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狂的巧合[一]
捺鴻一聽木頭的話,明白木頭這是要借樹上牆,他自己也挺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讓眼前的人如此看重,所以在一旁也不支聲,只看着田長使。
“東西不在這裡,我帶你們去取,等我先安排好家人。” 雖然木頭已經說過放過自己的家人,田長使卻不信,魔道中人,有幾個講信用的?自己知道了東西被他們拿去,橫豎是活不成了,就算眼前兩人真的能放過自己,那幫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 你認爲你現在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資本嗎?” 木頭盯着田長使的眼睛,他現在對他口中所說的東西更感興趣了。
“ 你們?好吧,請容我和家人道個別,今夜就帶你們去就是了。” 田長使看着木頭和捺鴻,自己真不知道這兩人是哪邊的人了。
“ 慢着,我們還要找個人。” 捺鴻一心就想找那個牧童,纔不理會你有什麼東西呢,夢魂谷擁有一座仙宮,奇珍異寶無數,任由你一個才築基期的人,能得到什麼寶貝?找個好徒弟纔是正理。
“你們要找什麼人?” 田長使心裡也暗自嘀咕,這些人似乎把怎麼把那東西放在眼裡,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找什麼人。難道有什麼人比那件東西更重要的麼?
“ 我問你,你們家是不是有一個放牛的小牧童,就是隔壁茶館的小孩。” 捺鴻說道。
“ 你說的是鄧操兒?那只是個小孩子,並沒有修真,對我們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田長使還以爲那鄧操在哪裡得罪了眼前的魔神呢。
“ 呵呵,原來是叫鄧操兒,好 好,帶我去見他。” 捺鴻現在是愛屋及烏,聽這普通的名字都覺得取的好了。
“哎!好吧,只是兩位都是高人,爲何要與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我這就帶你們去取東西……”
“ 少廢話了,帶我去找那鄧操,快點。” 見田長使是爲了維護一個牧童,連與家人道別都顧不上了。木頭暗暗點頭。看來此人應該與外面的傳言不差,算是個善良的人。可是捺鴻卻不理會這些,他現在一心想去見那孩子呢。
“ 你也不要心急,我們不會對那孩子怎麼樣的,我這兄弟見那鄧操兒資質不凡,想收他做徒弟罷了,說起來應該是那孩子的福氣,你只管帶我們去見他便是了。” 木頭見田長使還在猶豫,遂解釋道。
“ 啊?這麼說你們說找徒弟…?” 田長使話還沒說完,見木頭在那裡滿臉微笑的衝自己點頭,狠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自己這不是找個蝨子放自己頭上咬麼?怎麼就一心鑽牛角,以爲人家來找自己就是爲了那東西呢。現在倒好,不打自招,明明人家不知道,自己先說出來了,天不待我啊。其實他這也是正常,人往往就是這樣,所謂的作賊心虛,越是緊張就越容易出錯,任他再怎麼老滑,遇到這樣的巧合,還不是白搭。
“快帶我去見見我的乖徒弟,呆會還要去取寶呢。” 捺鴻見他還在那裡懊惱,催促道。
“ 恐怕現在一時是找不到了。” 田長使苦笑道。
“ 怎麼回事?你敢拿我的乖徒弟做爐鼎?我宰了你。” 捺鴻一聽說找不到,祭出個鎮紙式樣的法寶就要向田長使砸過去,他這也是因爲緊張那鄧操兒,就和田長使緊張那寶貝一樣的情形。
“ 捺鴻停手,聽他說完。” 木頭見捺鴻話都沒聽清楚就要動手,連忙制止。那田長使明說只是一時半找不到,說明並不沒有出什麼事情纔是,剛纔還分明見他維護那孩子,至少說明鄧操兒沒事纔對。
“ 捺鴻?捺鴻? 納百川捺鴻?你是納百川捺鴻?沒錯,沒錯,乾坤鎮,這是乾坤鎮…” 田長使一聽木頭叫捺鴻的名字,激動的念着。
捺鴻使的這法寶,正是‘乾坤鎮’,這也是他的招牌,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修真近千年了,還是元嬰期。聽說這元嬰的修爲都是他師傅幫他頂上去的。不過其人見多識廣,天文地理無所不曉,煉丹制器的本事也很高明,號稱納百川。
“ 我就是捺鴻,那又怎麼樣,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快點說我那徒兒在哪?” 捺鴻被木頭止住,也想起蹊蹺來,不過他可不在意田長使爲什麼認識自己,號稱納百川,認識他的人當然多了,他只關心那鄧操兒現在在哪裡。
“ 無塵門弟子田長使,拜見師叔。” 只見田長使衝捺鴻一跪拜了下去。
“放屁,無塵門何時修過魔功,你不要瞎說。” 捺鴻一聽先是一楞,既而暴跳如雷。其實捺鴻心裡清楚,只有無塵門的人,纔會知道自己的門派。外人都知道自己是納百川,有個師傅。但是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是什麼門派的。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如今知道自己是無塵門的,除了幾個有數的老傢伙外,恐怕也就只有無塵門的弟子了。
“ 請師叔明鑑,弟子並未修煉魔功,師叔請看。” 田長使扯開胸口的衣服,露出一件白色的內甲,木頭在一旁一看,那甲上靈氣內斂,可以掩藏氣息,果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 既然你已經是門主了,還跪我做什麼?我也不會向你行禮的,早在那件事之後,我就已經不是無塵門的人了。” 捺鴻當然知道那代表着什麼,無塵門,一個修真界最隱秘的門派,本來都是世代只有一人的。可是自己的師父在收了大師兄後,卻又受了自己。那就是無塵門人丁最興旺的時候,連自己有三個門人。可是後來,自己還是因爲那件事離開了無塵門,終日將自己埋在書的世界裡逃避現實……
“ 請師叔贖罪,弟子也是迫不得已才穿上這無塵甲的,師父在臨終的時候託付弟子,一定要將此甲交給師叔。弟子這些年來,四處打探師叔的行蹤,卻始終沒有下落,弟子爲了逃避仇殺,這才…” 田長使還是跪在地上,並沒有起來。
“ 你說什麼? 你師父臨終? 你師父他…死了?” 捺鴻雙眼赤紅,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師父和師兄是自己最親的人,可是師父因爲那件事死了,自己雖然負氣離開無塵門,但是出來之後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自己心裡早已不怪師兄了,現在想起來,自己也是一時之氣。師兄心裡肯定也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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