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火葬場,在外面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餐館。我吃了很多,養精蓄銳,另外,我覺得我還需要一截武器,板磚雖然好,但是殺傷力太強大了。
我看了看,然後看到一片桃園,我心裡一喜,這可真是太好了,桃木既能打人,還能打鬼,一舉雙得!
我立即跑進桃園,弄了一截桃木短棍,拿着這東西,我就放心多了。
晚上七點多,快八點的時候,我再次回到了火葬場,我已經決定,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得把楊嫂,還有那個面膜鬼的根源,找到,然後把他們給解決了!
這個點,火葬場周圍空無一人,連蟲子聲都沒有。
晚上的火葬場,陰森森的,這讓我很不舒服,但是我知道,這是正常的,因爲長久盛放處理屍體,這裡必然陰氣很重,白天的時候有太陽在,並不會覺得,但是到了晚上,陰森森的感覺就體現出來了。
這種陰冷的感覺,其實普通人也能感覺得到,比如走過墳場時,走過停屍房的時候,還有走在醫學院的解剖實驗室的時候,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陰森寒冷。只是,我現在對這種感覺更爲的敏感,也認識的更爲清晰了。
這火葬場內停着的屍體,很多都是冤死的,或者是留戀人世的,有的甚至還有陽壽未盡無法投胎的,長久積累,這裡的鬼氣自然就濃郁很多。
我感覺不舒服,但是並不太害怕,經歷過山臺村的恐怖事情後,實在不用害怕這些普通的鬼魂了。更何況,我包裡還藏着鎮屍鈴,以及從馬道士那裡得來的黃符紙。
進了火葬場之後,我就朝着入殮室快速走去,這一次我輕車熟路,直奔那裡而去。
這個火葬場到了晚上,就像是一個空地,聽不到一點點的聲音。我到了入殮室的時候,房間裡亮着燈光,但是沒有人。
我悄悄進了房間,房間裡靜的可怕,只有一具鋪着白布的屍體擺在那裡。
我有點奇怪,難道是楊婆婆知道我要來,所以她沒來上班嗎?還是故意躲了起來了?她是不是接到了嚴博聰的報信了?
我四處打量着,然後走到屍體旁,我慢慢的拉開白布,想要看一看這具屍體有沒有被楊婆婆給剝皮。
白布拉開,我愣了一下,白布下面蓋着的,竟然是一根木頭!
怎麼回事!
我的腦袋炸了一下!如果這白布下面是個殭屍,我都不會感覺到奇怪,不會感覺到害怕,可是,怎麼回事一根木頭!難道是什麼法術不成!
我還疑惑的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別動!舉起手來!再動我開槍了!”
我嚇了一跳,我決定順從,我沒有想到楊婆婆竟然如此有心計!
我舉起手來,嘴裡說道:“我不會動的,你說什麼我都照做,楊婆婆,咱們其實也沒有什麼仇怨,你放我走,我保證不會過問這件事了。如果你現在開了槍,我警察朋友肯定會找到這裡來的,你知道,我的一舉一動,我的朋友都知道的。”
“少特麼廢話!”那個女人已經走到了我身後,接着她嫺熟的把我的手給銬住了!
手銬!
我一愣,這楊婆婆好專業,而且,怎麼聲音這麼奇怪呢,好年輕的感覺。
我的手被反銬着,肩膀有點疼,背後的女人朝着我的屁古踢了一下,得意的說:“就知道你會上當,哼,果然被我猜中了,小子,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好,竟然犯罪!”
我趁着對方說話的功夫趕緊轉過身,然後我一愣,我就看到我身前,並不是一個什麼頭髮捲起的楊婆婆,而是一個很年輕的女民警。女民警穿着不帶編號的警服,手裡還拎着個玩具槍,正一臉得意的看着我。
我頭都大了,我瞪了那女警一眼,說:“喂!你搞什麼啊!快點把我放開。”
女警察得意一笑,“承認了吧,說,莊大周是不是你殺的。”
“我……誰特麼是莊大周啊!”我瞪着女警察,“你拷了我,總得有個證據吧,還有,你到底是警察還是假扮的,給我看看你的證件。”
“哎喲,你還挺懂法的嗎。”女警察說着,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民警證。我看了下,是泗陽縣刑警隊的實習生!叫張雨柔。怪不得這傢伙還用玩具槍!因爲她根本沒有配槍的資格。
我說:“你一個實習小警察,也有權利抓我?你快點放開我。”
張雨柔得意的笑,“我雖然是實習的,但你這個罪犯可不是實習的,告訴你,今天那個消息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我故意說,莊大周的屍體上留了證據,我通過我的記者同學故意散播出去這個假消息,嘿嘿,我就知道,你這個兇手會來偷屍體,以便掩藏證據!”
