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我躺在牀上,有些心疼,這一單委託,我一分錢沒賺着,還搭上了今晚的房費!哎!
一張符一萬塊啊!奶奶的,兩張定屍符都用光了。
還得花錢再買兩張。
不過不得不說,青雲道士的道符效果還是很強大的。
我躺在牀上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幾個人就收拾東西,朝着東海市趕去。
經過昨天一次,我們幾個人也算是曾同生共死過了,關係都還不錯,文言雖然依舊是一副欠他錢的冷酷表情,不過看得出來他也不太想把四叔三個人送回派出所了。
我坐在趙茵的車上,文言在前面開着他的牧馬人,兩輛車一路疾馳,大約三個小時後,到達了東海市。
在東海市公安局附近,車子停了下來,我們站到一起。
文言對四叔他們說:“我接了陳芳的委託。她給我的酬勞是找到你們一萬,如果抓到你們酬勞是兩萬。現在你們自己決定吧,如果你們不願意進警局的話,我會放棄這個委託的。”
四叔搖搖頭,嘆口氣說:“我們知道我們錯了,偷錢畢竟是犯罪,我們願意進去。對了,能算自首吧。”
我笑起來:“可以,放心吧。”
文言點了點頭,“那行,到時候我會找陳芳要這兩萬塊錢,你們出來後我會給你們賠償。”說完,文言轉身看着趙茵。然後伸出手,一臉冷酷的表情。
趙茵知道文言的意思,她攏了下頭髮,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一元錢的硬幣,放到文言的掌心,真誠的說道:“謝謝。”
文言仍是面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他轉身又看着我,說:“宋飛,如果你畢業之後沒事做的話,或者是你喜歡破案的話,可以來我的偵探所工作。”
我笑了起來,說:“你少臭屁了好不好,我自己有店。我可是咖啡店老闆!”
文言無語的看了眼我,然後伸手和我握手,說:“那好,有事打電話。”
我點點頭,真誠的說:“你也是,有事打電話。”
文言轉身就走,上了牧馬人,轟的一聲開車離開了。
我看了眼趙茵,看她臉色不好,我說:“你沒事吧。”
趙茵點點頭,勉強的笑了下,她低頭說:“那個,宋飛,賬號給我,我會把錢打給你,我心裡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休息。”
我給了趙茵賬號,趙茵也離開了。
我帶着四叔三個人,說:“走吧,咱們進局子。”
到了局子裡,我先打電話找到了秦小海。
秦小海拿着手機走了過來,一拍我的肩膀,說:“宋飛,趙克自殺案解決了沒。”
我點了點頭,說:“徹底解決,不過,那個,小海哥。得麻煩你件事,我跟你說……”
我把四叔三個人的情況給秦小海說了一遍。
秦小海聽完,說:“沒問題,這事交給我了,你們入室盜竊屬於報復行爲,是民事經濟糾紛,不屬於偷竊,我認識一個非常牛筆的律師,他很熱衷於做公益事業,特別是幫助農民工討薪,這件事情你們絕對放心就行了!”
四叔三個人連連表示感謝。
接下來我陪着秦小海瞭解了一下案件的經過,對方叫陳芳,是個高學歷的人才,有一個自己的藥品研發公司,年收入在一百五十萬左右。真想不通這種高學歷、高智商、高收入的人,怎麼會故意挖坑,坑害農民工的錢。
後來找到律師,律師叫杜明,是個非常熱心的律師,在律師界也挺知名,他了解之後。說雖然不保證能夠把那三萬塊錢要回來,但至少可以讓四叔三個人免除牢獄之災。
我看這個杜明是個很靠譜的人,就放心的把四叔三個人交給他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到了宿舍,發現宿舍裡一陣陣的香味,我進了宿舍。只見池翔和楊苟但兩個人正在一邊烤肉,一邊打遊戲,他們買了個電烤爐,上面擺着羊肉串、板筋什麼的,正過着愜意的生活。
旁邊竟然還有啤酒!
我看到這場面,一陣陣的無語,我摸着楊苟但的光頭,說:“狗蛋,你師父要是知道你特麼的不僅吃肉,還喝酒,他會不會打死我和池翔?”
楊苟但很認真的想了想,說:“應該不會,我師父不殺生,但是。他肯定會把你們給廢了的。”
“那你還吃!”我真是鬱悶了,特麼的佛家不是都講究戒酒戒肉的嗎!
