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惠都能感知到,霧隱的支援越來越近,而日向一族的白眼,又怎麼不會偵查到?
然而事實卻並不如同日向昌宏所想的那樣,那位輝夜一族的忍者,終究還是等到了霧隱支援的到來。
被包圍了!
日向昌宏此時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敗。但看着身旁四個分家護衛,至少保住自己一命,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與日向昌宏的觀點不同,已經用“僞蜉蝣之術”緩緩“走”到戰場附近的加藤惠,“看”到霧隱所支援的忍者時就已經明白,今天就是日向昌宏的死期,他已經沒有逃生的希望了。
除非加藤惠自己暴露一切去救他!
但本質上並不善良的加藤惠,並沒有所謂的“火之意志”,除了幾個極少數的人,加藤惠對其他的木葉忍者的死活並不關心。
甚至,加藤惠出於私慾,同樣對白眼有所覬覦,這麼好的機會,不能錯過就錯過了。不過還是要等雙方兩敗俱傷之後,才能做這個漁翁。
因爲加藤惠“看”到,霧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未來”的水影護衛,青。
正因爲知曉“劇情”,加藤惠怎麼會不知道青在將來會得到一隻白眼,而眼前日向宗家的日向昌宏,大概就是那隻白眼的由來了吧。
“水遁·大瀑布之術!”
“水遁·水龍彈之術!”
“水遁·瀑水衝波!”
“雷遁·地走!”
大型忍術,水屬性雷屬性結合,趕到的霧隱支援部隊,面對日向一族的忍者,毫不猶豫地放棄了近身體術,而是施展大型忍術攻擊。
面對這樣的攻擊,日向昌宏只得使用迴天來防禦。而其他的日向分家忍者,並不會迴天,在霧隱支援部隊第一輪大型忍術的攻擊下,只得勉強躲避,大多已經負傷。
霧隱的忍者們當然不會放過他們,又是一輪大型忍術。日向昌宏見此,咬牙切齒地對身邊的分家護衛們說道:“你們這幫廢物,明白自己的職責和使命嗎?想想自己的家人!”
一瞬間,這幾個日向分家忍者的心中,自己父母妻兒的身影浮現在眼前,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是那麼的醜陋,那麼的…無力……
“流子,再見了!!!”
其中一名日向分家的忍者大吼一聲,似乎是動用了某種類似“八門遁甲”的秘術,一瞬間爆發出巨量查克拉,不要命地衝向敵人。
另外三名日向分家的護衛見此,也明白了今日就是自己性命了結之時,同樣爆發秘術,想要與敵人同歸而盡,爲日向昌宏的逃離爭取時間。
日向昌宏此時正不顧一切地往回飛奔,用四名部下的犧牲,終於換來了一條生路。
但是此刻在地下潛伏着的加藤惠,卻認爲這樣的犧牲還不夠,或者說,他們燃燒生命的秘法,比之“八門遁甲”還遠遠的不如。
現場還是有幾個霧忍,躲過了四名日向分家忍者的奮死一搏,去繼續追殺日向昌宏。
這是沒有辦法的,日向昌宏那光禿禿的額頭和猙獰的白眼,在戰場上是如此的顯眼。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哪個人,沒有哪個勢力能抗拒白眼的誘惑。
不過就在衆忍者搏命大戰的時候,已經耗盡自己所有查克拉的那個輝夜一族的忍者,終於倒在了地上。
在支援部隊來到後,已經沒有任何人去多關注一眼了。
但那位輝夜一族忍者倒下的地方草木繁盛,在周圍戰鬥着的忍者們的眼皮底下,在沒人關注的情況下,身體漸漸被雜草藤蔓擋住,然後緩緩地陷入地底,失去了蹤影。
另一邊,日向昌宏還是沒有逃離追殺而來的霧忍們,被逼入了絕境。
“八卦掌·迴天!”
日向昌宏又一次使出迴天,但是已經所剩無幾的查克拉,連白眼都無法保持住了。眼睛周圍猙獰的血管逐漸褪去,地上一地的霧忍屍體也無不昭示着:
他,日向昌宏,忍界第二家族日向一族的宗家,並不是一個廢物,是個實力強勁的忍者。
眼前就只剩一個霧忍了,只要殺了他,只要殺了他!
僥倖活到現在的青,恐懼、貪婪、激動等等都表現在臉上,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忍者。
同樣戰鬥到最後的他明白,加下來就是分出生死的時候了。勝者,註定會贏得一切,包括白眼;敗者,註定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這時候,什麼忍術幻術已經沒有用了,青平舉着一把忍刀,衝刺而前。
同一時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查克拉重新從日向昌宏體內提煉出來,猙獰的血管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
彷彿用盡最後一點生命,日向昌宏嘶吼道:“受死吧霧忍,這是我最後的柔拳!”
青面對強敵的最後一擊,也毫不示弱,突刺的忍刀穩重帶狠,朝着敵人的破綻,一往無前。
就是這樣,勝利的女神還是出現在了我這邊!
可就在這一瞬間,青彷彿看到日向昌宏的笑了,他…這時候怎麼會笑呢?
就當青的忍刀刺向日向昌宏的時候,突然把自己的左眼對上青的刀尖,而自己的右手卻抓着一把苦無,同時刺向自己的右眼。
但已經根本來不及改變自己動作的青,這才明白,日向昌宏這是想自殘雙目,不讓白眼流失在外!
千鈞一髮之際,一發無比精準的手裡劍準確的打在日向昌宏的右手上,割破了手筋。手上想用來自殘的苦無也瞬間掉落。
而日向昌宏腳下也莫名被一根枯藤絆倒,身體隨之失去了平衡。
青的突刺這是隨踵而至,失去平衡的日向昌宏,被青一刀,從肩胛刺入心臟,直到左腎。
日向昌宏死了,但是留下了一雙完整的白眼!!!
已經支持不住倒在地上的青,大口喘着氣,看着日向昌宏屍體上的手裡劍,大聲說道:“是村裡的哪位前輩,這雙白眼……”
“嘣~”
還沒等他說完,青的身體卻突然爆炸開來,一瞬間就化爲了灰燼,一切顯得輕鬆而又恐怖。
一個有點像貓一般的頭部,粉色的身體介於實體和靈體之間,在灰燼散去之後,顯露出來。
妖異的瞳孔如貓一般眯了眯,刻意用男性的語調對着濃霧說道:“你如同野獸般純潔的心靈既然能躲過我的感知,那麼同時也應該明白,你不是我的對手。
對於我而言,要打贏一場戰鬥很簡單,但爲此而深陷在等待下一場戰鬥來臨的壓力狀態下,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爲,與他人爭鬥是一種既空虛又永無止盡的行爲。
所以,就當什麼也沒發現,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