我心中鬱悶了,這特麼什麼跟什麼啊,我有點着急,但是這個時候我不能急,越急越說不清楚,我快速說:“張雨柔同志,我是好人,是東海市警局的顧問,我來這裡純粹是個巧合,是來調查另外一件事情的,你可以打開我的揹包,看看我的證件,我不騙你。”
張雨柔看我的眼神,覺得我不像是在撒謊,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你說的是真的?”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急了。
張雨柔切了一聲,說:“你別想耍花招!包裡沒放蛇、老鼠什麼的吧。”
我急了,我說:“你別磨磨蹭蹭的行不行,求你了姑奶奶,這裡陰森森的,你把我雙手綁着,我心裡恐慌,趕緊的拿證件……”我想讓張雨柔看看陳山給我開的查案證明。
可是,話音剛落,“啪嗒”一下,入殮室的燈突然滅了!
我心中一驚,接着就感覺到周圍有鬼物在靠近,這種感覺特別強烈,雖然還沒看到鬼,但是我能感覺到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那種陰冷的鬼魂。
我趕緊說:“張雨柔,你快點打開我的手銬!快點!”
張雨柔仍舊是一副欠揍的逗比樣子,說:“那可不行,我還沒證明你的身份,不用害怕,你一個大男人還怕黑!停電不是正常的嗎,這裡是農村……”
“嗚嗚嗚……”
張雨柔還在那話嘮着,入殮室的門突然間自己開了,接着一陣鬼叫聲傳了過來。
我雙手被反綁着,看着那一羣鬼魂涌入入殮室,我急了,說道:“你個該死的女人,快點把手銬打開啊!不然你我都死定了!”
張雨柔此時也害怕了,她雖然看不到鬼魂,但是她能聽到鬼哭聲,而且也能感覺到周圍突然間變冷了。
張雨柔答應着,往腰間去摸鑰匙。摸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間那羣鬼魂就撲了過來,他們並不是厲鬼,但是他們的數量很多,足有幾十只,這幾十只鬼魂一下子抱住了張雨柔和我。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那些朝着我靠近的鬼全都像是觸電一樣,碰到我就往後閃躲。
於是所有的鬼都朝着張雨柔包圍過去了。
他們有的拉着張雨柔的胳膊,有的去掐張雨柔的脖子,還有的去親張雨柔的嘴,從裡面吸人氣!
我的手被反綁着,急的團團轉。
張雨柔嚇的驚慌大叫,她嘴裡大叫着:“怎麼回事?我的胳膊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動不了了!”
我急了,可是該死的手銬讓我沒辦法抽出我包裡的桃木棍。
張雨柔此時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她是個女人,雖然身體挺健康的,但是一下子被這麼多的鬼魂圍上來,她當然承受不住。
那些鬼魂扯着張雨柔的胳膊,張雨柔的胳膊就麻木了,吸了張雨柔的人氣,張雨柔就要暈過去了。
看到張雨柔要死了,這時候我只能猛地把張雨柔給撞倒。
張雨柔摔倒在地上,總算清醒了一些,她啊啊的大叫着,嘴裡喊道:“怎麼辦怎麼辦,好像……真的有鬼。”
那些鬼朝着我和張雨柔再次壓了過去。
我說道:“快點,把我包裡的棍子拿出來,把這些鬼趕走。”
張雨柔哦了一聲,她抽棍子的時候,那些鬼又撲上來,張雨柔立馬就一動不能動了,臉色蒼白不已。
這個時候,外面一個鬼影閃過,很快,而且,很厲害。
我的心猛地一驚,是個厲鬼!而且是陰寒之氣很重的厲鬼!我急了,額頭冒起了冷汗,如果這些普通的小鬼魂只能慢慢的折磨人的話,那厲鬼過來,只需要一下子就把我給搞死了。
這些普通的鬼魂怕我,但是厲鬼,肯定不怕,就像是小蓮那樣的厲鬼和殭屍,要是上來咬我的脖子或者是挖我的心臟的話。我肯定死定了!
我轉頭看張雨柔,這個女人此刻臉色蒼白,周圍都是鬼魂,她一動也不能動。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其他了,我猛地低頭,朝着張雨柔的嘴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疼痛能讓人頭腦清醒,而且,據說舌尖血能夠破除鬼魂,當然了,我沒咬到張雨柔的舌頭,不過我這一口下去,卻是直接把張雨柔的嘴脣給咬破了!