楊苟但嘿嘿的笑,他大口的吃着,滿嘴都是油,說:“沒啥,濟公老祖就喝酒吃肉,再說了,我叫戒色,又不叫戒酒。”
“……”我更無語。抽出一個羊肉串,坐下來,也吃了起來。
池翔嘟囔着說:“臥槽宋飛,你還敢回來,現在整個學校都在流傳你深夜出沒小樹林的變態故事,你還不趕緊去避避風頭。臥槽,你別吃了,就剩最後幾根羊肉串了。”
我拍了下池翔這貨的頭,說:“要不是你特麼把我名字給公佈出去,我能這麼丟人,草,這些肉羊串都歸我了。”
池翔趕緊求饒。
我們三個人笑着搶着,把啤酒和羊肉串都給吃光了。
晚上的時候,我躺在牀上,全身都疼,疼的不行,是被鬼婆婆的那些厲鬼給掐的。不過,我也沒有中毒,反正就是點皮肉之苦。
當然了,其實疼痛不是我心塞的原因,主要的原因在於辛勞了這一趟,還沒賺到錢!
兩張定屍符都用光了,我只好忍受青雲道士的剝削,又買了兩張。青雲道士說最低五張,不過我特麼的全身上下只剩下四萬多了,根本買不起。
我說了很多好話。才厚着臉皮從青雲道士那弄來了兩張定屍符。
心裡鬱悶着,我就睡着了。
睡夢中,依舊是嘶嘶的馬蹄聲。
依舊是那喊殺聲和哭泣聲。
我好像站在黑暗中,我每天都在經歷着這樣一場屠殺和悲鳴,我開始瞭解,開始明白,這一切。的的確確和我有關!
我迷迷濛濛的站着,一切又一切,晃過我的腦子。
是的,巫族血脈,都死了,巫族,也都死了。
而我。是歷經幾千年之後,在我母親的古墓中,再次出生的一個嬰兒,一個有巫之血脈的嬰兒。
我的母親在巫族中地位應該很高吧。
否則不會有如此大氣磅礴的古墓,不會有那醜陋的全身冒着黑色火焰的大狗守護,也不會跨越千年,最終還讓我重見天日,活了過來!
我迷迷濛濛的,又沉沉的睡去。
接下來過了一週左右,我已經把咖啡屋的各種運作和進貨地點摸清了。
我只需要等待開學,然後就可以正常營業了,這個咖啡屋可是一個聚寶盆,我在東海市買車買房娶媳婦,可就靠他了。
“吱嘎。”咖啡屋的門被推開,接着一個穿着花布旗袍的女人走了進來。
“你好……”我順口說,然後就徹底的呆住了。
走進來的人是柳依依。
柳依依穿着那種連體的到小腿的旗袍,開叉到大腿,半高跟鞋,淡妝散發,整個人在燈光下面,簡直就是大明星。
我盯着柳依依發呆。
柳依依走過來,白淨的小手朝着我晃了晃,說:“嘿,宋飛,怎麼了,變花癡了?”
“啊?”我擦了擦嘴角,然後嘿嘿的笑,我說:“柳依依同學。你這打扮……是不是有點太漂亮了,你這樣會勾走多少男人的心啊。”
柳依依朝着我撇嘴,說:“別貧了,來杯咖啡,我這剛剛下了飛機,就想到你了。”
“哇!”我叫起來,實際上我是真的挺榮幸的。
柳依依笑。說:“我主要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倒閉的。”
我無語的白了眼柳依依。
我給柳依依調了杯咖啡,說了幾句話,看得出來,柳依依很開心,我就問什麼事讓她這麼開心。
柳依依說她這次去美國,看中了一個市場,效益肯定好。
“哦?什麼項目?看你說的這麼自信。”我問道。
“說起來和你的專業還有關,是健康行業,我這次去美國,就是考察相應的健康市場去的,我決定開發中藥保健市場,美國那邊反響還挺好的,所以我就回國開始籌建新的公司了。這是我第一次主持、拍板一個大項目,說實話。還是蠻緊張的。”柳依依說,微微發笑,她的臉即使不化妝,也是白嫩異常。
我說:“那可恭喜你了,而且開發中藥品保健,在我看來還是很有錢途的。”
“是啊。哦,對了。宋飛,趙茵是怎麼回事啊,她今天突然向我遞交了辭職報告,說想出去走走,我正鬱悶着呢,她是我看好的一個人選,新公司正需要她,她突然要辭職,弄得我有點措手不及的。”柳依依嘀咕着。
我一愣,沒想到趙茵會辭職,我想了想,說:“我覺得趙茵這個人是很不錯的,有自己的堅持,也重情重義。她這次之所以辭職,是因爲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心裡又過不去的檻。”我說着,就把這次在山水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