠形容的了,因爲這根本不像是人類能到達的速度,簡直只能用瞬間移動來形容。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時空間忍術”嗎?當看着御行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時,三船不由得楞在了原地。
三船清晰地記得,在十幾年前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之中曾經出現過一位精通“時空間忍術”的忍者,那個名爲波風水門的男人據說能在上萬大軍之中來去自如,這就是這類忍術的可怕之處。
所以不是三船不想追,而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追得上那傢伙了,而且即便追上了,在沒有破解剛纔那個術之前三船也不知道該怎麼留下御行。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還這麼年輕......嗯?等等?剛纔我看到的那對眼睛好像是?”
當三船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道場中間發愣時,他卻突然想起了剛纔在黑暗中看到的,那對散發着月白色光芒的瞳孔。
這種標誌性極強的眼睛,如果三船沒有看錯的話,大概是木葉日向一族特有的“白眼”。
“日向一族......他們好像和“香取神道流”多年前就有姻親關係,而且那一族人以體術爲主,並不善於使用忍術。”
難道這次的事件真的和那兩兄妹無關?這時,三船也開始仔細思考起了剛纔看到的情況,雖然現在似乎已經遲了。
而在三船正陷入思考的迷霧之中時,在遠方漆黑的街道深處,御行的身影則是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呼......跑是跑掉了,不過這個瞳術對身體的負擔也太大了吧。
雖然剛纔的一連串事情只在眨眼之間就結束了,可如今御行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散架了一樣,而且眼前所見的事物也變得混沌無比,彷彿真的得了白內障似的。
要知道,白內障的主要症狀表現爲視力減退和視物模糊,並出現逐漸加重的視力下降......這就是現在御行的眼睛出現的症狀。
“玩個梗居然能玩成真的,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烏鴉嘴亂說遲早出事。”
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後,御行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僞.不死藥”丟進了嘴裡,然後找了個沒人在意的角落像是流浪漢一樣躺了下去。
“神速眼”,這就是御行之前新掌握的瞳術的名稱,也是“子彈視界”的完全應用版。
顧名思義,在開啓這種瞳術後可以給御行帶來神一樣的速度,其速度之快甚至能讓三船都產生這是“時空間忍術”的錯覺,但實際上並不是。
在剛纔開啓瞳術的一剎那間,御行只是速度特別特別快,僅此而已,但具體有多快呢?大概是他最高速度的五倍左右。
正如“子彈視界”能夠讓他看到的空間運轉速度減緩五倍,“神速眼”瞳術則是能讓他在這減緩的五倍空間之中以正常的速度移動,換而言之,就是等於自己變快了五倍,雖然只有一瞬間。
說起來,這個能力還是在和君麻呂的戰鬥過後,失去了“輝夜姬”的御行在不斷研究白眼想看看能不能重新讓其變回“淨眼”的時候研發出來的新能力。
原先在“子彈視界”的緩速空間裡,御行一直都只是將瞳力投射到四周,但隨着御行的瞳力越來越強,他開始摸索起了這股力量的新用法,也就是將瞳力投射在自己身上。
於是在經過不斷地研究之後御行才琢磨出了這個“神速眼”的用法,即在“子彈視界”關閉前的一瞬間將瞳力集中朝自己投射,便能在最後一刻爆發出五倍加速度。
這個“最後一刻”的時間大約在一秒左右,也就是說,在一秒之內他能擁有五倍於極限速度的超神速。
御行就身爲專精體術的忍者,論到速度方面本來就是他的拿手好戲,在這種情況下的五倍突破極限加速是什麼概念?毫不誇張地說那是人類根本無法駕馭的神速。
是的,“神速眼”雖然極強,但至少現在的御行還沒辦法完美地駕馭這種超神速,這導致他在開啓瞳術的瞬間只能選擇往某個方向直線前衝,甚至連轉彎都做不到,彷彿一輛原本一百公里極限速度的汽車猛地開到了五百公里似的......
“嗚,好痛。”當躺在地上的時候,御行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在微微顫抖,呈現出了徹底的脫力狀態。
“神速眼”不但會消耗大量的瞳力讓御行的白眼進入超負荷狀態,而且在使出了五倍極限加速後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散架了一樣,當然這也是御行並沒適應這種能力的原因,如果能擁有更強的身體素質和動態視力的話,那麼在“神速眼”的作用下簡直可以用天下無敵來形容......
看來我暫時沒法行動了,不過三船應該也丟失了另外兩人的蹤影,看看雛田能不能抓住那傢伙吧。
這時,御行看向了剛纔雛田他們跑掉的方向,雖然心中有一些擔憂,不過想到雛田那傢伙手上還有最後一顆“仁丹”和一堆“僞.不死藥”的關係,她應該就算打不過也能跑得掉吧?
然而,和御行所想不同的是,雛田並不是打不過,她只是陷入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狀況之中。
不久前,在距離“香取神道流”道場所在的第八街有一段距離,位於二天一城角落處的一座破廟之中,剛剛拼命逃回這裡的楽次郎正像是狗一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看上去似乎累得不輕。
而在他的身後,一位嬌小的小小女士則是插着腰站在破廟的門口,用一副“你真是沒救了”的目光望着累成狗的楽次郎。
“我說,你也差不多該別鬧了吧?”雛田嘆了口氣,說實話她是沒料到這傢伙的體力會這麼差勁,這才跑了沒多久就開始喘了,搞笑嗎這是?
“住......住嘴!剛纔我可是經歷了一場大戰!哪兒像你這麼悠哉!”
似乎是不想被這個少女小看似的,楽次郎一邊大口喘着氣扶着破廟裡的佛像站了起來,一邊像是在找藉口似的大聲說到。
“是嗎?我好像只看到你像是白癡一樣在揮刀,然後沒有一刀砍中哥哥,這也叫大戰麼?”
“你!嗚......呼.......呼......呼!”
在被雛田慣例毒舌地嗆了一句後,楽次郎差點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死在這裡,要是真的被氣死了的話那這傢伙也未免太冤了吧。
話說這裡就是他的藏身之所嗎?到處好像放着好多刀啊?
就在楽次郎拼命吸氣,免得直接當場嚥氣的時候,雛田則是在快速地觀察着這個破廟裡的情況。
昏暗的破廟看上去已經多年未經打理,裡頭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坐凳殘骸,天花板上也爬滿了蜘蛛網,只有最裡頭的那座佛像看上去還像是有點樣子。
嗯?這個佛像爲什麼?在佛像的中央好像有什麼東西?
由於此時雛田開啓的是自己的“白眼”視覺的關係,她能夠透過任何物體看到裡面的情況,於是在嘗試透過佛像看佛像後面的情況時,卻意外的看到了佛像內部的異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